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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洛程云攥紧手中的海螺手链，问对面打扮成中年，很像如一的人：“你是如一？”
思绪万千的洛如一，理不清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真相，支支吾吾了半天，“……是。”
“你怎么会来沐国。”
“我……”不能说是来找他的，不能。“爹，你也看到了，我被你赶出去后，无脸呆在斯启国，就自食其力，出来闯了。”
只是这样吗，为什么监视他一言一行的禄叔，都没有透露过如一想要离开斯启国的念头。洛程云有些歉疚，“把你赶出去后，我不知道，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没什么，他们说得很对，我的确就是个败家子。”
“如一……”
“哈，我们在沐国这条人山人海的街道相遇，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干嘛还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呢。”
“也是。”
洛如一不去想手链的事，凤眸中装满笑意，问：“爹，你干嘛打扮成这样。”
“啊，这个……”刻意被小苏施了点淡妆的秀丽脸上，飞上两抹红晕，洛程云一着急，管不住脸上的燥热，只想着，如一会不会误会他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才穿成这样。天哪，为什么会让他看到这样窘态的自己。
“我这样……是想引人耳目。”
“引人耳目？”仔细看看，这样惊慌失措的洛小人也挺可爱的。
“恩。”洛程云观察了下人来人往的周围，考虑到不方便，转头说，“如一，我们换个地方吧。”
洛如一丢下不值钱的摊子，拿起随行的包袱，跟着洛程云前往他们投宿的客栈。
洛程云把一路上的惊险与为何乔装的原因，告诉洛如一。洛如一随即想到那天晚上，他被笛声吸引，看到的黑衣人，问：“是谁要杀你。”
“不知道。”洛程云同样郁闷这件事。斯启国内还有谁这么大胆，趁他办王命的路上，暗杀他。这不仅得罪了他，也开罪了斯启王。
洛如一暗暗冷嗤了下，洛小人，你平常作恶多端，在斯启国以为能够一手遮天，岂会想到，也有今天过街老鼠的下场。这就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看来，他的仇，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了。
“如一，还好，你离开了洛府，他们不会为难你。”
他们要杀的是你，当然不会为难我。
“爹，在沐国的这段时间，你打算一直扮成女子？”
“恩。”不出意外，只能这样。洛程云动了下，想到手里的手链，只好装着什么都不知情，尴尬的交给洛如一，“那……你还是喜欢做这种东西，我上次都跟你说了，不会有人要的。”
洛如一目光中聚满复杂的神色，没有收回手链，即使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真相却是铁铮铮的摆在眼前。这个人，不只是他憎恨的仇人，他今世的父亲，还是他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的那个他爱的人。
他可以袖手旁观，不顾洛小人的生死，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谋害他的云呢。
洛如一陷入天人交战中，无论他舍去哪一边，放弃哪一边的感情，都有他后悔的局面。
“如一？”洛程云见洛如一不说话，只看着手链，深锁眉头的样子，有些担心是否引起他的怀疑了。
“都不行。”既然两边都无法拾取，那么，就不要拾取了。
洛程云，只要我还活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你是我的，能伤害你的人，只能是我。
31。真凶
小人当道。父子仇 仇人 31。真凶
作者：零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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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行？”怎么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哦，我说这个。”心意已决，洛如一拿起手链，牵起洛程云的右手，一语双关：“爹，这手链不值钱，但是却让我们在沐国相遇，就当是一种纪念吧，我把它送给你，别……拿下来。”一个‘再’字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送给他！！洛程云怀疑的盯着手腕上的海螺手链，只是因为这样才送给他？还是说，其实是他多心，如一没有发现他是云。这串手链，不过是如一做的另外一个。
