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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再优柔寡断就是葬送自己的未来和性命。他们不是黄大爷之流,颜如七自学金针的第一天,就无数次想象过现在这样的场景。他不禁想羽教他金针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在预备这一天?
手染血,江湖便是一条不归路。走上这条道的人。生生死死,便是再随心所欲也要背负生命的沉重代价。颜如七翻跳向后,寻着机会金针便脱手。两根金针一脱手,便再取两根。他现在只能同时发两根金针,好在来人不多。
快意恩仇也是需要代价的。
颜如七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金针瞬间射出去,眼里全是寒冰,那是真正面对决绝的死亡时才会有的冷酷。
颜如七也可以如此冷酷。
他想起羽的话:这金针,杀过人才算出师了。
两个黑衣人掉下水去。
船开始漏水,前方迎来的大船越来越快,一个红衣女子涉水而来,一个灰布衣男子在船上吓白了脸,似乎想要跳下水去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颜如七跳到水里躲避另外两个黑衣人,与此同时换针出手,当然同样是淬了毒的。
杀一儆百,颜如七脸上全湿了,分不清是混沌的水还是挣扎的泪。
红衣与黑衣人交手的瞬间发现黑衣人抽搐着肩膀掉下河去。
颜如七大叫道:“快把他们捞起来,不要让他们的血流到水里!
颜如七的金针诡异,一时间还可不见血。红衣忙去帮着颜如七捞了黑衣人上来,正捞着另一个黑衣的男人也加入了行列。红衣疑是敌人,就要出手,颜如七忙道:“自己人!”
尸体被丢上了黑衣男人的船上。之前被踢下水的船家扶着那条船道:“惹怒了河神,船毁了!”
红衣的船已经到了,颜如七刚上去便被一个人搂进怀里,搂着他的双臂是颤抖的。
颜如七抬头一看,是宫青离。
“你……”宫青离拿袖子在他头发上脸上擦过来擦过去,阻挡了颜如七的目光,但颜如七分明看到宫青离眼角滑落的不知是泪珠还是他身上溅过去的水珠。
心,在那一刻柔软。
“七……七……七……”宫青离的样子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突然又找到那玩具。虽然找到了但那玩具却快要残破了。
颜如七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这时候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黑衣男人一一扯下那些刺客的面巾,手在脸上摸了摸,没有人皮面具。
红衣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不语,见那尸体开始呈青黑色,便道:“船家,上那条船。”
船家忙下水上了颜如七的船,那驴子也早就游了过来昂昂叫唤。
颜如七哭笑不得骂了一句:“这畜生!”又扯下宫青离的手,拿了些银子给两个船家道:“这是补偿你们船钱的,今天的事还望不要记在心上。”
船家连连点头。
黑衣男人下水推了那船过来,拴在颜如七的大船上,自己跳到颜如七身边,帮着颜如七拉上了那小毛驴,说道:“上岸。”难为他湿了一身却仍然裹得严严实实。
红衣走过来,有意无意的隔开他们。
男人低低一笑,只见那黑布上浮起白雾,不一会儿全身全干了。
红衣脸色于是更加难看了。
颜如七这时也懒得问他是什么人了,问了两个船家上对岸他们能否回去。船家点头。于是大船掉了头。
此刻确实不适合叙旧。李然和李良互看了一眼,道:“七哥,船上没有干净衣服,等上了岸……”
正说到这里,黑衣男人身子一闪躲开红衣,一手握在颜如七沾着湿衣的手腕上。
红衣大叫道:“你做什么!”
