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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清秋挽云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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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战

【壹】

     少帝刘安右手托腮,懒散的看着满朝文武,说道:“众爱卿既然见了朕,为何不拜?”

     早朝之前已长揖山呼,礼仪之事早已就毕,这会儿还要行什么礼啊?满朝哗然,却不敢大作声色。不过素知这小皇帝阴晴不定,怪招百出的折腾群臣,纵使朝下此时如何不满,也不敢当面说出的。

     于是臣子依旧行朝觐礼,又呼“吾皇万岁”之后,都抬头看向刘安。

     刘安依然冷着一张脸,说道:“你们这可是对朕有何不满?为何不行九拜?”

     群臣纷纷睁大眼愣愣的看着刘安,此时一位资历较高的老臣颤巍巍的走到殿前,右相已是年近花甲,说话也不免有些不利索、也竟是说些刺耳的良言,他知,却还是说道:“皇上,这九拜乃是跪拜大礼,早朝行朝觐即可……”

     刘安并不怒火他的指责,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此事我幼年时听席贵人说过,不过现在也忘了。那日想请教太傅,不料太傅告病,我便找来了尚书令,尚书令可是说上朝应九拜,我才想今日卿家为何失礼了?姬嗣,难道你也不知吗?”

     尚书令不过是个白面书生,任职不久也不见有多大的作为,此番却不知为何得罪了刘安?那些官员见了,都纷纷在心底替他叫苦,却又不敢出面劝说刘安。

     谁人不知少帝暴戾?刘安舞勺之年在一场战乱中被扶持登基,如今已有三载春秋。他虽年幼,却是心如豺虎一般,且最喜酷刑、对酷吏皆是重赏。他此时还未曾及冠,便已更是变本加厉。

     姬嗣站在殿前,举目看着这阴晴不定的少帝刘安。他面上谦卑,心底却委屈的想我何时告诉过你这些的?

     姬嗣的确算是青年才俊,却也只局限于科举考试,书卷可看,却只是纸上谈兵,摊上这官位、三日不被废黜已是万幸,却不料还惹上了这小皇帝,偏偏要让自己留任。

     “皇上,早朝议事应当商议奏折及各方旱情洪涝,事关苍生百姓,其余还是……”

     那老丞相尚未说完,刘安便抬起手,指了指他,漫不经心的说道:“尚书令若是忘了,朕也不加责备了。不过朕勤学好问右相有何意义,难道你想让朕不学无术、做一代庸君吗?你是何居心?”

     右相当即跪倒在地,喊道:“皇上啊,战祸平息三年,此时正是治国之时!臣所说一字一句皆为我朝所想,哪怕是皇上要臣性命,臣也定要劝告,否则何以愧对先帝?!”

     刘安挑眉看了看他,挥挥手说,“那朕就成全你吧,来人,把右相拖出去斩了!”

     一旁姬嗣实难继续袖手旁观,扬声喊道:“皇上!右相是一代老臣,辅佐先帝,就算要斩,至少也要有其罪名吧?!”

     殊不知刘安便是等他开口,见他此时说话了,少帝当即笑道:“朕是天子,世人都说天子之怒、伏尸遍野血流千里。天下都是朕的,跟况且是一条人命?那么姬嗣,你可知君要臣死的下句是何?”

     姬嗣愣住了,他看着刘安,分明知道他是故意为难自己,却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心里叫苦简直要命,分明是命定的克星,这刘安煞是追命一般,终日以自己惶恐度日为乐,硬是强加些胡七杂八不曾条文的罪名给自己,背的是黑锅、垂于青史的是恶名。

     姬嗣定定神,低头说道:“君要臣死,臣不想死。”

     真真要命!那右相惊恐的看着姬嗣,众人屏息、不敢做声,等待这小皇帝大怒发令。

     且不料刘安拍拍龙座忽然仰天大笑,“姬嗣姬嗣,你为人沉闷,说话却是如此合朕心意!”

     殿内便只刘安一人在笑,其余文武官员面上惨白,生怕他转眼又锁眉蹙额。他的笑声响在空荡的华盖下,氛围诡谲的让人紧张如要窒息一般。

     然,他此时却又起身,挥袖说了句:“退朝!”便扬长而去了。殿内的一干人等颤抖着长揖一礼,赶命一般匆匆退下了。

     这每日例行公事一般荒唐的早朝终于又结束了。

     姬嗣站在殿前,愣愣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龙座。右相走过来说道:“尚书令为国忧民难得可贵,是否要去老臣府邸一坐?”

