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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了白楼。
“你到底要干什么?”竟来到他的寝居,这萧戎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却见他悠然落坐,桌上早已备好了酒菜,他斟酌了一杯,眉舒便进来了,一惯低眉顺目的她竟若有深意的看了剑潇一眼,这更令他不解。
眉舒已欠身恭敬的对萧戎歌道:“已经装扮妥了。”
萧戎歌便笑了,看着剑潇的眼神越发阴柔暧昧,剑潇心头极恼,可被他一眼看过来竟有些脸红耳赤。果然是萧戎歌,风月场中的老手。
“嗯。”他略一点头,眉舒轻轻击掌,但见帘幕一卷,一只雪嫩的手伸了出来,因是过年帘幕换成了绯色,那双雪白的手竟像一只小狐儿娇羞羞的从桃花丛里怯步而来!剑潇心里不由好奇这个手的主人是怎样一番绝色。
帘幕缓缓卷动露出螓首,远峦翠嶂,云霞堆叠,剑潇终于明白为何女子的发髻又称为“云鬓”。而后是眉,是眼……剑潇只觉自己不是在等一个女子露脸,而是在看一副画展缓慢打开,那种心情像矮小而渴慕长高的小孩子立在夕阳中,等待时光将自己的影子拉高拉长,无限期许,又心急火燎。
萧戎歌却没有看那个掀帘的女了,他在看剑潇,不是因为事先见过那女子而不惊奇,因为在他眼中剑潇此时的表情比任何一个美色都要动人。他可以淡漠成人间烟水,却绝止不了对美色的惊艳。
剑潇,你那么为他守身如玉,今日却破不破戒呢?
“见过阁主、剑公子。”女子款款行礼,一举一动,优雅十足,魅惑十足。
萧戎歌不咸不淡的一挥手,女子起身,然后眉舒恭敬的对剑潇道:“剑公子请坐。”剑潇便在萧戎歌对面坐了下来,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眉舒便又招呼那女子坐了下来,自己也在萧戎歌身边坐了下来。
“叫什么名字?”萧戎歌撩了一缕眉舒的发,在指尖绕啊绕,漫不经心的问。
女子恭敬一礼,“侬家没有名字,望阁主赐名。”
他看着剑潇笑得莞尔玩味,“你今属剑公子,伺候好了他自然会给你个好名字。”
女子殷勤的斟了两杯酒,笑靥如花,“侬家敬剑公子一杯。”
剑潇向来对男子冷漠,对女子却恭敬有礼,推拒不得于是饮了杯。果然对女人毫无防备啊!萧戎歌的眼神不禁幽魅了下来。
“公子竟喝了酒便赐侬家一个名字可好?”女子手搭在他肩上,低语呢喃。
女色当前剑潇除了别扭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外,容色竟丝毫不变!这真是提到“亲热”两字便脸红的剑潇么?萧戎歌不禁疑惑,还是他真的好男风,对女人没有感觉?
想到前几次自己拉他手时他绯红的耳廓,第一次招他入寝居时他看到自己后一退而出,和那次不经意间的唇齿相触……萧戎歌喉节耸了耸,耳根竟也露出可疑的红晕。
眉舒若有深意的眼若有若无的看了二人一眼,不动声色。
剑潇终是忍不住拿开女子的手,看了看她与眉舒略为相似的眉,“眉峦。”
女子巧声娇笑,“眉如远峦。果然是个好名字呢。眉峦再敬剑公子一杯。”剑潇再饮一杯,两杯入喉忽觉腹中一热,紧接着那热如火般蔓延至全身,心中顿时一紧。
萧戎歌给他下药了?这酒盏里到底是什么药?眼神冷利置疑的瞪着他,却不知那一眼令萧戎歌心头又是一窒:
他白皙的脸泛出淡淡的红晕,桃花般的唇上尚沾着酒水,双眸冷利的瞪来却掩不住欲醉的神色,却更引起人禁忌的欲‘望!想要给他逼到绝境,想要打破他眼里的冷利,让欲醉的神色如流水般涌出……
“剑公子似乎醉了。”眉舒在萧戎歌耳边低吟浅语,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蓦然从惊艳中醒了过来!他忘了今晚的目的,方才那一刻他全忘了!
