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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泛紧张之极,他心里不安感一下子浓烈,“到底是什么?”
温直初道:“朝廷派兵攻打死门了。”
☆、第四十八章:巨变
第四十八章
商泛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死门只是一个江湖帮派而已,朝廷何以出兵去攻打?”
温直初低头道:“说是死门勾结叛逆分子密谋谋反,还很是摆出了一些证据。”
商泛直直摇头,“密谋?死门密谋?死门有那个能力吗?”
温直初眼神深邃,“一个江湖门派而已,当然不足以谋反。这次帝王清除了几个余党,刚好死门被牵扯进来。”
商泛怔怔道:“我还是不能相信……”
温直初叹一口气,“我这么说吧。我觉得,死门虽然实力还是有的,但是说谋反,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况且,要是以前有人说死门和某个党派勾结我可能还会相信,可是进了暗道之后,我就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你也知道,夜明珠在我们这里是极其贵重的,是夷邦之国送来的贡品。那么多的东西难道那些余党能拿到?我倒觉得……另外一种可能性更大。”
商泛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
温直初语气极轻,“谁也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同样,既然是朝廷想要灭死门的话……那么死门真的就不可能有任何理由存在在这世间了。”
“可是,为什么?”商泛心里反复比较,他也觉得这个方面的可能性更大,可是还是无法相信。
温直初看着商泛的眼睛,“你也猜到了是吗?在暗道上看见那些夜明珠大家心里就都有数了。死门……之前的那些门主肯定和朝廷有所往来。而这次新帝登基三年,根基已基本稳定。现在又是红木刚刚接管死门没多长时间,根基不稳,新帝在这个时候想置死门于死地是非常容易的。至于新帝为什么要置死门于死地……我也听说了,新帝是个心气高傲的人,也许……他不能接受朝廷这样默默培养着这样一个死门吧,或许是,他认为死门会对他不利。具体原因我们怎么去能去猜。”
“那现在死门上的人呢?”
“不知道。听说是围剿了几次。红火还没过去的时候是第一次,红火过去了之后好像又围剿了几次。现在好像退兵了。我们这些人也是没什么办法的,所以我也根本没到那里去浪费时间精力了,直接往砂月这边过来了。”
围剿?!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那死门不是易守难攻吗?”商泛突然想到这点。
温直初道:“确实是这样。可是他们这些主要的骨干都不在死门上。朝廷方面也知道死门上易守难攻,所以就分批分量的把死门上的高手引下来了。或者是以谈生意为由,或者是以觐见为由等等。像红火,根本就不在死门上,甚至远在砂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根本没什么生还的机会?”商泛眼睛黯淡下去。
温直初道:“理论上应该是这样。如果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活着的话,那朝廷也太不济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帮派也搞不定。不过——我一直觉得,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
“对。你看红火从砂月往死门那边赶的时候,他心里肯定清楚死门发生那么大事情了,但是他见了我的时候还特意停下来跟我说你的行踪,你不觉得不合常理吗?还有,之前我就问过他,他在我们进暗道那会儿也是进入了暗道的。他如果看到了那些夜明珠,难道心里不会有猜想。死门上知道夜明珠存在的人有掌门人红木、红火、甚至范剑。他们……难道真的什么也不会防范吗?”
“可是……他们能想到这个程度上来吗?普通人就是看到了夜明珠会想到朝廷有一天会攻打他们吗?”商泛还是觉得可能性真的很小。
“所以这也是我疑心的地方。所以,很多事情现在还无法定论。”
商泛在死门上的时候,当时一心想找浅溪,根本就没怎么关心死门的局势。他把思考的重心转移到砂月,仔细回想在砂月的时候红火和他说的话还有其他人的一些表现和反应。
“死门到底是如何拿到砂月的通商的?这是他们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人在背后支撑?”
温直初听到商泛说这句话,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在砂月发生了什么?红火怎么会突然道砂月去?”
商泛快速答道:“据说是红水在砂月回中原的时候遇袭,全军覆没,红火是去查明事情的。”
“红水?我倒是忘记这号人物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很蹊跷。即便红水死了,死门真的会派人去查明事情吗?在砂月他们什么根基都没有,一旦砂月的人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反抗的力量。你也说了,如果红水是在回城的途中遇袭,怎么确定是砂月的人做的呢?这个时候派人过去根本不严谨。”
商泛一直没考虑到这方面,他沉吟了一下,“红火在砂月也受过袭击。”
温直初扶着自己的脑袋,摇晃几下,“不,让我整理一下思绪。我们想死门的目的……这样细枝末节,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胡思乱想没什么用。如果跳出去想一想……之前我们说到哪里来着?对,通商。”
商泛脑袋里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线索搅得一团糟,“通商怎么了?是说最开始的通商?难道……你的意思是,刚开始的时候,死门拿下与砂月的通商途径就是有人在背后支持?”
温直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刚刚说太多反而混淆视听。假设一下,如果刚开始死门去砂月通商就是有人在背后支持,这个背后支持的人是谁我们先不知道,然后通商之后,红水在路上遇袭……”
商泛道:“这样的话死门肯定会有所警觉,也许他们会察觉到这是一个圈套,他们也许就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逃过这一劫?以红火的武功,应该从那些军队手上逃走应该不会太过艰难。”
温直初看了商泛一眼,轻轻摇头,“你是站在过于乐观的角度上想了。就算红木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圈套那又怎样?他们能不能猜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说,结果不知道之前,根本是无法轻易做结论的。”
商泛仰头,“是这样。”
刚开始还是惊异、简直是心坠下来那样的不安。可是确实……他们这样的局外人又怎么能对局势产生影响。
担忧归担忧,商泛还是不可抑制的想红火。
如果红火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么当时,那个夜晚,是不是他能给出不一样的反应。这样的话,红火是不是不会有所遗憾。
可是马上商泛又自我否定。就算答应了红火又如何?人,总是要在不满足中保持清醒的。况且,真的无法做决定。
红火……
商泛和温直初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一起待了两天。再没有讨论有关死门的任何事宜,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等到两人要分别的时候,商泛突然想起一点,一直跟在温直初身后的梅情去不在了。
“直初,梅情去呢?”温直初要走的时候,商泛忍不住发问。
“他……出了一点事情,最近……也许以后都不能跟在我身边了。”温直初似乎满不在乎的笑。
商泛知道不应多问,只是无奈笑笑。“我们下次见面又不知在什么时候了。”
温直初道:“江湖两字,有时真的让人觉得无可奈何。如果有一天,我能安定下来,你能安定下来,那我们在寻找彼此的时候,大概都会朝某一个固定的方向。可是……要是寻常,那真的就是只能相遇于江湖,看天意安排了。不过,也没什么的,这一系我能这样和你相见,下次就依然可以。现在呢,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温直初的笑,仿佛是看透一切之后,依然能给你宽厚包容。
商泛一时感怀,什么东西仿佛要从眼眶里出来。
这样仿佛你做什么事情他都会站在你这边,永远有一个人你不必担心背叛。商泛本身不是一个要这么割舍不下的人,可能是在死门上他和温直初培养的那种信任和来自朋友之间真正放下心来的相处,让他总是把温直初放在心中很深的位置。
“保重,直初。”
“保重。”
商泛二十几年的生命里,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有很多人讨厌他,也有一些人总是站在他身边给他保护和宽容。
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朋友真的让他动容。
不管是在你有难之时二话不说站出来帮忙,还是在平时生活里偶尔惦念的平常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