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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
城南跟着司马师苍走进了花月坊后院,四进的院子,也还算宽敞,跟着司马师苍,径直朝左厢房而去。
一路上倒是不少花花草草,打理得很用心,长得很好。
司马师苍进了其间一间屋子,试探着叫道:“花姑姑?”
城南打量着这屋子,屋子很大,家具不多,只有一张圆木桌,四张椅子。没人。
只是听得司马师苍这声喊,内室传出一点儿动静,片刻帘子就掀开了。
一个女子,一身白色月牙袍,挽着简单利落的发髻,只用了两根木簪子固定住,额边鬓角自然垂着一缕青丝,又给人以柔弱娴熟的印象,说是三十二岁,可在城南看来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而已。
这花姑姑朝着司马师苍和城南行了礼:“花云见过五皇子,五皇子妃。”神情淡然,不卑不亢,仿若不是见陌生人,也不是见上级,而是见熟悉却交往不深的人。这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司马师苍让人起了身,问道:“多年未见,花姑姑近来安好?”语气间不乏尊重。
花姑姑点头,语气依旧淡然:“托五皇子的福,一切都好。”说罢便起身拍了拍衣裳上面的尘,道:“不知五皇子与皇子妃到此,所为何事?”
看了花姑姑拍衣裳的动作,城南上前一步,看了看那衣裳上的久坐出来的褶皱,问道:“花姑姑方才是在制做头面吗?”
花姑姑看了看城南,点头:“正是。”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在摆出柜台前能够瞧一眼呢?”城南想看看这花姑姑制做的东西,顺带方便给自己的东西估计个价格,毕竟时代不同审美观便会大相径庭,自己手上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她在这方面没怎么在意研究过,可这花姑姑就不一样了,应该是个行家。
那花姑姑听了城南的话,点头,将内室的帘子掀了开来,示意城南进去。
好高冷的女人啊……城南眼皮跳了跳,拉着司马师苍,走了进去。
后面的花姑姑瞧着两人拉着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不过一瞬便寂静下来放了帘子跟在两人身后。
城南打量着这屋内室,这内室也很空,靠着墙壁摆着几块石头,几把小刀,几块玉石料子,一张石桌,一把木凳。看来这应该是花姑姑专门制作头面的地方。
石桌上搁着一柄墨色小刀,一支红翡色半透明的坠子,旁边还有一张镇纸压着的宣纸,上面画着两个图案。
看着情景,该是正在雕琢一支坠子,还未成功雕完,便已经被刚来的她们打断了。
城南拿起镇纸,看着那图案,很漂亮的坠子啊,这模样像是一朵梅花,很好看。
拿起坠子,也可以见到它的诱人之处,半透亮的红翡色梅花坠,唯妙唯俏,透着灵气,这些都无一不显示了制作者的灵巧之处。
城南笑笑,司马师苍的本事不小,远在关外都能找到这么一个高手坐镇花月坊,难怪花月坊生意那么好,银子那么多。
放下了那张图纸,城南道:“花姑姑,城南这次是有事相询。”说着朝司马师苍递了个眼色。
司马师苍拿出那些图纸递给花姑姑:“这是娘子画的图纸,还有一些美容药方子,花姑姑你帮着看一下可不可靠。”
花姑姑听到这话的一刻,眼中流露出一点儿轻视,呵呵,别的不说,这些大家闺秀画工确实不错,但是画这些坠子可不像画画,这些头面要求的是精确,处处落到实处,她也不是没见过,一些大小姐拿着自己画的图纸来找她雕刻出来,可是,雕的和画上面看起来那就是两码事了……况且,这皇子妃也还算不得大家闺秀,可能连那点儿画工都没有呢,
可瞧着司马师苍递过来,她也只能接着。
接过一看……这……花姑姑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图画得很好!
眼神里光彩深深,看着城南,语气里含了三分慎重:“皇子妃,这是您画的?”
