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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挡着他的是个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笑道:“公子,这里不接生客。”
颜如七噎了一下,方要说话,眼一闪,看见女子身后门上的半月标记,猛地一喜,左右看看,果然看到个不大的古怪牌子——月半楼。
苍天啊,大地啊,找到你是多么多么不容易啊!颜如七在惊喜过后,脸上笑开了花,在兜里掏了掏,摸了个墨玉戒藏在袖中,微微露出一点黑色,和气道:“怎么会是生客?生客是我后面那几位。”一句话表明立场,拉开界限。
那女人看得仔细,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颜如七,侧身道:“请。”转而把他身后四人拦住。
颜如七摆了摆手,“外面等我。”
也不知这月半楼是不是生意做得奇特,天下人人尽知,那四人互看了看,虽没走,但也没进。
女人笑道:“几位莫不是信不过月半楼?保准怎么进来的。便怎么出去。”
四人于是恭恭敬敬站在门边,把个月半楼的大门当成城门一般。
进了屋,自有人引颜如七上楼。那人看过颜如七的信物,慌忙退去,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一拱手道:“公子有何吩咐?可需告知总楼主?”
颜如七就喜欢直爽上道儿的人,笑道:“麻烦这位大哥给我准备点笔墨,我是有些东西想要大哥帮忙传出去,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麻烦到总楼主。”最近他虽身在皇宫,但也打听了胤国和定国的战争等事。他知道墨冉衣和白暮云正送粮草,这种事情紧要得很,怎好这时候再打扰他。
笔墨纸砚备好了,颜如七简单写下了自己的现状,想了想白三童事件,综合那段时间的观察结论,又交代了红衣红裳注意武林动态,特别是受伤的或者死了的或者失踪的等等,始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封好了信,交代送去玉玄宫给一个叫红衣的女子。
想了想墨冉衣的现状,颜如七又另写了一封信,只八个字:战争无情。万事小心。待封号了,又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于是照着这样子又写了一封,一只信封上写“至墨冉衣”,一只信封上写“至颜益樊”,末了略犹豫了下,终是再写了同样的一封“至白暮云”,这才觉得没什么牵挂了,一并给了那男人,道:“这三封若是不麻烦的话便传给总楼主吧。若是麻烦就算了,他现在也忙,身边有危险。”
那中年男人笑了笑,道:“不麻烦,总楼主身边没有危险的时候少。”
颜如七一笑,抱拳告辞。
那男人将他送到楼下,道:“若公子还有吩咐,可直接过来。总楼主有交代,公子的事必有每一楼的分楼主亲办。”
颜如七说了些感谢的话,心道这欠墨冉衣的可多了。
话分两头。颜如七出宫的日子实在是巧。却说前两日宫青离赶到了嘉兴,正愁怎么找颜如七,今日便得神秘人相助,又见飞刀传书,写了一条街的名字,后面还有个铺子的名字,那铺子正好位于月半楼对面。
一接到消息,宫青离便着急忙慌赶了过去,一到地方便冲进铺子里,把那掌柜的吓得够呛。那是个卖布的铺子,宫青离前翻后翻就差没把墙拆了来翻。又仔细问过,确实没人见过颜如七,便又失落地走了出来。那女掌柜的躲在柜台后面嘀咕道:“怎么有这么彪悍的男人,定不是我嘉国的人。”
颜如七正心满意得地出了楼,偶一抬头,脸上的笑容便僵住。
敏感的宫青离感受到不寻常的视线,正要恶狠狠瞪回去,一转眼,也是一愣,整个面容如春融的冰般舒展开来,大步向前,叫了声:“七!”
颜如七的心被狠狠吊起来,说不清这一刻是高兴还是害怕,一个反应失调,竟是拔腿就跑。那门口的四个女护卫看清了形势,两个喊道:“公子先走!”与宫青离缠斗起来,两个急忙跟紧颜如七打掩护,以为她们的九皇子遇到了仇家,心中的烈火便腾腾燃烧。
宫青离轻功厉害不代表功夫厉害,不过功夫不厉害不代表没办法治这两人。他手一翻,致命毒药就要出手,又想到这两人之前的喊话,手迅速一收。换成了**。两人应声倒地,头磕在地上,砰地一声,看得月半楼门口的女人啧啧称奇,道了句罪过,却没见她伸出援手。
所以说月半楼的规矩向来古怪,不是熟客,它才不管你生死。倒是布庄老板好心出门喊道:“打人啦!杀人啦!”分贝之高,堪称一绝。对面再旁边街道巡逻的兵卫迅速赶来,也只来得及处理地上昏迷不醒的宫内皇卫。
颜如七三脚猫的轻功哪里比得过宫青离?不一会儿另外两个护卫也与宫青离颤抖起来。宫青离故技重施,放倒一片。再追上已过转角的颜如七,押在墙上,一手抓着他的两手腕制在身后,一手抓着他的下巴,低喊道:“你跑什么!”
