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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直不说话,是茶水不好么?”
杨泽摇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们可以生活得这么好。”
陈玥顿了顿倒茶的手,脸上的笑容也微的一顿,“这都是拜你们男人所赐。”
杨泽轻咳了一声,不置可否,另说道:“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像你这样武功绝世、美貌绝伦的女子,为何要去当妓/女?”
“你瞧不起妓/女?”陈玥问道。
杨泽心说世上有几个人是能瞧得起妓/女的。陈玥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着道:“不如你猜一猜,我为什么要做妓/女。”
杨泽道:“家道中落?不得已沦落风尘?”
葱管一般的手指挑起一根摇了摇。
“那是家中贫困被卖进青楼的?”
这会是美丽的头颅摇了摇。
杨泽也摇了摇头,“那我猜不出来了。”
陈玥仍是笑,笑着叹了口气,凝眸去看自己纤细白嫩的指尖,“你说我武功绝世,世上还有人能逼迫得了我么?你说我美丽,世上的男人,有几个可以抵抗得住美丽的事物?我来做妓/女,只是因为我喜欢。”
“你喜欢?”杨泽表示不能理解。
“
是,我喜欢。我不喜欢做人家的妻子,那样子要侍奉夫君操持整个家,会老得很快的;我不喜欢做别人的妾侍,那样一定会被人欺负,还要在一个院子里不停地低头,我的脸可不是给地看的;我不喜欢去做尼姑,我舍不得我的头发。而女道士,女道士和妓/女有什么区别么?”
她说得如此坦荡,反而让有所想法的杨泽觉得有些羞愧。
陈玥说完了便顺势反问,“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去做男宠?我曾经听人家说过,喜欢男宠的人,无论是男人女人都带有一颗充满欲望的心,因为那种宠爱并非出于真心和爱情,无论盛况如何灿烂终究还是会如露水一般消逝的。你是什么样的人,魏休音就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的话语一向尖锐,这一番更是如同长剑,划开了层层往事情仇的包衣,直刺柔软的内核。杨泽张了张口,踌躇了半天只说出了几个字。
“我……不是很清楚。”
他如今才发现,当初充满着欲望去接近的人,并不是魏休音,而是他自己,而魏休音的那种宠爱,既是出自真心,又是纯澄的爱情。应该受到谴责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他沉默之时,一个梳着双环的丫鬟敲门进来,对陈玥禀报道:“夫人,建邺那边传来消息,说曹大人不日将会抵达扬州,”又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上去,“这是曹大人给夫人的心。”
陈玥冷冷地问:“又让人给抓住了?你们是故意放水吧?”
丫鬟垂了垂头,“奴婢只负责送信,其余的一概不知。”
陈玥咬咬牙拿过信扔在桌上,又问道:“交代你们查刘煜的事情你们查了么?”
丫鬟道:“我们早些时候接到夫人的命令就已经在查了,只是有一股力量一直在阻碍我们的查访。”
“所以现在没有进展是么?”陈玥摆摆手让她下去继续去查,丫鬟退了出去,方才对杨泽道:“看来我要亲自走一趟,不然魏休音性命堪忧。”
“我觉得刘煜不会伤了休音性命的。”杨泽忽然说。
“你觉得?”陈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似乎想知道他的这种勇气是从何而来,轻笑了一声道,“你既然这么觉得就跟着我一起去吧。”
杨泽站起身,却道:“我想去找一个朋友,或许他能帮得上忙。”
“你在扬州还有朋友?刘煜可是扬州府尹,在扬州一手遮天,你确定你的朋友能帮得上忙,敢帮忙?”陈玥有些诧异。
杨泽迟疑了一会儿,才如实道:“是扬州林家的少主,我曾经和他有过一段交情,他是个古道热肠的侠义之人,就算对方是
扬州府尹,他也一定会帮忙的。”
陈玥显然对他认识林家少主的事情感到惊讶,却不再说什么,领着他出了门往楼下走,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枉断肠的生意却才刚刚开始,客人如流水一般从门口涌进来,络绎不绝。
等将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陈玥的脚步微的一顿,杨泽又像上次一般差点撞上去,刚想问她做什么突然停下,却听她疑惑地说:“这间房里出过什么事么?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补昨天的,今天的我在码,今晚应该能更的
65☆、第六十七章
非是陈玥多事,枉断肠是扬州城秦楼楚馆中的一朵繁花,是数一数二的销金窟,枉断肠背后的老板也是扬州城的大人物,别说放眼整个扬州,就算是外来的大人物也未必敢轻易在这里放肆。这也是她挑选这里落脚的一个重要原因。
她需要一个稳定的生活,自然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两个维稳的龟公来得很快,似乎是来处理后事的,见到她站在门前微微道了声好。陈玥看着他们手上的水桶和抹布,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面露为难之色,陈玥了然地噢了一声,“我知道了,又是有特别需求的客人?那你们忙吧。”
两人讪笑地应了声,走了进去。
杨泽和她走到了一楼,穿得花红柳绿的老鸨一见到她便双眼精光四射地走过来,陈玥有遇见的先稍稍避开,带笑着问:“妈妈这是怎么了?”