洛如一拿起包袱，有了离开的心思，起身道：“爹，时候不早了，如一先走了。”
如一要走，他们才见面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再等等。
不舍中又带着无奈，洛程云问：“如一，你……住哪里。”
“初到沐国，很多事都未调整好，暂时，还没有住处。”
想也不想，洛程云道：“如一，你留在客栈吧，等你有住处了，再离开。”
洛如一假装为难的样子答应下，找了掌柜，询问之下，可惜因为是菊花祭，游人很多，客栈的客房已经全部订满。为此，洛程云只能让洛如一留在自己的客房内。
只是，当两人躺在同一张榻上，谁也没有开口，老实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洛如一的脑中跟打了结的一团麻线，越理越乱。身旁的人，就是他魂牵梦萦的云，他可以不在乎他们的父子关系，却不能不在意，他的云，偏偏是洛小人。这个前世害死他，抢夺了他女人的男人，今世转眼就成为了曾与他共赴巫山的枕边人。如此的转变，太突然，太震撼，他要好好的调节下。
“爹。”
“恩。”
“如一离开后，你有没有想过如一。”
“我……”他每天都在想他，想着他日后的生活，想着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间，想着他们之间是否有奇迹，能够永远在一起。“就算把你赶出去了，你身上还是流着我的血。虎毒不食子，我再气你，对你绝望，你始终是我的儿子，天下父母，哪有不想自己儿女的。”
这是你的真心话……洛如一把身体侧到榻外，讥笑的望着桌子上跳跃的烛火。
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你儿子。那几夜的缠绵，你也只是不想伤到自己的儿子，才瞒着身份，委屈自己。
“如一，你怎么了。”洛程云敏感到身边的人，笼罩在一片压抑的云雾中。
“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爹，你睡吧，我没事。”老天既然让他转世为洛小人的儿子，不就是给他惩罚此人的机会吗？那么这一场天大的玩笑，到底是在惩罚洛小人，还是在惩罚他。
洛程云心疼的望着洛如一寂寞的肩背，想到他一定在外面受了很大的委屈，不想告诉他。原本只是安慰性的伸手，轻轻的搂着前面的人，可惜，前面的人怎么看都比自己要高大许多，完全破坏了父亲抱着儿子那种温馨的画面。
“不开心，就别去想了。”
“恩。”洛如一悲惨的想：你这么抱着，我只会更难受，明知道，你只是以父亲的身份关心着你的儿子。
隔天。洛程云简单的为洛如一，介绍了下他们的救命恩人小苏的情况。当下，引来洛如一的各种猜忌，这不能怪他，事发的那天晚上，洛小人怎么就那么巧遇到一个离家出走的人，偏巧还救了他们。
最主要的还是那首‘迷离’曲。蓝颜的‘五音神灭’在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为‘消魂’引入阎王殿，‘幽冥’内震半身遂，‘缠绵’牵绕七夜伤，‘迷离’乱智敌不分。宜国的人虽然大部份都得到蓝家真传，或多或少会萧笛杀人，唯有蓝颜的‘五音神灭’传子不传外。理应这个会迷离的苏公子，应该姓蓝，还是蓝颜的儿子，可他为何欺骗他们姓苏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外，洛程云的女装，在沐国实在有诸多的不便。当然，这只是洛如一心里的想法。打着想学习的态度，他跟在洛程云身后，一起拜访当地有名的几个花匠，学习菊花栽培，一边还得防止一些花匠对洛程云伸出的‘狼爪’。
几天后，沐城突然传出一则消息，之前造谣XX勾结盗贼，冒充南宫楼，罪案累累的事情，其实全部是假。原来另有歹人暗夜做贼，劫财劫色，为了洗脱罪名，便把这一切造谣给某人。现在，真凶已经被获，押入当地官府，也承认了他的罪行。
至后，洛程云终于可以换回男装。
客栈大厅，洛程云等人围了一桌，正在吃晚膳，某人忍不住，问道：“老爷，那个造谣的人，如果是之前想暗杀我们的人主使的，可怎么就伏法承认了。”
洛程云回小许：“是真凶当夜又想作案，不巧被一位少年看到。那少年嫉恶如仇，就把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