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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言望只是及其辛苦的说了这些,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是体力不支的又昏迷了过去。
又过了三日。言望的通信兵带着密函离开极北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报信。却正赶上极北地突降暴雪,北部地区的道路难行异常……
于是言望战死,言家军被打的丢盔弃甲冻死在葛步安的消息,遍传到了京城司徒祺的耳朵里,自然也传到了温玉的耳中……
这雪又下了整整七日才停。破败散乱的军营有一半都被埋进了雪里。这极北转眼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白色,再也见不到另一种色彩。
言望的身体时好时坏,好时能勉强吃些东西,坏的时候几日几日的昏迷不见醒。
副将们各个都紧张异常,一边担心将军的身体,另一边也担心日益缺乏的物资和粮草,不知道这两万军队会不会真就全部折在这极北的冰天雪地里。还要担心不知道何时会重新杀过来的左三关率领的盟军……
就在战士们的士气一日差过一日,各个人心惶惶军心涣散之时。
一日清晨,巡逻的士兵拦住了两个装束奇怪的人。两人都包裹的圆鼓鼓的,眼睛用半透明的纱布遮住。装扮不是军队里的打扮,也不像是葛步安当地百姓……那士兵以为是敌军派来的间谍,正喊人要把两人拿下。其中一个身上似乎特别臃肿的人亮出了一块金牌。另男人摘下了脸上包裹的什物,那士兵立刻惶恐的半跪下行了军礼……
将军帐里的言望,也是在那个清晨结束了第三次长时间昏迷,渐渐的有了意识。
帐中暖暖的,他正被温暖的被褥包裹着,手中似乎也握着软软暖暖的东西……
睁开眼,浮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他的公主……
言望只觉得自己是昏迷的太久睡糊涂了,他想念温玉,于是就出现了那个人的幻象。那温玉是寻常男人的打扮,穿着厚厚的衣衫,眼睛红红的,像是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一般,睫毛都打湿了,显得特别的黑……
言望闭了闭眼睛,他不想见到温玉伤心的样子,他喜欢会笑的眉眼弯弯的那个人……
只是等他再睁眼,温玉还是那个模样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言望渐渐的心口一紧,紧的他全身都疼了起来,他开始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梦。
接下去,温玉一个狠狠的耳光,就把言望彻底打醒了。
当时在场的人,每个都被这个齐武带来的御医——温大夫的动作,给吓傻了。
明明说是皇上派来的御医,但是那人见到病榻上的将军只是搭了脉就坐在那里不动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将军醒了,众人正兴奋呢。只听见一声脆响“啪——”。
那一巴掌打的,当时军帐内有武器的人全部都拔武器,脸上写满了杀意……
齐武的脸上都成了这样:=皿=。还好他反应快,把第一个冲上去要杀了温玉的张骞给拦住。谢大夫也在人群里,和齐武对视了一眼,便好言把众人都请了出去。
好在谢大夫和齐武说话都很有分量的。众人又见将军那被打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御医看。各自心中有着各种猜想和不解,但是还是收了武器都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的只剩下将军和御医,还有那个从刚刚一直躲在温玉和齐武怀里的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还有一只白狐狸……
帐篷的门布被撩了起来,齐武走进来,把那只白狐狸给抱了出去。
终于,这一家三口。
是团圆了……
……
言珏刚刚也被温玉的那一巴掌被吓傻了。
等不认识的一堆叔叔们都走了,这才愣愣的从边上走到了言望躺着的榻前。见到瘦了好多,脸上白白的没有血色,脸上都是胡渣的言望,一个没忍住就“哇——”的哭了起来……
“玉玉,打爹爹……玉玉打爹爹……”
那声音还挺响的。门口守着的张骞又按耐不住的要进去探究竟。被齐武一个狠狠的眼神给定在了那里。“将军没事了。先把情况和我说说,我们去别处谈……”
齐武抱着一坨白白的东西,拉着人就走。
一边的谢大夫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以为齐武只是按照约定带来了军粮和补给,没想到将军真的命悬一线差点丢了命,而齐武正好带来了这最好的灵药。
只是这冰天雪地的。那个人和孩子……究竟是怎么活着来到了这里的?
