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国涣刚刚起床,忽见小全子兴冲冲地进来道:“方大哥,我知道我是谁了,并且从哪里来的。”方国涣闻之,惊异道:“小全子,你……?”
小全子感慨一声道:“方大哥,我都明白了,我还是随他们回去的好。”方国涣惊讶之余,大喜道:“小全子,恭喜你了!”小全子叹然一声道:“这个世界奇妙怪异得很,我要回到原先的地方探求个明白,今日就走。”
方国涣道:“我送你。”小全子摇头道:“不劳方大哥了,只要日后方大哥有机会去看我,小全子就心满意足了。”说完,泪水流下。方国涣激动地道:“小全子,方大哥向你保证,日后一定去大昭寺看你。”
小全子要与索里不扎等众喇嘛入藏归教,立时震动碧瑶山庄。赵琛与赵明风、韩杏儿夫妇感叹不舍之余,赠送了大量的金银器物,恐小全子初入藏地生活不习惯,赵琛又命人急在苏州城内购置了许多日常用品。为了迎归小全子,索里不扎等众喇嘛还带来了喇嘛教的金銮仪仗,十分隆重。
众喇嘛见了小全子,纷纷免冠罗拜,小全子也自遍摩众喇嘛顶,随后又换上了僧衣僧帽。小全子忍着自家伤感,对方国涣、赵琛、赵明风、法无、宋旅扬等人深施一礼,含泪别去,众喇嘛便拥护了小全子回归西藏大昭寺。后来,小全子成为喇嘛教中的一代高僧。
送走了小全子,方国涣心中怅然,于第二日便和法无辞别了赵氏父子,起程回连云山天元寺。那块镶有“棋仙”二字的珍珠匾,也自带了,准备收藏于天元寺。
方国涣、法无二人回转连云山天元寺,这日走得晚了,到了一座小镇上,镇上仅有的一家客栈已人满为患。法无便让方国涣在一家茶肆内吃着杀西候了,自己去寻住处。
一壶茶的光景,法无便转了回来,对方国涣道:“镇子南头有一户有宽余房屋的人家,倒也洁净,我与了主人家两钱银子,讲好住上一晚。”方国涣道:“天色已黑了,有的地方住就可以了。”随后师兄弟二人便出了茶肆,向镇南而来。
到了一户人家的宅院前,法无自开了院门,引了方国涣进入西边的一间屋子,放下了那块珍珠匾道:“主人家已歇了,让我们自行方便就是。”
方国涣见此房间倒也简洁,有东、西两张床,地上一张桌子,一盏油灯,一壶茶水,墙角堆了些家什。法无饮了一碗茶水,自在西床上歇了。方国涣灭了油灯,在东床上躺了,想着就要与天元寺的众师兄们相见,心中不免一番感慨。方国涣的这张床是靠着东侧墙壁的,那墙壁为木板所制,不甚厚,故不甚隔音,偶尔听到隔壁有男女小声说话之音,方国涣知道是主人家夫妇,便不去理会,侧过身子,催自家入睡。
第一百一十五回 巧破徐州案 1
不知何故,隔壁的说话声逐渐大了起来,那主人家夫妇似吵架的样子。但闻那妇人数落道:“你这千刀杀的,好没良心,老娘真后悔跟了你这无用的东西,若不是老娘当初的主意,哪里有你今天的好日子过。”
接着便听那男人狠狠地道:“你这臭婆娘,说话没个遮拦,隔壁有借宿的客人,要小声些的。”那妇人似有股子泼劲,当下拉着嗓子喊道:“怎么?你怕了?怕那些冤死鬼来索你的命……”没等那妇人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脆响,显是挨了一记耳光,接着便听那男人压低着声音,自有些恼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闭上你这张臭嘴。”
法无这时对方国涣轻声笑道:“师弟,被扰得睡不着罢,这两口子,也不顾些体面,我去叫他们住了罢。”方国涣连忙轻声止了道:“这是人家的家事,莫管他们罢,我们将就一晚就是了。”
这时听隔壁那妇人抽泣了几声,低声骂道:“你这变了黑心的王八蛋,竟敢打起老娘来了,也不想想,如今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从那死鬼的家中带来的。想起来真后悔,那死鬼虽然不知疼爱人,却也从来没有打过我。”
接着听那男人低声央求道:“我的姑奶奶,你不要说了好不好,明日我把那输掉的十两银子赢回来就是,保证以后不再赌了还不成吗!”那妇人似不知深浅,不依不饶的道:“你这王八蛋,说话哪有算数的时候,别以为当初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把老娘惹恼了,可没你好果子吃,到官府首了你。”“闭嘴!不知死活的娘们。”
那男人自有些惊恐道:“老子出了事,你他妈的也好不了。”随闻那妇人毫无顾忌地“格格”一笑道:“老娘怕什么,从徐州躲到这里,整天担惊受怕、心神不得安宁的日子老娘已过够了,当初要不是你在棋子上做了手脚,害得那两个没头脑的死鬼发起疯来乱杀……”没等那妇人说完,嘴巴好像被那男人一把捂上了,随闻那男人慌乱地道:“真想找死吗?隔壁有借宿的客人。”那妇人适才一时性起说走了嘴,此时也自悔悟,不再言语,隔壁立时肃静下来。
然而,方国涣这边已是大吃一惊,从这对吵嘴夫妇的话语中,令方国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年途经徐州时,遇上的那件轰动一时的徐州棋案。方国涣此时心中一懔道:“此案当年便有许多疑点,难道会与这对夫妇有关?”
