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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直初说完这句话,现场二度宁静,随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众人七嘴八舌。
“这就是新任左司?听说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能胜任吗?”
“听说他是上任左司之子,应该不会很差吧,毕竟上任左司那么厉害。”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他虽是上任左司之子,但是只是一个会三脚猫工夫的软脚虾,还好男色,你看到他身边的人了没,说不定就是他的男宠。”
“门主既然选他当左司,那肯定就有门主自己的道理,你们以为我们想到的门主会想不到?你们小声些,小心祸从口出。”
“那又怎么了?我们有什么不敢说的?他有实力我们自然服他,难道就因为怕惹祸上身,就没人敢说真话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温直初置若罔闻。
红天下脸色一变,底下鸦雀无声。
右司的桌子与左司相对,所以商泛能很清楚的看见范剑脸上隐藏着的不屑。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商泛心里给他打了个评语。
新堂主们开始一个接一个自报家门。红天下脸色仍然不好看,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没报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高昂的声音。
“师傅——”
☆、第八章:暗道
第八章
风尘仆仆。
这是除了那个嘹亮的声音,商泛对来人的第一印象。
他叫红天下师傅,而三个弟子中的大师兄二师兄都在死门上,那必定就是他们的小师弟了。
红天下只听见他的声音,拉下来的脸便直接放晴——
“水儿,好小子,为师的生辰你这么晚才来,难道是在外面逍遥了不想回来了?你还把为师放在心里吗?”
红天下说出来的是责备的话语,但是语气中的亲近和宠爱把这句话的效果推到一种极致——
话一出来,众人便立刻心知肚明,门主对这个小师弟红水应该颇为宠爱。
“师傅,你老人家怎么还责怪徒儿呢,我可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才好不容易赶上您的生日宴会的,您还骂我,真可委屈死徒儿了!”
言语间红水已经走到前面,在红天下面前站定。
“师傅,看看徒儿给您送来什么贺礼?”红水故作神秘的从身上拿出一卷布帛放在红天下面前。
红天下看到布帛,根本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大笑道:“好啊,水儿,拿下了砂月城的通商渠道,这可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贺礼,重重有赏!”
红天下话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红水居然在办砂月城的事情,而且办的如此出色。那布帛里装的应该就是与砂月城主的通商协议。
果然是分量极重的贺礼。
红水却道:“真是的,还没拆开呢,师傅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了,真是枉费了徒儿包装的苦心。师傅也知道徒儿一路受了很多苦吧,徒儿可要最好的赏赐哦!“一个成年男子,以这样的口气说话,众人完全不觉冲突、不协调,反而觉得红水可爱之极。
红天下哈哈大笑:“哦?水儿,你要什么赏赐?”
红水笑道:“尽管徒儿在回来的路上想了一路,可是还是没想好。但是师傅你不能赖账,等我想好的时候,我还是要赏赐的。“
红天下故作严肃:“为师怎会赖账?你这小娃子,一旁待着去,慢慢想你要的赏赐,为师能满足的就一定满足你!”
红水咯咯笑着,在为他准备的小桌子后面坐下。
暂时被打断的新堂主自我介绍也彻底被打断了,送贺礼环节提前到来。
商泛对贺礼全无兴趣,只想着该如何从这宴会上脱身,脱身之后怎么安排去暗道的线路。
他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是红水在盯着他看。
红水长得很讨巧,尽管已经是成年男子,但是仍有些稚气未脱,所以他才敢那样撒娇。
要是换做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来说“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嘛!”……
商泛被自己的联想恶寒了一下。
红水只和商泛对视了一眼,便把视线转开。他显然对温直初这个左司更感兴趣。
商泛想,这弟子三人,似乎只有大师兄他没有见过了。心随意动,他慢吞吞的转移视线,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打扰到别人。想看一下那位大师兄的真容。
看到了。
大师兄红木。远远看着似乎是个比较高大的男子,脸上带着温和忠厚的表情。
是这样啊。
商泛正要收回自己的视线,突然被另外一道视线钉住。
商泛连忙低下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他悲剧的发现,他一和红火对视,就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商泛想,如果要对死门上他见过的人做一个盘点,红火绝对会问鼎“最怪异”的宝座。
这人一副冷冰冰的高深莫测,让商泛没有看透的欲望。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商泛太注意红天下的三位弟子,忽略了身旁坐着的温直初。他刚刚只是一转头,就发现温直初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
温直初听到他的声音转头来看他。
他的眼睛似乎已经开始浑浊了。
商泛心里奇怪,按理说温直初这样个性的人是绝不会因为高兴或是其他什么特殊事件就把自己灌醉的人。
他怎么了?
