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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镌……」率先进来的刘蕴一见那光景,立刻挥出一掌将身後的人推出去,接着扑上去就要扭动那禽兽的脖子。
谁知这废太子竟还十分灵活,蹲身一滚便提起裤子从暗室的内门逃窜而去。刘蕴马上脱下龙袍紧紧裹住躺椅上赤裸的身体,叫来兰儿照顾王妃,随後便带着一双狰狞猩红的双眼杀入那道暗门。
「父皇救我──」
「太子住手……」李贵妃和喜萍还来不及阻止便被太子踹倒在一边。
太子扑到床上嘶声喊命,「他要杀我,父皇救我,救我……」忽然他又笑了,拿过一旁的花瓶砸碎,然後捡起碎片对准父皇的喉咙,「我杀了你,我把你的脑袋给他,他就不会杀我,快给我脑袋,快给我──」说着禽兽就用碎片疯狂地朝宣仁帝戳着。
刘蕴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当即抓过侍卫的刀冲上去一刀砍下了禽兽的头颅。头滚落下去时,禽兽的裤子也掉了下来。见那腿间像太监一般的部位,恶心之下刘蕴又挥出一刀将其斩成两段。
「涓依……」床上的宣仁帝挺起身来,眼珠几乎鼓出。
刘蕴知道这临死之人的意思,点头道,「他将是我的皇後。」
宣仁帝僵了半晌,最後却是安心地躺倒下去。
废帝颈间不断涌出血泡,万般痛楚地抽搐着,旁人又怎忍他再煎熬下去。刘蕴偏开眼,竖起了手中刀轻轻点在他胸口,「这便给你解脱。」
「涓依是皇後……?」李贵妃没有哭喊,只因她的魂也跟着宣仁帝去了,如今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孩儿。他的镌伊是男子啊,又怎能一生扮作女子去做那皇後!做男人的妻妾,做那终生奴仆!「放过涓依……」
「贵妃快请起。」刘蕴将她扶起,她却又缩了回去。
瞥见了门口那抹身影,李贵妃不再犹豫,一把抓住他的刀锋刺向自己,「涓依,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我的孩儿,这一生你好苦,好苦,娘只能为你做到这儿了。
「娘娘──!」喜萍凄厉地喊着。
镌伊裹着龙袍冲进了母妃的寝殿,屏风之外他看见了被劈成几块的皇弟,看到了那把刀没入了父皇的身体,更看到了他一刀刺进了母妃的胸口,「啊啊啊──」
刀从刘蕴手中掉落,心也跟着跌入了冰谷,「你听我说,镌伊你听我说!」
「你杀了我!你把我也杀了,你把我也杀了啊──」
刘蕴抱紧他的身体嘶喊,「我没有!镌伊你相信我,我没有啊!」
「哈……」这人说没有,这人在他跟前杀了他所有的亲人,竟还说没有,「哈哈哈──」
不得已,刘蕴只得将癫狂的妻子击昏,然後抱起人走向了自己的嘉和宫,一路都在低声喊着,「你休想,你休想逃离我,你休想如愿……」
废帝和废太子被诛杀,发生这天大的事,整个皇宫为之震动。刘蕴已无心去干管,善後之事便由太後交给刘乾和刘坤两位亲王处置。
刘蕴不敢去面对那张脸上的恨意,不论真相如何,镌伊所有的亲人都死於他之手,事实就是如此。他将昏死过去的人安置在嘉和宫的一间寝殿,他则在隔壁守着。何之寅来时他本要赶走,但对方手里拿着酒,他正要需要,这便连酒带人留下了。岂知此酒异常醉人,不到半坛便不省人事,等被身上的动静惊醒看到的是……
「镌伊……何之寅?!」两人皆一丝不挂,他的欲望正被炙热的肉壁吸附着,而骑坐在他腰间的并非他的镌伊,而是自小与他一同长大的挚友,「滚开──!」
何之寅抹掉脸上的泪水,水蛭一般吸附着他,甩也甩不开,「你若喜欢这样,我也可以……」
刘蕴一把扼住他的喉骨,杀意渐起,「滚。」
何之寅只是落泪,「承宣,我也可以……」
「我竟不知你喜做这等娼妓!」这个疯子!
