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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鱼儿听他这麽说,似乎有些惊奇问道:
「公子原本不想帮我?」
「嗯……」江小楼顿了一下,还是把话往下说:「我想苏姑娘既已常常来这万水楼,又是这里有名的歌女,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有办法脱身的吧?」
江小楼这番话也是其来有自。
要能卖唱卖艺却不卖身的女子,哪个不握著一些能跟好色之徒周旋的绝活,何况还是已经闯出名号的,那些千曲百绕的心思还会少的了吗?更何况这里既然是苏鱼儿常待的酒楼,那楼里的夥计也自是会帮著她的。
「所以我真的只是看他们不爽为自己出口鸟气,姑娘就别谢了。」
但听了江小楼这样讲,苏鱼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请两位称呼奴家为鱼儿即可,虽然说不是为了帮我,可毕竟还是受了帮助。若是在这城里有需要唱曲的日子,可以请万水楼的小二来找我。」
她说到此,向两人恭了恭礼道:「鱼儿必定尽力而为。」
话一说毕,苏鱼儿便转身走回万水楼里去了。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江小楼看著她潇洒离开的背影,竟觉得有些莫名可惜的心情涌上。
他就那样站在原地楞了好一会儿,直勾勾的盯著人已消失的门扉发呆起来。
「………………」
「好痛!!!」
後脑上一阵刺痛,竟是被不知哪来的掌风狠狠巴了头,江小楼整个人往前踉跄三步。这下他眼角的泪光可真的是发自内心了,活生生被痛出来的嘛。
「大哥,你干嘛突然打我?」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唯一的凶嫌,那人也面无表情的回望著他。
「这是刚刚胡闹的惩罚。」
看著上官净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身影,江小楼在後面既不懂又不满的低喃道:
「……你那时明明就不觉得有什麽的…………」
***
乐子齐正靠在一床雪白软垫上。
那软垫似乎是用什麽珍稀的动物毛皮所做,上面布满一层柔软纤细的绒毛。他身上的白色长褂又已是半敞开来了。雪白床塌、纯白衣衫、苍白色的皮肤,衬著那胸前一点一点殷红色的咬痕更加明显。
「所以说,你们今日也还没找到什麽线索罗?」他懒洋洋的问。
江小楼点点头,盯著乐子齐的胸口认真说道:
「我们是什麽也没找到。不比常乐公子这般辛劳,倒是做了不少劳力活的样子。」
乐子齐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青楼里都只负责滚床单吧?」
「难道不是?」江小楼一边说一边望向四周,「妓院除了滚床单,还可以做些什麽?」
因为他们现在不就正在白海城最大妓院──满春院最高级的房间里。
而乐子齐也正躺在床上不是?
话说当他们从万水楼里出来时已经接近傍晚,眼看这样没有目标的乱晃也不是办法,上官净跟江小楼决定还是先回客栈等乐子齐回报消息再说,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戌时。终於受不了的江小楼,缠著上官净带著自己就杀出来找他了。
这找起来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点精神也花不上。
……这个人每到一个城镇,铁定立马就往最大的妓院跑吧!