谢长华微微回头看了看将军的军帐,听到里头孩子的哭声小了些……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可能只是在做梦。
那三个人呀……
此时,言望听到三儿在哭声,脸上是吃惊的,艰难的要转头去看儿子。温玉的手又伸了过来,言望以为自己又要被打,到底是那人只是固定了他的头软软的说道:“你别动……也别说话……三儿他也来了。我不能丢他一个人在京城,给谁照顾我都不放心……他还胖了几斤,没吃苦没受伤……”温玉的声音很低沉,同以往在将军府中听到的不同。
这时候三儿已经跑到言望边上。温玉就把孩子抱了起来给言望看。
三儿的确是脸上粉嫩嫩的,也肉嘟嘟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刚刚玉玉打了爹爹,他心疼,就伸出肉肉的手就去摸摸言望被温玉打到的那半张脸。脸上都要哭出来了。
“爹爹,疼不疼?玉玉——坏!坏!坏!”那小手有些凉凉的碰在脸上,很是舒服。
三儿好像特别不喜欢言望脸上的胡渣子,手碰到下巴那边,就不摸了,只是拿着小手指戳了一下又一下……有点嫌弃也有点好奇。
言望心里软的都要化了。想伸手去摸摸这个宝贝儿子。可是他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手抬到了一半就撑不住。
还好有另外一双手抓过他就要坠落的手掌,慢慢的摸到了三儿的脑袋,然后是脸,然后是小小的鼻梁,就像曾经言望经常做的那样,在小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下……
三儿皱着小眉眼,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温……玉……”言望努力的吐出了几个字来:“你……病……”
温玉只是摇头道:“别说话,你这身子,里头全空了。能活着是谢大夫华佗在世……你要做的是养精蓄税。把身子养好了,还得你来指挥打仗呢,我的将军……”温玉到底是收起了之前有些恼怒的神情,眼里暖暖的都是心疼和爱恋,“这里冷,我路上……着凉了,喝点药就好。我让齐武安顿好三儿,你的身子得慢慢调……我帮你去抓药……”
温玉把三儿抱下了床,自己拉过言望的手,低下头,头碰头的亲昵的样子。
“信……告诉你……我……没事……”言望还是努力的说什么。
温玉只是点头,眼里又红了起来,低下头,在那个清瘦的脸上,烙下了轻轻的亲吻。
眼里的眼泪,烫烫的就滴在了言望的脸颊之上……
三儿站在一边抬头认真的看着。
他什么都不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的这个不熟悉的地方。但是他知道,他又见到了爹爹。三个人,又在一起了,就会好了……
是呀,这最最坏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这一家人又在一起了,那之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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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武带来的供给和五千精兵并未全部同言望的军队会和,而是留了大部分在离葛步安百余里的安全地带;防止被敌军早早的探亲这边的实情。好在两头的部队都粮食充足;只等着这最冷的几个月过完;再重新开战。
这极北入了冬;就是整日整日的下雪。每日天亮的时候不超过一个时辰;整个世界就像被大雪和黑暗包裹在那里;没哟终结;没有光明……
好在言望的军队刚到葛步安就寻了当地的百姓做足了准备;未雨绸缪的储存了大量的粮食和炭火。也学着在风雪淹没了军帐;就就着雪掩埋的趋势盖起了冰室包裹着帐篷;返到是更加的保暖御寒。于是这一万好几的军队才没有被活活的冻死在此。
这寒冬给极北带来了严寒和黑暗,好在,也带来了极北地区暂时的平静。
这温玉来了以后,言望的身体明显有了好转。又过了小半个月,言望已经能勉强的坐起来,身上的伤口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众人们都松了口气。
齐武这些日子里每日里除了帮着温玉照顾言珏以外,就是整理运送受伤的战士离开极北回到南方治疗养伤。这一路上都有带来的军队接应,一直都很顺利,可惜陆陆续续的送了几百人回去,就被连日的大雪耽搁了。他便又忙着照顾伤员,同张骞和韩广重新编排军队,鼓舞士气,同这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