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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才不得闲看看兄弟?”
雁八愗心头一跳,心道果然大爷说得对,七爷还是问了。自家想了想,露出一副为难面孔:“七爷,不是雁某不说,实在是大爷吩咐,这事不大,不必日日知会。”
金小猫似未曾听到,声线清幽:“说来也有近一月未见到大哥了!那虞五宝倒是来得更多些……”
雁八愗把嘴张张,却又把话吃了回去。
金小猫哼了一声,又如自言自语,低声一叹道:“纵使官家以后发了御旨澄明身份,小猫仍是大哥的小猫,十八年来未变过,倒是我那大哥,计较太多……又有什么主仆之别,这多年来,小猫何曾把大哥当做别人……”
“只怕大哥想不开,死守着那些笨蛋规矩…雁大掌柜想必也是这般思量吧?…”
雁八愗听得满耳,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一声,偏过脸看看车窗外。
夜幕深沉,星子很多,闪烁一如珍珠。
雁八愗难得惆怅,忽然也是一声长叹:“都是生前债啊!”
虞五宝推开窗,一阵一阵冷风吹入,倒叫他精神更好了些。抬头望天,空中一些微云都没有,只东小楼檐角挂着一弯月,星子都在远处热热闹闹挤着。
这也是祭祀已罢,虞五宝抱着药箱上了阁楼。
窗外月色清明,房内虞五宝却在一五一十寻找那些草药。
金小猫渡血之术不成,只得了自家两位外祖的十指尖心头血用草药一道做药丸子的消息。虞五宝因此烦闷至极,不由得又想起姜文忠口中明晃晃金灿灿的解毒胜药蜜雪蟾来。
这蜜雪蟾眼下便有,不过在襄王府里,实在是,不好得到啊……
只是想起姜文忠眼斜斜鼻孔朝天的模样,虞五宝越发闷气:“别处也没有,难不成真要为着药听命那猴子么?”
虞五宝拿手把脸颊拍拍:“也罢!近来无事,真该抽个时间跑一跑了!!”
“倒是真想吃一回小猫做得饭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回:金宅借住小豆丁
虞五宝思量已定,也不顾夜深,也不知会家人,在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就往方方食赶。及到了方方食,见店面已然打烊,心道金小猫定是睡了,也不惊动守夜的小二子,纵身跳上天字一房。
这窗子大开,倒是便宜了虞五宝高来高往,却教虞五宝心头登时生出一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烦闷,不觉口中嘟囔:“好在是我来,若是旁人,也不顾好门户,害了你也不知道!”
虞五宝越想越不是滋味,掏出火折点亮烛火,把呼吸脚步都放得轻之又轻,径自往金小猫床边去。
朦胧之中,虞五宝只见金小猫床上被子团作一团,心底又是一阵好笑,只觉自家这医术了得,先头金小猫双腿僵直,现下竟然能弯曲了!
虞五宝得意洋洋往前一凑,真真唬了一跳!这床上哪里是金小猫,却是那个来了又走的靖哥儿!
虞五宝气呼呼把被子一掀,露出靖哥儿白生生的嫩腿嫩胳膊,用手捅了捅靖哥儿的肚皮,肚兜上的老虎头也跟着颤了颤。虞五宝怒道:“小坏蛋,你真是阴魂不散呐!”
靖哥儿睡得正香,此时被虞五宝一指捅醒,十分不快,闭着眼扁扁嘴就要哭。虞五宝一把捂住这小祖宗的嘴,恶狠狠道:“不许哭!”
靖哥儿听这声音甚是熟悉,就把眼睁开,见是虞五宝,把眼睛眨巴眨巴,水汽汪汪的。虞五宝看着就想起金小猫那日酒醉,也是这般无辜懵懂的样子,心头之气又少了两分。
虞五宝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床边,有气无力说话:“小坏蛋,你如何又来了?”
靖哥儿翻身起来,挨着虞五宝坐下,小脸儿一时冻得冰凉。
虞五宝心有不忍,拉过被子与他裹上。
靖哥儿小手一伸,抱住虞五宝胳膊不放,小声音委屈十足:“叔叔杖杖,叫我来找爹爹……”
虞五宝哪里听得懂稚言童语,只当靖哥儿又被他家那有事儿忙的叔叔丢了,心头好生不满。只觉与我们素昧平生,就这么放心把个包袱丢过来,真真是一星都不客气!
虞五宝不是金小猫,他那不快却是露在脸上的。玉容黑沉,丹唇紧抿,桃眼死死盯着靖哥儿,长眉更是一跳一跳的,像是旁人欠他一顿绝妙席面似的。
靖哥儿小儿最是敏感不过,见虞五宝浑身阴郁,自家也往后退退,窝成一团就躲在被里,连头也不敢露了。
虞五宝见此,顺手一掌拍到那团子上:“还不出来!”
