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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真的?红火难道不知道这样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他手无缚鸡之力,要是遇到危险,不但帮不上忙,而且也许还会拖后腿。
他站在门外,见红火出来,便一路尾随。
“红火,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四下无人,商泛悄悄问道。
红火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商泛和他对视良久,以为他要回答自己的问题,不想红火只是看了他几眼又不理他,往前走了。
“做下人的不要废话。”红火大步走着,留下这么一句话。
“……”
用过早膳,他和红火出门。
他自从进了陈府就没出去过,也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只是一路跟着,不说话。
红火似乎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闲逛。既不要商泛带路,也不要商泛服侍。
走了一个多时辰,商泛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红火走路时快时慢,一直没停下,他早上本来就没有吃东西,觉得头昏眼花。
原来罗坚一天到晚做的是这样的工作……比他就在屋里呆着累太多了。
红火感觉到他不稳的气息,却也不停下来,直到到了午膳时间,他才率先走进一个客栈。
商泛心里泛出一种“苦尽甘来”的心酸感,不过马上他又觉得,也许不进客栈对他来说会更好。作为一个小厮,他是不能上桌子的,主子吃饭的时候他得在旁边看着。
红火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也不坐下,就看着商泛。
看了好一会儿,见商泛还是不懂他的意思,红火皱起眉头。
倒是一直站着,引来了店小二。
“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店小二利落的上来,擦凳子擦桌子。
商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红火是要他擦桌椅。
在府里的时候桌椅每天都擦,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商泛心里虽然觉得失职,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饥饿已经盖过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菜上来,一时香气环绕。
红火拿起筷子,商泛仍然在后面站着。
红火点的都是中原的菜色,吃的津津有味。商泛来这里之后吃的不多,实在不怎么习惯这边的饮食。如今美食摆在自己的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
红火吃东西吃的不快,甚至有些慢的。没有点酒,慢条斯理,颇有优雅之风。
商泛无语,干脆眼不见为净,转头看向客栈外面。
客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不知为何,商泛总是感觉不舒服,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红火吃完了饭,又开始带着他走,一走又是一下午。
商泛快虚脱了。
两人都不说话,商泛现在跟着红火的动作已经完全是机械性的了,缓不过来。
他怀疑红火是故意的,这么没有目的的溜是为哪般?难道红火到这里半个月每天都是这样?
还不停下来……怎么还不停……
仿佛是听见了商泛内心的呼喊,红火总算是停了下来。
商泛扭头一看,心里哑然。
“迎春楼”。那诡谲的气氛,姑娘们欢笑的言语,胭脂水粉的浓烈,让体力不支的商泛一阵恶心。老鸨笑的花枝招展,迎着红火,直接进了内院。商泛尽量远离着,但还是被那呛人的香味熏得阵阵反胃。
但是这样的气味却也让商泛更加疲乏。
商泛一路尾随着,只见老鸨轻车熟路的把红火带到一个房间。出来之后,也没有问商泛什么,商泛只好在外面守着。又饿又累,商泛已经没办法去想其他任何一个东西了。
商泛记得以前去一个很高的山上采药,当时天色晦暗,仿佛随时要下大雨。他要采的药恰在山顶上,路途漫长。山上湿气重,又将要入冬,山顶上温度低,无法过夜,只能在当天来回。当时他一路上山,完全不顾及半山腰的任何药草,爬了一个上午,还没到顶。天色阴沉仿佛黑云压城,再加上心里很急,生怕一天之内无法来回,只能一个心思的往上爬。越到上面越是云雾缭绕,雾气打湿了额上的碎发,身体燥热,衣物全湿凉透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露水。当时也是这样,他心里无法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往上、往上……
不过这个时候比那时好像更累。那个时候是轻装上去,只是又热又冷,现在他东西都没得吃,腿脚也是酸疼不已。
“商泛。”
商泛一回神,恍惚听见红火在叫他。
他听得不真切,只怕是自己听错了,集中精神,听房间里面的响动。
“商泛。”
这次听实在了。
“公子。”商泛应道。
“进来。”
进去?进去干嘛?商泛心里还在狐疑,疲劳的身体却率先做出了反应,推门走进。
突然闻到一股清香。
红火接住倒下去的商泛。他轻轻把商泛放在床上。拿起布巾给他擦了擦。
红火旁边还站了一人,见状,道:“怎么,他有什么问题?还要你这么兴师动众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
红火没答话,只是点头。商泛比在死门上的时候更瘦了,眼睛下面厚厚一层青色,红火心道,怎么会这么不成人形?
那人道:“那就快点吧,我先给他施针。”
那人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套针具,灸进商泛的几个穴位。商泛动动,眼睛终究是没有睁开。
“好了,现在可以问了。”
红火点点头,看着商泛。
“你的真实名字是?”红火问道。
一直沉睡的商泛突然开口,道:“商泛。”仿佛是在说梦话,眼睛还是闭着的。
“你去死门的目的是什么?”
“找浅溪。”
“浅溪是谁?”
“是我……最重要的人。”
红火顿了顿,接着问。
“你到砂月来干什么?”
“来学医。”
“你和砂月的人有勾结吗?”
“没有。”
“你是不是对死门有什么图谋?”
“不是。”
“你为什么要救红木?”
“本能。”
红火又问了几个问题,商泛的回答都是,就是一个行医的,和死门没关系,也不会害死门。
红火皱起了眉。他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商泛的回答,他的心里会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在怕,万一用这种方法查出商泛是卧底,自己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现在他不必再想那么多了,商泛是清白的。
“好了。”那人走近,把针□。
“咦?他中毒了。”那人看着针,有些惊讶。
“中毒?中什么毒?”红火急忙道。
“不知道。这种事情还是别管。”
红火也知道这点,只是……
“好,要查的你也查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那人从窗户一跃而出。
红火看着商泛舒缓下来的脸,心中一片复杂。
……
商泛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踢他。踢了一下,间隔一会儿,又踢一下。
红火踢了商泛好几下,见商泛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什么,又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商泛,起来。”红火踢得稍微重一点儿。
“滚开,你是谁啊让不让人睡觉?”商泛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立刻感觉到一阵眩晕。“嘶……”
“商泛,快起来,该回去了。”
他的正上方传来红火的声音。
他上下左右地看,发现他应该还是置身于青楼之中,走廊上。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外面守着吗?难道他就在这里睡着了?
“还要睡吗?你这小厮当的比我这主子舒服多了。”红火冷哼一声,下楼,留下一个英气逼人的背影。
商泛跟上。
一直到陈府,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红火一路上并不开心的样子,似乎并不愉快,但也没多说他什么,他也不好多说,一路诚惶诚恐状。
红火和岳名仙打了招呼,回到自己房间。
“罗坚,你去厨房拿点东西,我还没有吃饭。送过来后去外面守着。商泛,你,在这候着,我得好好教教你身为一个贴身小厮的本分。”
罗坚看红火一脸阴沉,赶紧下去。
商泛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惹红火生气了?
“公子,小人不知何处做的不好,还望公子明示,以便小人改正。”
红火睨着他。
商泛不再说话。他发现只要红火这样看他,就肯定不会开口告诉他什么。他想,至少我还掌握了一些主子的习惯么。
罗坚把饭菜送上来,一溜烟走了。
“商泛。”
商泛从睡梦中被人叫醒,本就劳累,站了一会儿上眼皮又快贴下眼皮了。听红火这么一叫,猛的一下站直。
要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