宫青离扯着颜如七一手袭向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握着颜如七的手腕一抬,只那一瞬。颜如七觉得一股热气罩在身上,湿哒哒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颜如七挡开宫青离的手,道了句:“多谢。”
黑衣男人放手离了颜如七一步远。
宫青离被颜如七一挡,脸上似有受伤之色,苦巴巴的放了手,走到李然李良那边,不再看颜如七。
颜如七刚杀了人,心中狂跳,怅然若失,哪里管得了这许多,独自进仓坐着。也不说话。
再想起当时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许许多多场景就像是一个个晦涩的预言。
船上了岸,红衣自觉去处理尸体。黑衣男人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连告别的话也没有。
李然李良凑过来说起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处。宫青离却是一直站李然李良后面不肯前来。
颜如七不记得是谁说过:相遇就是债,他对你好,便是前世欠了你的债;他对你不好,便是前世你欠他的债。他想想这句话,再想想自己,觉得自己上辈子债肯定乱得很。
此刻的颜如七不知道,他这辈子几乎都是在理前世的债。一辈子几十年,怎么过不是过,过去了便算过去了,一杯忘川水,往那奈何桥上走一遭,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债。
红衣到底不愧是玉玄宫二把手一样的人物,处理事情从来都是谨慎完善。
一行人进了玉玄宫名下的客栈。清洗过后,便送来了饭食。
吃过饭,红衣道:“宫主既然收了碧金镯便是玉玄宫的主人,如何三番五次退却?玉玄宫虽不愿理俗事,但也不怕谁。我们已照着宫主的吩咐安排了,宫主不必太担心。至于那欺我玉玄宫的蒙面人,我们自当查出来要他好看!”
原来,香扇香暖一回玉玄宫便对红衣红裳说了此事,红衣红裳骂她二人糊涂,商量了下便让红衣过来寻颜如七回宫,毕竟颜如七功夫实在一般,放在外面不安全。而李然李良怎么也不肯随石虎去墨冉衣处,便打发了石虎自己回去复命,随着红衣来了。宫青离听说是找颜如七,又怎么会不来?于是一行人便轻装出发了。没想到这么巧他们也是今日过河,李然听到颜如七唱歌,喜得大叫,哪知道瞬间就是杀机。
颜如七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红裳的意思?”
红衣单膝跪地,行了拜上的大礼,坚决的说:“这是玉玄宫所有人的意思。”
颜如七神色古怪,又问:“我一个男人做你们玉玄宫的宫主。实在不合适吧? ”
红衣一笑,道:“宫主何分男女?若宫主喜欢,我们可以抢许多男人上山!”
颜如七很是汗了一把,一时间有点不太清楚红衣的大脑回路。
“可是……”
“宫主,若你再推辞,红衣便长跪不起。香扇香暖因为没有劝住宫主已经受罚,红衣再犯此错,回去也要受罚的。”
颜如七一惊,道:“关她们什么事,好好的做什么要罚人!”
红衣一脸正经道:“她们跟着宫主出门,回来时却没有跟着宫主回来,单这一件就该罚!更别提宫主有去意,她们却不加劝阻,更是该罚!”
颜如七无语,知道与玉玄宫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我实在不惯做这什么宫主,若玉玄宫毁在我手里,你们岂不要杀了我解恨?”颜如七玩笑道。
红衣又是正经道:“玉玄宫是宫主的,宫主要毁了去我们半句不是也不该说!”
颜如七被噎住了,此事再没有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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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点题外话……题外话就是……今天好冷………………
131 头大呀头大
有红衣他们在,颜如七总算是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睡到一半。他觉得床板似乎下陷了一点,迷迷糊糊有人抱着了他的腰。
是羽吗?颜如七嘟囔了一句靠过去,手脚自动缠上。可是被他缠上的身躯却是一僵。
不一样的动静惊动了颜如七,他睁开眼,醒了神。
宫青离立刻下床就要走,鞋也没穿好就拖在地板上。
“你去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颜如七不忍看宫青离这般委屈,终于出声。
宫青离嘴唇有点发白,也不肯说话,脚步停了一下又要往前走。
“你再走试试看。”颜如七气这个大木头连话也不会说,手攥紧了被子。这算什么事,偷摸摸的来,被发现了就走,一句交代都不会的吗?
宫青离放在门上的手迟迟没有动作,整个身躯都僵硬了。
颜如七看着宫青离的背。初见宫青离,他淡褐色的微卷的头发乱蓬蓬扎着,眼中空灵清亮,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整个人就那样沐浴在阳光下,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像一朵空谷百合,自然幽香却又毫不招摇。
当时他想。这样的人再修炼修炼说不定要成仙的。可是宫青离没有成仙,他的眼开始染上了忧愁,唇开始变得苍白,肩背开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