“既然如此剑潇便在这里休息吧。”说着优雅起身,揽着眉舒悠然而去。走到门帘之处却忍不住回首,见眉峦的唇已不轻不重的啮咬着他的颈窝,一路逡巡至他桃花清露般的唇……他只觉心里又升起一阵酸闷,竟突然后悔让眉峦在他酒里下春‘药。
而剑潇此时正冷利的看着他,那冷利渐渐的变成压抑的难奈,像一只兽几欲破体而出。
眉舒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他的手臂,萧戎歌没有反应,再摇了摇,他依然与剑潇对视,两人的目光都剑,有磁性的剑,绞在一起。
眉舒眼里忽升一丝悲伤,为自己,也为萧戎歌。他没有发现他自己一惯警觉,便是别人眼珠子转一下他也听得见。更没有发现无论何时何地,他走的时候从来没有回过头。最重要的是,他那么有洁癖的人,就连随侍身侧的她都不让在她床上坐一下,今晚竟让给剑潇与一个女人厮好。
他这么破例是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爱上这个少年了,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他最痛恨,最讨厌的男人!
“剑公子怕是困得很。”眉舒一向知道何时该言,何时不该言,可今晚她管不了了,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爱的男人垂涎着别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吧?虽然她只是他可有可无的舞姬。
萧戎歌终于回过头来,那一刻眉舒在他眼里看到了痛苦与绝望!
痛苦自己设下这么个局,绝望自己竟不敢破了这个局!
甫一放下门帘眉舒便被萧戎歌一把抱起,重重的放在床上。他的寝居有三间,内间才是他休息的地方,外间是她住的地方,与内间相邻方便侍候他起居。还有一间则像帝王的龙榻,是他召幸女子的地方。而这次他竟忘了这里只是她的床。
眉舒闭上眼怕一不留心眼泪便流了下来。萧戎歌做事从来都是慵懒散漫的,既使在床‘第之间也慢条斯理,从容自如。可如今他像是个发怒的兽,粗暴的撕破她的衣衫,虐待般的啃咬着她。
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呻‘吟,极力忍耐,又痛苦欢愉的呻‘吟。萧戎歌所有粗暴的动作都在那一刻僵住,一时间万籁俱静。
眉舒却笑了起来,终于破戒了么?以后两人又该如何碰面呢?
越是寂静,却越能清晰得听见内间低泣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甚至连汗落下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萧戎歌的脸色苍白如死,仇恨爱情在眼里交替出现,如天空中的星子时隐时浮。眉舒该是高兴的,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心爱的男人,便只能一辈子陪着她,可这时她为他心痛!
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一个世有仇怨,害死他妹妹的男人!这种痛苦要如何承受?
半柱香后门帘一卷,剑潇似乎出来了,萧戎歌僵死的身子忽然便冰释了,竟衣衫也不披的跑了出去!眉舒裹着被单跟了出去,房门外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如刀如剑,却各有光华万丈。
剑潇的衣衫是半解的,颈间锁骨残留着眉峦啮咬的痕迹,嘴角沾着她的胭脂,脸色潮红,显然春‘药并没有发散完。萧戎歌衣衫更见零乱,坦胸露腹,汗水淋漓,任何人看了都要遐想无限。
他们那样对视下,眉舒忽然觉得她们该退下了,一个激‘情未退,一个春‘药未解,两个相爱的人相遇,干柴‘烈火,如鱼得水,哪有她们的位置呢?
良久,剑潇愤然而去,“无耻!”
萧戎歌的身影在那一时颓败了下来,如霜打的茄子!他无耻,他怎么能不无耻呢?
内间眉峦蜷缩着身子卧在地上,冬天的地面冰冷寒凉,她的姿态看着让人只觉温暖幸福。血染红了衣衫,那是处‘子的血,她甘心情愿为那个少年而流。
萧戎歌只觉心难受的比流苏死时还要厉害。竟一刻也呆不下去,怅然而去,却在后院的湖泊里看到了剑潇。他正用冰冷的湖水解身上的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胭脂惊黯红尘色
萧戎歌知道那□□的厉害,用湖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潜伏在体内总有一天还会再犯。
除夕的夜下起了大雪,剑潇在湖水里泡了一夜,他便在风雪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从湖水里起来,剑潇的眼也冷得如雪夜的湖水,看都不看他一眼提剑便走。
“你去哪?”萧戎歌心里忽然害怕起来,似乎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缙云山。”剑潇冷冷的丢下三个字,萧戎歌心痛如绞,他带着□□回缙云山,回去找他爱恋的师父?让他帮他解毒?他毫无风度的拦住他,伸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那是最本能最可笑的拦法,也是最无助的拦法,“不许去!”
剑潇冷笑出声,“你拦得住吗?”手一紧青剑愤然出鞘!他会输给萧戎歌,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