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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听过那样难听的声音,这声音我想就是魔兽发出嚎叫也不过如此,我定定神问道:“你们这儿有用上古文明的文字写的书吗?”
“有。”
“能带我去看看吗?”
“不行!”
“那能给我说说在那儿吗?”
“自己找!”接着再也不理我的问话。
(这简直是两种服务态度嘛)我想,(不过这里的人是不是少得可怕?怎么只有我和这个管理员在这里。)想不通原因,我摇摇头。开始大海捞针似的搜寻。
忙了一天,我比照着图书馆的现代各族常用语言大字典,〈该字典厚达三公分,由全大陆一半以上的魔导士与各族长老们共同编著,是最权威的字典>;没找到一本应该是上古文字的书籍。我认为上古文字最起码是那本现代各族常用语言大字典上找不到的字。
我在黄昏时离开。
而管理员竟还在伏着睡觉。
在夜色中我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我想起那个管理员,她的睡姿回想起来竟有一股无比强烈的诱人感觉,宽大丑陋的初级管理员袍在她睡着时,贴着她身上勾划出来的曲线是不曾见到过的妖艳,带着勾人魂魄的力量。我渴望见到她的脸。这样迷人的身材的拥有者会有什么样的娇容是在想象里勾划不出来的。至于力量,不管怎么说,只要真有古文书,那我就有希望。我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连续五天,我挨着一个个书架搜寻,终于在到图书馆的第六天下午在39号架上找到大大小小二十来本破烂不堪的古文书。而管理员依旧睡着觉。
真有古文书!我觉的希望就在眼前,我步履轻快地回到寝室,身上挨的几个闪光球也觉得不象平时那样疼痛。
第七天,同样的时间,我来到同样的地方。她还在同样的位子以同样的姿势睡着同样的觉,我同样没看到她的脸。我拿起一本古文书,我抱来许多大字典,找了一个可以眺望到远处起伏的青山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了一个上午没有任何进展,我以为那些字在那么多的大字典上一定可以找到对应的翻译,才发现结果不如我想的那么乐观:没有一个古文字找得到翻译。希望快要破灭,对力量的渴望使我怒火中烧,我跑过去,用拳头死命地敲打服务台,急急地问到:“这种字的字典在那儿?”
管理员伏着头,冷冰冰地说:“不知道。”
我更怒,吼到:“给我把头抬起来,你给我看看这种字再说!”
她身体明显一硬,然后狂抖起来,象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按捺什么,最后象下了什么决定似得,说:“你肯定想看我的脸?”
我吼到:“别他妈的给老子装美女,你就是一个天使,我也不会看你!”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蒙着灰色的轻沙,露出一双眼睛。一刹那间,我只看到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就是用最好的魔法蓝宝石做成也绝没有那样清澈明亮,那蓝色就象天空可以不停的变幻,比最美的湖泊还要清澈宁静,而现在含着泪花,我觉的我被她的泪花吞没,我的怒火立刻消失。
当我透过轻纱看清她的脸时,我急退三步,重重的撞上身后的书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更情愿是中了幻术。
她脸上红黑相间,黑色的是一条条的皱纹,象火山凝固了的融岩,给人一种无比坚硬的感觉,红色是一个个大的脓泡,此时都还在翻滚,血水还在脓泡中流动。更可怕的是那血水似乎要把我吞噬进去。我一时间呆住了。
等我清醒过来,她已离去。我才发现把身后的一行书架都已撞倒,各种各样的图书散落一地。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把书架一个个用力的扶起,将图书全部塞了进去,干完这一切,已是黄昏。
光线逐渐暗淡,我不知不觉中产升了一种恐惧。我快步的离开这间房子,恍惚看到一个书架后黑影一闪,我吓的快跑起来。在跑下楼的时候,在脚步的回响中,一个声音在说着什么,我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下去,快到底楼的那间人不少的期刊阅览室,听到里面人声鼎沸,我平静了下来。透过窗户,我看见许多破产的流浪冒险者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在睡觉,另外一些则大声的谈着话。
一个穿着流浪魔法师袍的人懒洋洋的斜坐在对着窗户的一把椅子上,他头发亚黄,夹杂着一点黑色,脸色微微显的有点苍白,象是三十出头,但他的眉毛已经全白了,眼光中更露出一种老年人才应当有的那种久经风霜的睿智。看见我在往里看,这个流浪魔法师露出微笑,对我说:“不进来坐坐?”
