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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七刚下楼,瑞亲王就站到了窗边,他看着颜如七远走的背影,眼愈深沉。
“可还满意?”屋里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除了眼睛,五官无一处相像。观他行为举止,又似像非像。”瑞亲王收回了目光坐回桌边,重新斟了两碗茶。
同一张桌,开的又是另一个局了。
“像与不像,都是王爷说的算。重要的是是与不是。王爷怕是等不起……”
“你在威胁本王?”
“不,只是提醒王爷。”
“哼,你我之间的交易,若是这么简单就能达成,何须等到现在?”
“那,王爷认为,该如何办?”
瑞亲王垂眸沉思,间或赏玩着茶杯,脑子里尽是颜如七的一举一动。想得深了,颜如七就变成了那个女子。初遇那个女子,她正是蒙着轻纱,如果让颜如七也蒙上轻纱,只留下眼睛……
瑞亲王眼里一亮,却不急着说话。
他不急,对方也不急。两人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耐力的比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茶水缓缓冲入杯中的声音此时显得如此清远。瑞亲王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眼中晦暗难测。
半晌之后,屋里响起瑞亲王坚定而淡然的声音:“滴血验亲。”
对方一笑,“王爷执意如此吗? ”
“在瑞亲王府,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本王要这个结果再无法改变。”
椅子轻轻的滑开,瞬息间坐在瑞亲王对面的人消失了踪影。
与此同时,瑞亲王耳畔传来两个清晰的字音:成交。
滴血验亲,他怎会没有准备?瑞亲王这个要求实在是……不过,彼此都是明白人,不用说得太直白,颜如七啊颜如七,是龙非龙,就看这一局了。
颜如七回到家的时候,墨冉衣正在那小小凉亭中对这荷花浅笑。
他慢吞吞的走过去,瞄了眼那些日日都盛开的白菏道:“几朵花有什么好看的?”
墨冉衣道:“自然好看,不好看我看它们作甚?你跑哪去了?”
颜如七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道:“你说巧不巧,我一出门就碰上瑞亲王了。别说,瑞亲王真是个好人,知道的东西也多,他老人家带我去喝茶,讲讲壮丽河山,讲讲美食名称等等等等,我听得都入迷了。要是有一天,我能将这些地方都走个遍,那该多好啊!”颜如七眼中满是向往。
墨冉衣嗤笑一声:“出息!”转身就走。
“喂,你别走啊!你听我给你说说啊!我保证有些东西你都不知道的!”颜如七兴致一来,就特别想在某人面前显摆显摆。谁让某人总是自誉为无所不知,高雅无双呢?他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今日就来比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墨冉衣偏着脑袋风华绝代的笑了一下,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要。”然后在火焰般的夕阳之下,定着绝对风骚的雕银墨衣,翩翩而去。
颜如七一声:“切,受打击了吧? ”然后跟没事人儿一样悠哉悠哉的向自己的小院走去。他腰间白玉玦泛着柔和的光,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衣服,很有分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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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更晚了,主要是回来晚了……那个,虽然这样,还是求票票~~~
041 哪的人回哪 一向优雅得体的王嬷嬷极力忍住僵硬脸部线条的冲动,温和但绝对直白的说:“大少爷,清香姑娘实在是……资质驽钝,顽冥不灵,不可教化。”
白暮云揉了揉太阳穴,平和的声音就像是潺潺溪流:“王嬷嬷,难道她一点技艺也不会吗? ”
王嬷嬷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一板一眼道:“有的,白家擦桌子擦得最好的人也及不上清香姑娘半分。”王嬷嬷觉得几十年来头一次碰上这么“极品”的人物,让她颇有些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无脸面对多年来的教人经验。
白暮云眉角几不可察的跃动两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容貌方面能否——略加修饰?”白暮云决定从最通俗的层面入手。
王嬷嬷再次深呼吸,本来是一肚子的话,到最后却只汇成了两个普普通通的字:“不能。”她很郁闷。这位清香怎么看怎么觉得普通,于是她多次施展自己精妙的上妆技巧,追求的效果自然是美而不俗,雅而不疏。但是极其诡异的是,无论她上妆上得再到位,用的技巧再精妙,那张脸看起来还是平平常常,与上妆之前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打击人的事,它让王嬷嬷耐以生存的骄傲受到了严苛的挑衅。
不过,最郁闷的不是王嬷嬷,而是清香。
清香不但郁闷,而且烦不胜烦。为什么一个从青楼出来的打杂丫头也要学习琴棋书画?学习礼乐姿容?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所以让她弹琴,她就像是在弹棉花;让她下棋,她就像是在摆西瓜;让她写字,她就像是在捉蝌蚪;让她画画,那就是在学鸡扒……苍天多么多么无眼啊!怎么能让如此高雅的艺术让她表现成这般不堪入目?王嬷嬷于是崩溃了。
崩溃的王嬷嬷终于问了一句:“请问,你会什么?”