耳朵里一直传来金嗓子的比如:“二弟子红火送千年暖玉,祝门主身体健康,寿比南山”之类的话语,让商泛心烦意乱。
虽说温直初心思十分缜密,是个完全靠得住的人,根本不需要他来过多担心。但是商泛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众人送礼完毕,宴席开始。
身材姣好的舞姬上来,随着丝竹管弦之声翩然起舞。
先是那些堂主开始相互敬酒,须臾,酒就敬到温直初这里来了。
温直初来者不拒,他喝酒的架势真正有种江湖草莽的感觉,让很多豪放的堂主看了很是欣赏。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敬酒都集中到温直初这里来了。
商泛神色淡然的坐在旁边,心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样你来我往的喝了快一个时辰之后,商泛发现,温直初喝多了。
他开始说胡话了。
“来啊,本司高兴,兄弟们,给我大口大口的喝,门主的生辰,必须喝个痛快!”
转身又道:“泛泛,你怎么不喝酒?喝呀,杵在这里干什么?”
商泛默默拿起酒杯。
还没把酒杯递到嘴边,就闻到一股强烈的异味——
“呕!”
温直初吐得一塌糊涂。
商泛连忙拿手帕给温直初擦脸。
温直初完全不从他,一把把他的手推开,嘴里还嚷嚷着:“喝啊,别拦我,给我上酒……”
商泛眼尖的发现对面的范剑皱起了眉头。
温直初全吐在了桌子上,桌面一片杯盘狼藉。
眼尖的丫鬟要上来换桌子,被商泛拦住。
商泛向红天下抱拳道:“门主,左司不胜酒力,恐怕不能再喝,晚辈恳请门主让晚辈将左司送回房间歇息。提前离开酒宴,还请门主恕罪。”
温直初的职位高,自然坐的离红天下近。
红天下看到温直初满脸红晕,眼神浑浊的样子,也看到他实在喝了很多酒,便挥手道:“扶左司回去,好好休息。”
两个小厮上来把温直初架起,商泛向红天下抱了个拳,跟在后面。
那些长老堂主之类的身影也开始歪歪斜斜了。
温直初其实酒量不错么,放倒了那么多人。
走到温风莲旁边的时候,温风莲道:“好好让初儿休息。这傻孩子,没酒量还喝这么多酒。有劳商贤侄了。”
商泛看一眼温风莲,温风莲眼神清明,似乎完全没醉。他微微点点头,快步跟上小厮。
温直初在一路上还是不安分,一直东拉西扯,而且吐过之后,他身上的味道确实难闻。两个小厮不胜其烦,但是还是一路扶着他到庭院。
在庭院外,温直初又开始吐,吐的比刚刚在宴会上还厉害。等两个小厮把温直初扶到床上,他们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商泛摸出一些银子赏给他们,吩咐他们打些水来。
等水打来之时,温直初已经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商泛看了他一眼,道:“劳烦两位小哥。两位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我来照料。”
商泛拿布巾蘸水给温直初擦了擦脸。
小厮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温直初突然睁开眼睛。
他一把抢过布巾,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
“商泛你给我拿套衣服吧,这味道是在难闻。”温直初的声音低如蚊蚋。
商泛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