老鸨一笑堆砌满脸的褶子,挤得厚重的脂粉破裂了往下掉,她说道:“月夫人,你看当初你一封书信寄来我这枉断肠我一句话没说就收留了你,还未你准备了这么好的房间……”
陈玥淡淡的纠正她,“我是来挂单的,不是你收留的,你若是不愿,我大可以不留在你这个枉断肠。”
老鸨怕她生气,忙补救道:“是是,月夫人名扬京城,是咱们这风月场上第一号的国花,能请到夫人挂单,是我们枉断肠的荣幸。”
这句话听得还顺耳,陈玥也没再和她针尖对麦芒,大方的问:“妈妈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我既然已经留在了这枉断肠就会为枉断肠尽一份力,妈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大可以直言。”
老鸨喜道:“那多谢夫人了,这眼下就有这么一桩难事儿这是让我着急上火的。前几日从北方来了几个大商贾,和我们东家有生意做,东家便让我们枉断肠招待他们,这几个大商贾别的都不好,就好观舞,我们枉断肠头牌的舞姬却不在。我早就听说夫人的舞技独步天下,还望夫人能顶这一晚,我们东家必定会重谢夫人的。”
“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就这么一桩,去就去,只是一切都要你们准备好了,而且说好了,我只跳舞,不喝酒不陪夜,你记准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老鸨连声应着,一面吩咐了丫鬟们去准备。陈玥转头对杨泽道:“我让人送你去林家,这里是扬州,不比上水那个小县城,你凡事小心为上。”
杨泽应了,跟着陈玥叫来的人走后门。
老鸨不敢拉陈玥的手,只迭声地称赞感谢她,她随口问道:“你们枉断肠的头号舞姬不是浓黛么?她
怎么不在?又去府尹府了?”刘煜每年花上千两银子包下浓黛的事情扬州城人尽皆知。
老鸨道:“这刘大人下午带着人来了枉断肠,不知哪个多嘴的蹄子跑去告诉浓黛,浓黛正在许大财主家为许老夫人做寿,她听说了才跳了半场就跑回来,刚刚刘大人刚走,她正好遇着,一起回去了。”
陈玥愣了一下,迟疑不定地问:“你说下午刘煜刘大人带了人来了这里,刚刚才走的?”
“是啊,怎么了?”
“他带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诶,你怎么知道他带了个公子来的?”
陈玥倒吸了一口气,心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千找万寻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
杨泽踏上这沾染这血迹的地板的时候,胸腔中的心脏不可抑止地阵阵紧缩起来。房中亮起了烛光,照亮了暗室,靠着墙的一张大床上凌乱地散布这衣衫裤子,床前地平之前是粘稠成块的黑色血迹,他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一看到这副惨状,他便不敢去知道。
陈玥没他那么脆弱,先是看了看桌上的一堆堆的器物,有串珠、玉势、弹珠、脂膏……每一样都有式样各异,摆放得十分整齐。她问那两个据说是一阵在旁边伺候的龟公,“刘大人带来了那位公子是不是长得特别的好看,和我有一比?”
两人点点头,有几分向往地道:“是是,小人打包票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陈玥又扫了一眼桌上那些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