颜如七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乖乖,这是谁?这是宫青离!宫青离是谁?是个大木头!大木头怎么会抓住他的手,抵住他的脚,喊出这么有气势这么非木头的话来?那一瞬之间,颜如七觉得宫青离是不是也玩了一把穿越,被谁谁谁给掉包了。
宫青离可不管这些。找不见颜如七的时候,他心里难受得要命,如今找见了,却像是更难受了。若他没有遇见颜如七,他一辈子也不会懂得情爱;若他没有出山谷,他一辈子也想不起自己的身世。他知道这世间如果的事总是那么无奈。他已经等待得太长,退让得太苦。若颜如七不跑,暂且还激发不了宫青离心中强烈的情感,这回他跑了,宫青离便觉得若不做点什么,自己的心都要生生被人挖出去般疼痛。
于是,忍不住搂紧了颜如七,唇压下去,压在他想念已久的唇上,摩挲,啃噬,进攻,没有半点的犹豫,也没有卑微和哀求。
颜如七被吓住了,当他赫然醒悟过来宫青离的行为不当时,手脚已经被严严实实控制住,无法动弹。万般无赖之下,颜如七只能在嘴巴上动功夫,狠狠咬下去,肯定见了血。
却没想到,鲜血向来容易刺激男人的野性。宫青离全不顾唇舌上的伤,狠狠碾磨对方的唇,直道对方呜呜声渐弱。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肯放开。
颜如七无力地大口呼吸,一抬头,张口要骂,却在看见宫青离眼角的泪痕时说不出话来。
宫青离将颜如七压在墙上,猛地抬头,将眼眶中湿润的雾气逼进去,又低头,伸出拇指擦了擦颜如七的唇,额头抵在颜如七的额头上,喃喃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我?”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痛苦。
这个问题该怎么解释?这种问题又怎么是能解释得清的。
颜如七让自己纷乱的头脑冷静下来,“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
宫青离自己笑了,仿佛觉得这句话很好笑,笑得颜如七有些着恼。
“颜如七,你别把我再当成个傻子。那天你为什么那般伤我我自然清楚,可是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决心。”稍稍退开,摸了摸他的脸,“怎么办?虽然比起他,我确实不够强大,可我不能放手。这里……”拳头比了比自己的心口,“痛。”即便知了世事,宫青离的固执从未变过。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颜如七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痛起来。
一个人的心可以承受多少情感?一个人的心可以装下多少有情人?如果说爱情是因为有选择才显得珍贵,那么是不是不管多么美好的人受了爱情的伤也是活该倒霉?如果没有他颜如七,宫青离根本不会知道什么事心痛吧?如果没有出谷寻他颜如七,宫青离根本不会经历世俗的苦吧?初见时那般如仙似神的人儿,本该是与世隔绝,长在最纯美山谷中幽静的花,却因他经历了风雨,变得斑驳。
是谁的错?如果有错,爱情本身是不是就是个伤人的错?在爱情中幸福的人是不是天生就该无视其他人的任何的伤害,只因已经选择?
颜如七有一瞬迷茫了。迷茫之后,却僵硬着表情道:“我喜欢他,我爱他,我和你,没有可能。”
宫青离的脸色一变再变,唇上艳红如妖。他笑得很苦,很难看,“你不要对我说这些,我不会离开你身边。他不是你该爱的人,他是定国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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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小宫吐真言
颜如七听到宫青离最后一句话。很是惊了一把。
话说,他颜如七知道羽是国师是因为甄锐的存在,这很说得通。可宫青离为什么知道羽是国师?总不能说是那夜羽告诉他的吧?羽那种闷骚的人,连他都没说过,又怎么可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