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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潇这几日气也憋够了,心一时竟又软了下来!气恼自己没出息的时候大夫就来了,他们这个样子……不及他想清楚要不要拿开大夫已经来了。
自七年前在荷塘里发现二人衣衫不整之后,阁主与剑公子的暧昧早就在问鼎阁里传开了,只是剑潇自己不知道罢了。
众人见怪不怪,大夫把了脉后开了药方,眉舒拿下去煎了,煎好药后进来,就见剑潇斜靠在床边的雕木上,萧戎歌躺在剑潇怀里,两人紧紧地裹着一床被子,剑潇脸上略带忧色,萧戎歌却一脸幸福安然,她忽然就不忍心惊扰二人。
剑潇睡得并不是太沉,听到脚步声就睁开眼来。“剑公子,药煎好了。”
剑潇起身让眉舒喂药,萧戎歌却死抱着他放也不放,他尴尬的朝眉舒笑了笑,“他烧糊涂了。”指了指床沿,“你坐在这里喂吧。”
眉舒可不敢,萧戎歌的床一般人上不得,蹲着身子舀了药喂他,萧戎歌却紧抿着唇不睁开,于是眉舒交药交给剑潇,“还是剑公子你来吧,我衣服穿少了再不回去也在受寒了。”将药递给剑潇关上门就走了。
剑潇端着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苦恼地看着萧戎歌,良久叹了口气,哎,看在他因自己侍候不周而生病的份上耐心的喂药,“阁主,喝药了。”
萧戎歌并不应声,“阁主,喝药了,阁主……”剑潇又叫了两声,萧戎歌依然未醒。叫了数声未叫醒,便推了推萧戎歌,“喝药了。”
萧戎歌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小孩一般赖声赖气,“不要喝药。”将头更深得埋在剑潇的怀里,要喝药的话就不必受冻了。
“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剑潇耐心的哄着。
“不要喝……苦……”反正就是不喝,能这样躺在你怀里就算病死也甘愿了!
他埋首在剑潇埋脖颈里,灼热的气息令剑潇浑身酥麻,而随着他说话薄唇时有时无的碰到自己的皮肤,剑潇只觉一阵意乱情迷,几乎端不稳手里的药!
手扶住萧戎歌的头使他离自己远一点,暗恼他都这样了自己还有这样想法,真是龌龊!
“这里有蜜饯,喝完药吃蜜饯就不苦了。”剑潇将八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哄这个足以当自己叔叔的男人!
“不吃药,也不喝蜜饯,出了汗就好了。”反正就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的不吃药。
不喝蜜饯?剑潇忍俊不禁,连话都说不好了还这么倔,不过他不喝自己还能硬灌不成?只得放下碗,“那你好好睡吧。”
就这样了?萧戎歌疑惑,他不是应该自己喝了然后渡给自己么?像自己喂他白堕一样?这小子真不懂浪漫。
不喂他还不够,竟然还不抱着他睡了,拿开萧戎歌的手,替他盖好被子,“你好好睡吧,别再踢被子了。”已关上窗户径直出去了,萧戎歌懊恼不已,一气之下再次将被子踢到一边去,背对着门躺着。
不一会就动听有动静,然后一阵温暖包围了自己,他回过头时就看到剑潇的脸。来陪自己睡了么?萧戎歌欣喜,听剑潇道:“属下抖胆搬到里面来睡。”
他掀被欲迎,却见床前不知何时搬来一张软榻,榻上放着棉被。——原来他是要睡在软榻上!
等剑潇方睡定他又一脚将被子踢在床下,剑潇恼火的起身拣起被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第12章浪荡公子世人嘲
萧戎歌坐在床上赌气的看着他,那样子竟像小孩子要求陪父母睡而被拒绝一般。剑潇的怒火又没出息的熄了,过去轻轻地替他盖上被子,“你好好……”话未说完猛然被萧戎歌一拉倒在床上,接着他将被子一裹,紧紧的抱住他,“潇儿,陪我睡!”
剑潇猛然想起冰焰曾与他抵足而眠的情形,心里一阵恼火,“你想冰焰了我去帮你接来!”
萧戎歌闻言不怒反而一阵朗笑,“哈哈,潇儿,你终于为我吃醋了!”
剑潇愤恨的推开他,“滚开!”
萧戎歌虽病了力气却不小,一把擒住他的手恶狠狠地压在床上,“我就是要让你吃醋,让你知道我有多痛!你现在明白了吧!现在明白我的痛了吧!”
剑潇愤力推拒,“我就是痛死与你何干?我娶我的男妾,你养你的男宠,我们两不相干!你放开我!”
