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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孟竹手一攥,骨骼咯咯的作响,虽然他脸上表情不变,不过不难看出是动怒了,“骆大侠莫非不怕死?还是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他刚开始还语气淡淡的,可后半句就变得咬牙切齿,陡然上前一步,挨近了骆晟宇。
骆晟宇只是摇头,对上孟竹的目光,隔了半天才说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杀我。不过……我真的不怕死。”
孟竹怔愣了一下,两个人挨得很紧骆晟宇的眼睛里很平静,似乎证明着那人没有说谎。他愣了片刻之后便是不屑的一笑,只觉得那人的冷静那人的话格外的虚伪,谁会不怕死呢,都是假的……
“我五岁之前是怎么过的已经记不清了,记事的时候起就是孤儿。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活下来真的不容易。后来遇到了一个人,被收养了这才算是捡了条命,没有被饿死。”
孟竹身体颤了一下,很快就眯了眯眼睛,挥手说道:“本座没空听你废话。”他语气强硬,却带着急躁。骆晟宇的话让他一阵迷茫,似乎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宋辽战役不断,没爹没娘的孩子多了去,当然也包括他……
骆晟宇低声笑了笑,似乎没听到孟竹的话,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为何要收养我……。过了没有半年,我就被送到一个地方去了,然后成了有爹有娘疼的孩子,每天有人教我习武读书……”
话说到此处孟竹当然是听懂了。
“你说我的命是不是捡回来的?所以……”
孟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本座还真没说错,骆大侠真是狼心狗肺,骆家的人也算是养了你二十多年,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说得对。”骆晟宇似乎是说了太多的话,元气伤了有些累,闭眼靠在石壁上,“所以我不怕死。”
孟竹皱了皱眉,只觉得懒得与他说话,与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他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谁都有无可奈何,自己已经这般不堪重负,何苦又去管别人。
骆晟宇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明应该是晌午时分,天却阴下来了,不过多久手背上就落了一滴雨,“下雨了,不知道会不会很大,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吧。”
孟竹也没说话,站起来便往前去了。山里路不好走,虽然没有什么树木杂草光秃秃的,可是岩石多。
刚走了没多久雨就哗啦一下突然变大了,让人有些措不及防的感觉。骆晟宇赶紧上前一步抓住孟竹的手,“快点走,前面避雨。”
孟竹被他拉的一个踉跄,他哪里想到那个人伤的这么重了还敢强行运功,竟是展开轻功拉着自己往前跑了一段。他翻手一扣,改为抓住骆晟宇的手腕,说道:“哼哼,骆大侠还真是不怕死,不过本座可不想还没回云天谷,骆大侠就变成一具尸体了。你欠本座的,慢慢还。”
他说着一跃身,急跑了两步,就看到山壁上有个凹陷,提气一纵,拉着骆晟宇一起跳了上去。
雨实在是很大,短短的时间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几乎睁不开眼睛。躲进山壁的凹陷里这才松了口气,脸颊上水珠顺着低落下去,狼狈的很。小石洞一眼就能看到尽头,什么也没有,也生不了火,先不说冷不冷的,湿嗒嗒的衣服就贴在身上也够难受了。
孟竹打了个寒战,长袖一挥扫开一片土石,径自一人坐下来闭目运气,过了不久丹田中的热流浸透四肢百骸才舒了口气,虽然衣服还是湿乎乎的,却也好受了不少。只是小腹里隐隐的不舒服,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骆晟宇内力被封住了自然是不能动内息的,刚才强行调动,现在更是有点体力透支,有些天旋地转的,扶住石壁闭目片刻。
“这个给你。”
孟竹听着旁边稀稀疏疏的声音,一直也没睁开眼睛。骆晟宇内力被他制住了想必是不能调息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听到对方的说话声这才睁开眼睛。
骆晟宇走过来,低了个小油纸包过来。孟竹扫了一眼,那人抬着的袖子还在滴水,小油纸包上也有些潮湿似地。
“这是什么?”