     他如此说话,便也是降低了身份了,姬嗣只是惨淡的对他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右相好意,姬嗣有些倦了,想先行回府休息了。”

     真是太可怕,想这种荒唐的事居然每日都有、需每天提心吊胆,提放着那小皇帝那日兴致勃发又出怪招,想着都让人心力憔悴啊!姬嗣想罢,简直一口吐血。

     姬嗣正欲离开这是非之地,好生回去调养半日,忽的那荣福公公走到身旁,说道:“尚书令且先留步,皇上召您去麟德殿议事。”

     姬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厄运似乎给了自己当头一棒,敲得头脑全然无法埋怨。

     少帝性奢、好瓷器珠玉、绡纱裘皮,甚有那“奏笙歌,列管弦。花如锦,酒似川”的架势。麟德殿亦是极尽奢华,令设置酒池、其中沉着金银瓷器无数。难想那小皇帝平日里竟是往里面投掷珍宝、听那千金敲击的呤铛声消遣光阴。

     姬嗣走入麟德殿,看见刘安侧卧在那酒池旁,他换下了那明黄的龙袍,一袭白衣挽起裤腿衣袖。指尖轻点着池面,黑发散下、几缕浸入了池中。

     这里除他之外并无旁人,却显得有几分落寞失神……

     刘安母妃在那场祸乱中亡故,但从刘安面目之间依稀也能猜出或许是个倾城佳人。刘安乌发泛蓝。面若桃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身子纤如弱柳,并无帝王将相的凛然,却是媚骨有余的俊俏。姬嗣还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这小皇帝,此时却看的出神了。

     【贰】

     刘安抬眸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却迟迟不来的姬嗣,他起身,扬眉意气风发的一笑:“不打紧,今日不商议国事,公文之类,交给摄政王就好。”

     姬嗣心底不安,只低头说着:“三度春秋,皇上已亲政,日后还要多为国事操劳了。”

     刘安却不理会他这废话,说道:“朕听人说你庸庸碌碌,无谋无才,不过是占据了个肥缺,早晚也得换下。朕偏偏不信,我暗自想,我要让你长伴君侧。姬嗣,你是臣子,你没有资格和朕说不。”

     只见姬嗣身影微微颤抖,也不只是受宠若惊还是无法担待。

     刘安走到他面前,挽起姬嗣手臂像旁一拗,姬嗣一个踉跄被他推入了酒池中,溅起片片水花。看着姬嗣面色通红的泡在酒池中,刘安却在上面笑得正欢。

     小皇帝像是醉酒了似的,面颊上醺的微微泛红,他拂了拂稍稍偏长的白袖,低声倡道:“眼儿前不甫能栽起合欢树,恨不得手掌里奇擎着解语花”又唱,“准备着载月兰舟,照夜灯花,尚则怕衣衫不整,毕罢了雪月风花。”

     他一句落梅风一句词令,有的没得都唱了一番。

     姬嗣狼狈的从酒池里爬上来,衣衫湿透,听他唱着,面上更红了。姬嗣生性平淡,哪里听得这些杂调,想着想着竟还有了羞怯之心。

     刘安却依然自顾自的哼唱,他走到姬嗣身边,倚在他身畔,细语呢喃着。

     姬嗣只觉的胸口一沉,连忙伸手扶住了他。刘安分明是故意,抬头仰着面微笑,眼神却又无比清澈全然没有了方才那股子醉生梦死的气。

     被摆了一道的姬嗣“呀”的呼了一声,连忙推开刘安,说道:“如此、如此实是有违君臣之礼!皇上若是乏了,且还是快些休息,不免劳了身子……”

     “礼节?姬嗣,你不知,朕幼年颠沛流离、不得与母妃相聚,那时朕流亡在外,与那些贱民一道沦落暗巷衣食堪忧。朕听他们斥骂、受其欺辱,所以朕登基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遍我曾牢记的每一张脸。”刘安依然伏在姬嗣胸前,抬着头看着他,看着他眸中的光色一点点的变化,“姬嗣,礼仪之道都是做给旁人看的,这世间本没有人愿意对谁谦卑。”

     “您是皇上,万民瞩目,天下都愿为您折腰。”

     刘安却又忽然收敛起了那份认真,继续笑着说:“姬嗣,你可万万别像那些老臣一般一本正经,多么无趣,我还是喜欢你那副傻劲。”

     姬嗣只觉得唇角抽了一下,且不论他说他无才,但为何自己又变成他眼里的傻子了?

     “姬嗣,我同你认识三年了,你却不知,你还未入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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