想起他们在杭州城找乐子齐的情形,江小楼觉得这推论八九不离十。
对江小楼的讽刺乐子齐倒是笑著开心。他用右手撑起自己的下巴半躺,这样的姿势别的男人做了可能会觉得懒散,但这人做起来却另有一番潇洒。
「青楼里可以做的事情可多著了。」乐子齐一脸坏笑:「我们可以下棋画画、弹琴唱曲、饮酒长谈;青楼里文武双全的才子秀女是绝对不会少的。」
看著江小楼一脸不赞同,乐子齐这才缓缓接续道:
「……何况,青楼里的男人女人,也是知道最多秘密的。」
「你的意思是?」听到关键字,江小楼忍不住将上半身往前倾了些。
「所有的人在床上都是最没防备的,青楼又是来客范围最广最复杂的场所。要得到想知道的情报,还有哪个地方比这好呢?」
但是正因如此,为了以防报复、青楼的人却也是口风最紧,如非当你是自己人,那麽你花空了心思金钱也可能只是得到一些误导的讯息罢了。而有办法让这麽多烟花人儿都将他当自己人,这就是乐子齐的本事了。
有关这点,他是不打算跟江小楼细细解释的。
「你那边进展如何?」
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上官净终於开口。
「……我可以确定那司徒日月这一年来就是在白海城没错。」回归严肃话题,乐子齐也脸色一凛,「虽然他最後一次出江湖放出很多假风声,但只要知道哪些是假消息,就可以推论出他想隐瞒的地点在何处。」
「那麽有办法找到他吗?」
乐子齐点点头说道:「现在已经有几个名字,只要我私下查访不打草惊蛇,最少三天就可以知道其中哪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司徒日月。」
「那真是太好了!」江小楼大喜。想到自己就快可以从这个烂坑里解脱,回到寒池山庄每天悠悠哉哉,他乐得傻笑个不停。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的如此顺利,江小楼这时反而觉得不太习惯了。
「但有件事可能有些棘手…………」
乐子齐的眼光从江小楼那张蠢脸上离开,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上官净。
「你是指穿心手?」
看出乐子齐脸上的忧虑,上官净反问道。
「那个穿心手不甘我们的事吧!」江小楼听闻赶紧凑上前来,他要努力避免一切阻碍自己回山庄的麻烦找上门,「官府不是都派人追补了吗?悬赏令也发出了呀!就算我们不管这事,其他高人也会来管的啦!」
但上官净跟乐子齐看起来可没办法这样乐观的想。
「我得知了一些官府没有放出来的消息,此事有些古怪。」乐子齐说道。
「?」
「那知府的儿子,被挖出心脏而死。但是,他的尸体附近却没有心脏。」
「你的意思是……」上官净脸色略微阴暗了些。
「那穿心手把心拿走了。」
「………………………………」
看著两个人打哑谜似的对谈,江小楼忍不住了,「拿走就拿走,人是他杀的呀!他想拿走什麽谁有办法管呀?」
上官净面无表情的盯著他、乐子齐则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他。
「难道我说的不对?」江小楼皱眉问道。
「对!对极了!」乐子齐好笑的说:「那凶手必定是爱心成痴、由爱生恨啦?」
「如果是杀手,为了证明所杀者是谁,会带走对方的头颅。」上官净解释道:「因为头颅可以验明正身,但是若是带走心脏……」
「何况他用的是穿心手,那麽这凶手也许就是为了那心脏才练这恶毒招式。因为不管用什麽样的武器,一定都免不了割伤那颗心。」乐子齐接著说。
江小楼这下也听懂了,可他越是细想越是可怕,楞楞地说:
「那麽,这个人究竟想要那心脏做什麽呢?」
江小楼的质疑,同时也是大家心里最大的疑惑。
一盏茶的时间竟然众人都默默无语。
「虽然不知道那人想做什麽。」最後竟然是上官净先打破了沉默,「但是若他真的是以心脏为目标,这凶案恐怕不会是个案。」
「我也担心如此。」乐子齐同意道。
「可是我们又不能主动做些什麽不是?」
江小楼提醒著。他们现在可是要低调行事呀!
怎麽可以大剌剌的跑去追拿凶手,这不是摆明了暴露吗?
「当然不需要去抓那凶手,但是至少在我探查司徒日月的这三日内,要防止凶案再次发生。」乐子齐说话时是非常认真的,「若是凶案继续,那白海城内必定会发布禁令不准閒杂人等随意出入,到时就连我也难以脱身了。」
上官净理解的点点头,说道:
「我懂了…那就在这段时间里,由我私下巡城。」
公开追捕凶手可能做不到,但是以上官净对用武之人跟杀气的敏感程度,至少能做到最低限度的防范措施。乐子齐似乎也认为这是最好的作法了。
「三天,只要能撑过三天。」乐子齐说道。
江小楼却默默心想──还要三天呀。
就这三天。
现在此时,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何等大事。
作家的话:
大约最多在五章以内就会有感情的大进展了~(悬疑主线滚边去!!!)
我要努力敢进度=口=!!!
(本篇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