我就象对老朋友一样自然地说:“不了。”
夜里,我无法入睡,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想到我在看见那个图书管理员时的表情和当时的行动,一定伤了她的心,从她的泪水中可以看出,这伤害还很重。我想起我和索瑟·李,卡勒·多格,郭剑被全校的人持续不断地伤害,我觉的应该道歉。
我又想起那个流浪魔法师,我确信我重未见过他。但他为什么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第二天,我来到那间奇文书籍阅览室,依旧很静,她还在伏着睡觉。
我走到桌前,对她说:“对不起。”“我叫罗宾·隆,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她抬起头,平静而又冷淡地说:“没有什么对不起,我长得丑得可以吓死人,我知道,你没有必要同情我。”
我站在桌前,凝视着她的眼睛。从我的眼神里看出道歉是真诚的,她眼中带着喜悦问道:“你想用那种字的字典?”
我递上一本古文书,她翻开一瞥,从管理台的桌子中找出一本手写的册子。轻抚着册子封面对我说:‘那种古文字就只有这么一本可以对照翻译的册子,别损坏了。”说完就伏在桌子上接着睡觉。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她没回答。
我笑着说:“看你那么喜欢睡觉,一定很懒,就叫你懒妹吧?”
她一下站起来,手一伸,愤愤地说:“还来!”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还。”
“暗夜·陨星,还来!”
“刚才只是开完笑的哪!你要生气的话,打我一下也行啊。”我把手册紧紧握住,藏在身后。
暗夜悻悻坐下,接着睡觉。
这本手册微微泛黄,字迹不太清楚,但看得出暗夜很珍惜。暗夜把每一页已经卷曲的页脚细心抹平,又在手册中快要消失的字的地方添上了娟秀的字。
我对着这本手册,看着那一本古文书,用起几年都没动过的笔。
时间的流逝总在人的不经意间,尤其是当你全心投入一件事时。窗口的树叶从春天的嫩绿到夏天的橄榄绿,再到秋天的金黄,而现在已开始落下,冬天快要到来。
我与暗夜逐渐的熟悉起来,这里的书明显吸引不了常人的兴趣,经常十天半月都没有陌生的人来。而当陌生人进来之后,暗夜总会站起来问他们要找什么,大部分陌生人都象我那天一样吓的目瞪口呆,少数极镇定的会马上离开,我为暗夜感到难过,而暗夜却似乎早已习惯,甚至把吓走人当成了一种乐趣。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暗夜的脸不象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吓人,她脸上的血水已经干涸,脓泡也变小,减少,浓黑的皱纹也似乎在软化。她的声音也渐渐变成了正常人的声音,我为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感到高兴,她自已也很喜悦。
除我之外,只有那个流浪魔法师常来,他是暗夜的叔叔。他让我称呼他为卡洛。卡洛走过许多地方,他学识渊博,讲话风趣。谈起各地的奇闻异事来,总让人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进去,我认为他更适合于做一个吟游诗人。
卡洛常常讲一些故事,喜欢把故事讲到一半就叫我猜结局,开始时我总猜测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越猜越准。这时候暗夜总是在旁边静静地看这我们,她的眼光里带着鼓励,当我猜中的时候,她的眼光中又显出笑意。
我近乎疯狂地学着太古文字,将那本翻译手册完全记住。那二十几本古文书有诗词;有食谱;有谋略,有一两本古医书,当我看过一本叫三十六计的书后,用书中的一些想法去猜卡洛的故事非常有效;有一些奇怪且从未听说过的事,又有几本写学生的生活,我觉得其中一些非常有趣,那些上古学生不象我们一样要么学剑术;要么学魔法,他们学一些没听说过的怪东西。
当我将手册还给暗夜的时候,暗夜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难过,然后平静地祝贺我。
有两本书我认为非常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