方国涣随后悄然下了床,来到法无的床边,轻声唤道:“师兄,你睡了吗?”法无翻身坐了起来,轻声应道:“哪里睡得着,看来隔壁这对狗男女有些来历不明,定是谋财害命之辈,躲到这里避难的。”
方国涣悄声道:“事情不那么简单,法无师兄,你能否帮我一下,证实一件事?”法无闻之惊讶道:“师弟,你要做些什么?”
方国涣轻声道:“我想认一认这对男女,详情稍后再说。”法无闻之,吃了一惊,知道事情有些蹊跷,便点头应了。先静了一会,法无故意打了一阵鼾声,似睡熟的样子,隔壁那对男女此时也无了声息。
过了约半个时辰,法无悄然起身,轻启房门来到了院中,然后纵身一跃上了房顶,掀了几片瓦胡乱的丢在院中,击起了一阵声响,法无又自极快地回到了房间内。
此时隔壁的那对男女已被惊动,那男人声呈颤抖道:“什……什么声音?”那妇人尤为慌乱的道:“你……你出去看看罢。”接着便听隔壁的房门一响,灯光一亮,一名男子持了火烛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当方国涣从窗扇的缝隙中向外看时,一见之下,险些惊喊出来,此时又从门内探出那妇人的头颈来,寻问道:“喂!怎么回事?”
方国涣借着那男人手中的烛光,看清了这妇人的面容时,又是一惊,心中立时都明白了。那男子此时举着火烛四下照了照,又见西边的房间内寂然无声,这才略松了一口气道:“可能是野猫上房动落了瓦片,你这婆娘胡说一气,搞的老子心惊肉跳。”那男人嘟囔了几句,便转身回了屋去,接着烛光一暗,这对男女又睡下了。
法无这时对方国涣轻声道:“师弟,可识得他们?”方国涣轻叹一声道:“不错,这是一对杀人的凶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却也让他们逃脱了数年之久。”
法无闻之,惊讶道:“这对狗男女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不知他们犯下了什么命案来?”
方国涣便拉了法无于西床上坐了,轻声道:“此事说来话来,当年我途经徐州时,正好遇上徐州城内两名好棋的武师薛勇、王国付二人,因棋争执,互相残杀而死命及三位徒弟的一桩血案。此案看起来虽重大却也简单,只因棋上争子,产生口角,进而演化成一场杀斗,徐州府衙便很快的结了案。但是我去过案发现场,见过薛勇、王国付二人走过的那盘棋,发现大有古怪,棋盘上棋子布列完全乱了章法,毫无棋路、棋势可言,不知道薛勇、王国付二人是如何产生争执的。当时虽有疑点但无结果,官府又结了案,也就不了了之。今日偶然听到这对男女话中之意,联想起当年徐州棋案,他们乃是主谋之人。”
法无闻之,惊讶道:“竟有这等怪事,比那国手太监李如川棋上杀人还要厉害的,师弟是如何识得这对狗男女的?”方国涣道:“当年在徐州那起棋上血案的现场见过他们,故而有些印象,这男子是薛勇的徒弟宋乾,妇人是薛勇的妻子王氏,看来是他二人在棋上动的手脚,殃及了五条人命。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不知他们如何在棋上动的手脚,以至于令薛勇、王国付二人争执得过了头,如仇人一般杀红了眼睛。那薛、王二人虽为武师,脾气暴躁些,棋上也时有争执,但二人情同手足,从未动过手的,人称他二人为‘刀枪兄弟,棋上冤家。’一盘棋是不会令他二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