孟竹抬眼问他,只是骆晟宇却瞧着他不说话。他停了片刻,然后抬手接了过来,打开小油纸包,里面就滚出几颗小药丸。
“这是什么药?”
“自然是给你的药。”
“哦?莫不是毒药?”孟竹挑了挑长眉,三颗小药丸在掌心滚了滚,“若是什么疗伤的药还是骆大侠吃了的好,免的冻死在这里。”
骆晟宇听着他刻薄的话不禁笑了笑,他面色灰白笑起来却显得从容,仿佛现在处在劣势的根本不是自己,“不是毒药,不过我吃了也不见效。”
孟竹皱了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托着手中的药丸拿近了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脸上的表情立刻就扭曲了。翻手将那几颗药丸仍在地上,喝道:“骆晟宇!我杀了你!”
骆晟宇动作很快,伸手一抄就将小药丸纳在了手心里。看到孟竹一掌劈过来也不躲,说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身体不舒服自己比我清除的多。”
孟竹脸色铁青,虽然他不太精通医术,但孟卿孟晓都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都对医术有研究,他自然有点了解。骆晟宇给他的那几颗药不是安胎的还能是什么?
骆晟宇见他咬牙切齿的不说话,不禁又说道:“你现在五成的内力都被……它牵制着,若是不小心,就不怕那五成的内力也随着一起消失了么。”
孟竹气的浑身直颤,骨骼咯咯的作响,他真想一掌劈碎那人的脑袋。那人果然已经知道了……他如此想着就觉得屈辱。
沉默了半响,孟竹只是死死盯住眼前的那个男人,一个字也没说。随即反掌一扣,一把将骆晟宇手中的药丸夺了过来。几颗红色的小药丸在掌心里格外的鲜艳,闭目仰头扔进嘴里。
“本座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孟竹语气淡淡的,然后靠近骆晟宇几步,接着说道:“骆大侠你听好了,本座不会让你死的,若是本座的功力不能恢复,再慢慢的与你讨回来。”
骆晟宇笑了笑就没有再说话,这种态度反而让孟竹更是气恼,只觉得自己一腔戾气根本没找到发泄的出口。
他攥了攥拳头,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个令人着恼的男人,不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情景。就在不久前,自己还一时大意被他制住了,强行渡药。他想着就觉得厌恶,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和触觉。
孟竹越想越是觉得烦心,干脆抬手背狠狠的在自己嘴唇上擦了两下,然后一甩袖子坐了下来闭眼休息。
骆晟宇本来瞧他皱着眉头以为是他身体又不舒服,不过看着觉得又不太像。等那人一串的动作之后,不由得就低笑出声。
孟竹听到笑声厌恶的睁眼,说道:“骆大侠似乎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你在想什么?”
孟竹被他驴唇不对马嘴的突然一问文的一愣,有些糊涂,不禁诡异的瞧了他一眼。那人嘴角上带着微笑,两个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对上了。
“在想我么。”
孟竹听了就想嗤笑,心道这人也太自以为是,只是片刻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不可否认,不管是不是厌恶恼怒,他刚才下意识想到的都是这个人。
第八章 匣子
雨下得太大,一直没有停的兆头,两个人就只能呆在石洞里出不去。孟竹冷着一张脸没再搭理骆晟宇,一个人坐在紧里面运功调息。骆晟宇则靠在外面一些的地方。
天色昏暗暗的,雨云遮着日头,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孟竹调息了大半天,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关系。只是一想到那药,他脸色就有点黑。不过……
孟竹微微正开了眼睛,骆晟宇似乎很紧张他的身体,换句话说那个人似乎很重视他怀的孩子。虽然想起来就让孟竹咬牙切齿,只不过这点倒是可以利用,最少牵制对方是可以的。
抬眼往洞外望去,雨是越下越大。骆晟宇就坐在那里,他面前的石头上都被雨水溅湿了,那人的衣服本来就是湿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一直没干还是又湿了。
本来以为这雨还要接着下下去,可谁料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