何之寅笑了,「若是你,我愿做这娼妓……」何况他早已沦为娼妓。
酒中的春药猛烈无比,即使毫无欲念,一波波直冲脑门的淫热仍让刘蕴承受不了。他猛地将身上的人扑压在地,残暴地戳刺地这个人,「你想尝尝这滋味,朕便允了你这娼妓!」
这时,镌伊已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眼如行尸走肉一般动起来。宫人见他走了出来便将他领到了皇上所在的寝殿门前,他本能地推开眼前的门,映入眼的便是那两人交媾的画面……
刘蕴背对着,看不见身後的人,而面向门口的何之寅突然扬起头,对着那门缝笑了。
镌伊转身走开,心中只有一个声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
走着晃着,不知到了哪里,也不知为何眼前又黑了过去。
身体落地後,镌伊看到了一双靴子,没有好奇心去知道这是何人,转头打量四周,发现是陌生的地方,这般金碧辉煌连母妃的祥熙宫也比不上。
「此处是……」他总要知道自己葬身之地。
「鸾鸣宫。」那人答道。
又有一人出现在眼前,镌伊也不想抬头去看是谁。鼻间是刺鼻的硫磺粉气味,一眼扫去满地皆是。原来早已为他准备妥了,皇後?不是,那人只是想要他做焚火的凤凰,「无须他动手,我自己来。火折子,苏文。」
一只手将火折子递到了手边。
镌伊抬手看着腕上的春波翡翠镯,笑得浑身哆嗦。还好,还好鸾鸣宫所有的宫人都被赶到了别处,他也不必担心会殃及无辜。
我若许你性命,你可愿许我天荒地老……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本是男儿却甘愿为他的妾身,连老天爷看也不过去,这便来了报应。
手指一分,火星掉落下去,火苗迅速蔓延开来……
刘蕴,这一生我愿你享尽万千荣华,万岁万万岁。我发誓,若有来生,我必将化身地府厉鬼,以汝肉为食,以汝血为羹──!
☆、(15)无道昏君
这一位皇帝莫说当世无法述说他的功过,便是後世之人也难以归结他究竟是贤明或是无道,因而他龙御归天之後有人送他尊号『骜』,他便是宣朝诸位君王评说最多的一位皇帝,骜皇。
更安七年,暮春的这一日,朝堂之上群臣仍然见不到当今圣上,百官似乎已习以为常,左丞相李文远和右丞相寇庆元往前一站,朝会这便开始了。
「下官有本启奏。」吏部尚书燕良逊上前道,「有关司徒一党的余孽,下官已将一份名单拟好……」
听完他的奏报,李文远道,「此事待本相禀报皇上再做定夺。」看来燕大人这尚书做不久了,明知皇上已不愿再提及此事,偏偏多年来燕良逊仍旧穷追猛打,还略有排除异己之嫌。他莫不是以为皇上不上朝便能由他胡来?这些年竟还不了解这位皇帝,死不足惜。
「株州今年遭遇旱灾,粮食欠收,税赋的减免方面……」户部臣官道。
右丞相寇庆云回道,「速速查清欠收情况,按照税赋减免条令执行。」
……
「下官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启奏圣上。」朝会的最後,礼部的一名臣工站了出来,「三年选秀之期又至,各地方官员纷纷上书礼部,询问今年是否应着手选秀之事。」
大殿内突然静默无声,所有官员皆注视着两位丞相,而寇庆元则把目光投向了李文远。李文远早已受够了,数年来每每提及此事文武百官便向他投来指责的目光。归根结底,这与他有何相干,皇上不选秀不纳妃甚至不碰女子与他何干啊!
「此事容禀圣上後再议。」李文远仍是这句。
「李丞相你怎能如此怠慢!」「即便不立新後,後宫也当纳入妃嫔啊!」「林大人所言极是,圣上至今尚无一子嗣啊!」「此事关乎江山社稷,李丞相怎能不多加担待!」「国无储君江山危矣,李丞相怎就不明白!」一时间群臣激愤,纷纷朝李丞相喷沫吐水,那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将丞相大人咬上几嘴。
李文远气得直发抖,愤愤地盯着一旁看笑话的寇庆元。寇庆元则把脸转向一边,此事与他无关,先皇後是你李丞相的外甥女,又不是他寇庆元的。
李文远只得一挥手,走!
随後,满朝文武又一次来到嘉和宫的宫门外跪满一地,听到通报之後,骜皇仅是笑了笑。当真是准,每月一回,比那女子的月信还要准确。
李文远自然是跪在最前的一个,不仅是他是百官之首,还因大臣们都认为他这先皇後的舅父是承担这罪孽之人。望着那宫门前的几口大锺,李文远又一次考虑要不要撞上去。
皇上对先皇後情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