城南点头:“怎么样?”说出这句话时,城南心中已有了答案,瞧这花姑姑的眼神,就知道该是没问题的。
花姑姑笑笑点头,看向图纸:“皇子妃的这个,很好,就算有一些需要改改的地方,也不多。”
城南也笑,高兴。没问题啊,就是能赚钱了。
☆、刺杀
城南看着花姑姑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东西问题不大,见她仔细地看着这些纸张,便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既然司马师苍能用她那么多年,剩下的事她应该是能处理了。
想着,城南正想拉着司马师苍离开,司马师苍却是先一步牵了城南的手:“花姑姑,本王与王妃就先走了,剩下的事你处理。”
“是。”花姑姑低头行了一个礼,等两人离开屋子之时,才抬了头,望着帘外,眼神暗沉复杂,口中喃喃:“不愧是她的女儿……可惜了……”
城南瞧着司马师苍,见他脚步略微匆忙,便问:“相公,现在咱们这是去哪啊?”
司马师苍笑着,缓了脚步,反问道:“怎么,走累了?”
城南摇头:“不累,只是奇怪,你的步子似乎和平常不同,有重要的事儿?”
司马师苍未停步子,继续走着,听了城南的话笑了笑:“演兵场。”
演兵场,城南了悟地点了点头,司马师苍不说她都快忘了,他是个将军王爷,手底下有兵,这会去演兵场也不奇怪。想来是自己的事耽搁了些时间,这才使他的步子比平常快。可是……
“相公,那演兵场是个什么地方你能不知道,还带着我去?”演兵场,一般人可进不去。寻常百姓进不去,女子自然也进不去。应该说除了皇上,那里面就是士兵和将军了。
司马师苍笑了笑,道:“为夫就去看看,不多会就会出来。你在外面的客栈等等就好了。或者你想进去也行,你是城亲王府出来的,不会有人动你。”
城亲王府的特权……
城南摇头:“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到时候有人说这说那,麻烦。”
司马师苍像是知道她会这样会回答,就直接领了她去了一家客栈,红尘笑。
这名字倒是起得有意思。
不远处就是那个练兵场,看着那占地面积倒是宽,四周是大石头堆砌起来的,完全断了偷窥者的心思。
司马师苍领着城南进了门就直接朝着掌柜的走去,一句话不说便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玉牌上一个“令”字,四周是一些奇怪的花纹,令字上头还有一个狼头,张牙舞爪的,煞是狰狞。
那掌柜的见了玉腰牌便睁大了眼,朝着司马师苍就要行礼,司马师苍微皱了眉:“不必多礼,好好照顾好本王的夫人。”说着就将玉牌直接塞给了城南:“乖乖地等着,我很快回来,有事叫人,加上青木,你身边有十个暗卫。”
城南点了点头,眉角微抽,暗卫……十个……会不会略显夸张啊?不过转念想想似乎有没有那般夸张,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个正宗的贵妇了,搞不好还有绑架的。
见城南点头,司马师苍放心地笑了笑,一掠之下,又是消失不见。
那掌柜的头低着,诚惶诚恐:“夫人,您请坐。需要点儿什么吗,小的这就去准备。”
城南见他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今儿倒是狐假虎威了一番:“什么都不用了,你下去忙,不用管我。”
城南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牌,都是它的作用,嗯,花纹丑了点儿,但是质地是真不错,不知道能当多少钱?
城南收起了那腰牌,拾了个椅子,坐在靠近门的一边,无聊地看着演兵场的大门,等着那个人出来。
咦,演兵场附近,城南瞧见了一个似乎眼熟的身形,敛了眉眼,站起了身,那个人,那张脸……城南觉得自己见过。
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仔细想了想,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那人,眼眸闪了闪,四周看了看……不止一个啊,又退回屋子里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笑,真是处处破绽啊。
城南闭着眼睛,不动。
“漂亮姐姐,姐姐……”城南觉得自己的袖子落到了别人手里,睁眼一瞧,就见到一个颇为可爱的小女孩,竖着两个小辫子,拉着自己的袖子不停地叫姐姐,绽开了笑:“小妹妹,什么事啊?”
那小女孩笑笑:“漂亮姐姐,那边有个好看的哥哥给了我一个好东西,叫我来和姐姐一起玩。”说着将自己紧握的右拳头伸了出来,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城南鼻子习惯性地耸了两下,皱了眉,这个,疑惑的瞧着这个小丫头,还有完没完了……
小女孩继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