“你敢!”萧戎歌目露凶光。
“你看我敢不敢!你能管我一辈子么?你现在不让我娶,等你管不住我的时候看我不娶个三宫六苑来给你瞧……”话未说完便突然被萧戎歌封住了唇,以他的唇。
他的唇不像平日般湿润,干燥火热,还刺刺得却更有质感。剑潇一愣之时萧戎歌的舌已侵入他口中,细细舔吻着经久未尝的味道,一时如痴如醉。
剑潇却猛然醒过神来,发过誓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用力推开萧戎歌,“滚!”
萧戎歌却紧紧制住他的手,“冰焰只是帮我画你。”
“画我需要画到床上么?”又来骗他!
“你和临砚不是也睡在床上了!”剑潇被喝得一愣,萧戎歌转过头吃亏似的低言,“你还亲了他,我可没有亲过冰焰!”
剑潇一肚子的火被他这一表情弄得有些想笑,强忍不住,不依不饶的叫,“我不让你亲了么?你想亲就去亲啊!”然后再次被萧戎歌堵住了嘴,半晌才松开,意犹未尽的道:“我只想亲你一个人。”
剑潇愣怔,萧戎歌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我只是请冰焰来谱那晚你跳舞时我奏的曲子,同时将你舞的剑画下来,这算是我们两个的杰作,以后流传下去,我们的名字便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剑潇一脸不信,萧戎歌指指书案,“就放在哪里,不信你去看。”
剑潇就要去看,萧戎歌却抱紧了他,留恋的蹭了蹭,“好不容易捂热被窝了,你就别起来了,明早再看吧。”好吧!剑潇相信他,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明早再看。
萧戎歌没有骗剑潇,于是剑潇一早便给萧戎歌煮了稀饭,萧戎歌腼着脸要他喂,剑潇见他一夜高烧后憔悴的脸答应了,举勺欲喂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夫君,你好些了吗?”
正是梨洁,但见她一路风尘,容色疲倦,显是匆匆赶来了。剑潇搬进问鼎阁之前她就去寺里上香了。
萧戎歌适才还腼着讨粥的脸立时冷淡下来,“无事。”剑潇惊叹他变脸的速度,梨洁似才看到剑潇,“哥哥,这些天劳烦你照顾夫君。”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剑潇手上的碗,“这些锁碎还是留给我这个妻子来做吧。”
剑潇心一时冷凝如冰,微微颔首将碗放下便要出门,被萧戎歌一把握住了手,却不说话,只拿眼睛深深的凝视着他。剑潇心又是一阵堵:怎么忘了?怎么忘了他是梨洁的夫君!自己的妹婿!自己怎么能和妹妹抢夫婿?
痛苦地一闭眼,拿开萧戎歌的手。
总有那么多困难,每每在他们两心靠近时又生生的拉开!这一场禁忌的爱终究是毫无结果!
萧戎歌的病在梨洁的照顾下很快就好了。他没让剑潇搬回红楼,剑潇便住在那里,却不需要服侍他了。而萧戎歌对此也是不置一词,两人之间又冷淡了下来,又是数日不言。
这日萧戎歌回来,梨洁不在,剑潇如以往般替他倒了杯茶,萧戎歌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接过茶却并不饮。剑潇便站等他的吩咐,他半晌将茶盏一放,“我教过你如何煮茶。”
果然不愧是懂得享受的萧戎歌,只闻便闻出茶不是他煮的。
剑潇端了茶盏退去欲重煮,萧戎歌点茶,“新春的春至茶。”剑潇取了出来,萧戎歌拖起疲劳的身子拿出许久未曾抚的扶摇琴,“煮茶也是需要心情的,以你如今的心情在此怕是煮不好茶了。”竟抱着琴而去。
剑潇愣怔不知道他还要不要喝茶。
“带上茶具,我们去山上取水煮茶。”剑潇依从着带上一应茶具跟随着萧戎歌。他带他到的却是那次他躺在石上睡觉被萧戎歌找到的地方,见他曲指在那石头上叩了三叩,花墙后便有一道暗门打开了,萧戎歌率先走了进去,里面却是一条灯火幽幽的小道,走了百十来米方才有尽头,走出洞只见月光倾流而下,清风拂衣徐徐而过,好个凉爽之地将从洞里带出来的暑气都吹去了。
萧戎歌又带他走了一会便到了山顶,寻了个石块坐下,放琴于膝上,“焚香抚琴,煮茶邀月乃人生一大乐事,你且煮茶,我抚琴伴你。”
剑潇寻了块平整的地方将茶具放下,取水生火,萧戎歌已拨起了琴弦,情成曲调先有情。剑潇时常听得到萧戎歌的琴声,往日他的琴里少不了悲郁沉闷,如今也有却比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