靖哥儿闷在被中,怏怏不乐:“找爹爹……”
虞五宝立时想起金小猫来,心道自家不过出山采药,一日不见,晚上居然就不留一言走了!实在不把自家放在心头,一时又觉得心酸不已。一听靖哥儿把爹爹挂在嘴边要找,这酸意便自心口直上,说出一句叫他自家都觉得汗毛直竖的酸话来:“你家猫儿爹爹,这是不要咱们了!”
靖哥儿在被子里头拱拱,又把小手伸出来,摸到虞五宝的手,一径儿哽咽道:“找……找……”
虞五宝叹了一口气,把靖哥儿自被子里头挖出来,给他把衣服穿好,又从壁橱里头找出那件兔毛斗篷给他裹上,认命道:“好……去找你爹爹……”
虞五宝抱着靖哥儿就往窗外跳,忽觉房上掠过一道阴影,接着耳边隐约传来一声似男似女的声音:“虞五爷,小人只托您照顾家侄儿一月,日后必有重谢。”
虞五宝猛然抬头,那影几息就看不到了。虞五宝暗赞:“好轻功,比五爷却是更好!”又觉得自家这是赞的那麻烦事儿精,十分不乐,又在心里补了一句,“轻功再好,毒功也比不得五爷!”心里倒是得意起来,把靖哥儿抱得越稳些,翻身上马,单手把缰绳一抖,骏马得得得跑起来,直奔金宅而去。
虞五宝到时,金小猫还未就寝,正坐在窗前读书。
听到门响,金小猫抬头一看,不觉眉头一展:“五宝,你果然来了啊。”
虞五宝一路有再多想法都抛掉九霄云外,此刻心头只一句:“这是在等我?”
金小猫何等人物,那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是虚头,此时便把腰伸直,悠悠一叹:“想着今日一天都见不到你,晚上必然要等等你了。”
虞五宝所思既定,心头大快,连忙把趴在肩上眯着的靖哥儿拿出来显摆:“那几日不是想靖哥儿了么?五爷我千辛万苦给挖出来了!小猫儿,你抱不抱?”
金小猫被虞五宝卖乖逗的直笑,就把手指勾了一勾:“快来给抱抱,五宝哥哥辛苦了……”
都说灯下看美人。金小猫虽不是绝色,到底也够清秀,这一笑一勾,竟是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虞五宝喉头一动,不觉自家吞了一口口水。又被金小猫因他动作慢了不满,又斜斜瞥了一眼,更是浑身似被美人手捏了一把,心底都透出一股子舒坦。
虞五宝几步上前,把靖哥儿连着斗篷都塞到金小猫怀里,傻乎乎笑道:“你抱,你抱。”忽然看到金小猫双腿,心头又是一紧,“不行,不行,腿压不得!”
金小猫自顾自把靖哥儿搂在怀里,下巴搁在毛茸茸的斗篷帽儿上,淡淡一笑:“很不怕呢,虞五宝,你推我回寝室吧,把靖哥儿睡好,我有话与你说。”
虞五宝乐颠颠推着金小猫到了寝室,又把靖哥儿接过放在床上,顺手把这小坏蛋的衣服扒了塞进被子里才长舒一口气:“小猫儿,可巧我也有话与你说呢!”
金小猫嗯了一声,抬眼看向虞五宝:“你说。”
虞五宝脸上一红:“还是你先说。”
金小猫拉过虞五宝的手,看他手心手背上都是草药枝叶划拉的血口子,有深有浅,不由眸色一黯:“虞五宝,你听着。”
“我身上的毒,既然不好解,便先不解了。我不想你因这个被人拿捏,我家五宝哥哥,怎能不自由自在的?小猫还记得五当日初见,五宝你何等潇洒。如今,不说旁人,就是看在我眼里,虞五宝你也太,患得患失了……”
“小猫我,宁愿听天由命,也不愿教你涉险。毕竟你虞五宝与我之间,不是点头之交。”
虞五宝听得心头又热又软,想说甚话却偏偏无法说出,嗫嚅半天,才挤出一句:“说这些作甚,五爷我心甘情愿。”
金小猫摇头:“小猫只怕,还不回五宝的情谊啊!”
虞五宝满腔热意被这一个还字给浇得冰凉,自家猛把手抽出,冷声道:“你我之间,用得还么?金小猫,你果然是商户,处处都要公平交易么?”
金小猫把头偏过一边,也不说话。
虞五宝把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