清香认真的看着王嬷嬷,最后从衣服里拿出一方白得发亮的丝巾,在桌上一来一回,再一来再一回……
从一个崩溃升华到另一个崩溃,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于是王嬷嬷惊讶的发现,白家的杂役丫头们是不是已经不做事很多年……
于是也有了王嬷嬷之前所说的“白家擦桌子擦得最好的人也及不上清香姑娘半分”。
可是,白大公子显然不是想要这种结果。
除了会擦桌子,无一可取?大简则大繁!白大公子笑道:“王嬷嬷辛苦了。此事就算了吧。”其实已经想好要自己上阵了。
清香正在擦桌子。她喜欢擦桌子。我们姑且可以把这个看成他绝对与众不同的怪癖。而这个怪癖,真的很专业。
白大公子走过去拿食指和无名指在桌上轻轻一抹,手过之处,无不留下清晰的指纹痕迹。于是他尴尬的发现,不干净的不是那明镜般的桌面,而是自己的手指头!
清香的丝巾很快贴上了那不完美的缺陷,一下一下,不一会儿,就让桌面恢复了“原貌”。不过就白大公子心里来讲,是既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情状的。
他清咳两声,拍了拍手,有人抬着一个一肩来宽半臂之高的箱子进来了。白暮云一挥手,只听见沉重的箱子放到地上的声音,人井然而退。
清香充耳不闻,继续手中的动作。
“清香,你看看。”白暮云优雅的掀开了盖子。顿时那个金光闪闪,满室生辉呀!
清香回头一看,眼里终于稍稍有了动容。
白暮云满意的微点了点头,道:“只要你听话,这些——都是你的。”白暮云一向是善于收买人心的,他知道,什么样的表情和语调能让一句话听起来极具诱惑。
清香站在箱子面前,背对着白暮云微微漾起高傲的讽笑,然后又迅速隐没在明显的惊喜之后,转过了身。
白暮云又道:“只要你办得好,白家大院说不定——就有你的位置……”除了金钱,还有身份。对付一个女子,如果这两样还不行的话,爱情和yu望也可以的吧?不过,他还不想也没觉得这个女子有资格让他这样对待。
大家都是上道儿的人,你来,我往,都不需要太明白。白暮云很满意清香的识趣和配合,软硬兼施了一阵子之后,发觉清香真的是个很好收买的人,于是简简单单的交代了一些普普通通的事情,便以白家大公子特有的清贵姿态离开了。
清香笑着掂了掂手中的金元宝,笑得很开心。白送的金元宝谁不会要?只不过,听不听话,那就另说了。
看情形,自己是要被送出去了吧?清香心中想象。如果没猜错的话,多半不会送给颜如七,而是会被送给颜益樊的吧?
赶了个好日子,白暮云领着清香来到了墨府。
墨冉衣正在逗猫。那猫颇有些不识抬举,不但不陪墨冉衣好好耍弄,还表现出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半眯着眼伸出爪子挠伸过来的手指。可是墨冉衣的手指哪里是那么好挠得到的?于是这只遭到多次戏弄的可怜的白猫终于怒而崛起,弓着身子发出一声长长的猫叫,好看的圆溜溜的叶子眼散发出类似豹的凶狠。
墨冉衣惊喜的拉过颜如七道:“你快看啊你快看哪,你与我家白白多像啊!”
颜如七扑在桌上,没精打采的翻了个白眼,觉得墨冉衣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很无聊!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