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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他停下脚步,回头再看,男人竟是跟着鱼贩走到巷子里?他不禁低呼:「那个人是……」他的脸、走路的样子,终于教他记起来啦,那个人是吴王身边的亲信,年初,诸王侯来长安,他在宴席上看过他。他奇怪吴王的人何时来的?怎么会同鱼贩走在一块?
卫士不解宝意侯为什么停着不走,只听他说:「我碰到认识的人,想跟他打声招呼,你们在这儿等我。」他们不从,要跟着他。
刘茹意只能让他们跟随,三人走近巷子口,他听到声音,本能的止住脚步——
「这几天,你从皇宫那儿探听到了什么?」
「宝……」卫士想问宝意侯为何不过去?却被他暗示噤声,留在原地,继续听讲话。
「宦官买我的鱼,我就趁机问他们,他们告诉我,北方紧张啊,朱须王还在跟匈奴打仗。哼,吴王说得对,年轻的皇帝跟亲王都不能忍耐,非要去跟匈奴人硬碰硬,要打人家?起码也掂一掂自己的斤两。如果这时候,南边的赵佗再来进攻,朝廷岂不是遭到夹杀,要天下大乱?」
「天下越乱越好啊,吴王不就等这机会,取而代之……」
「天子脚下的,你别胡说!」
窃窃私语的俩人紧张,闭紧嘴巴了,出巷子,没看见旁人,他们才放松的离开,各走各的路。
他们没发现躲在晾晒染布后面的宝意侯。
突然听见不应该听见的话,刘茹意恐慌,再看两名随行卫士,他低声告诫:「你们切记,刚才听到的,一个字都别说出去。」
卫士点头应声,大逆不道的言论,他们没敢张扬!
***
刘茹意心里悬着吴国人的话,更担忧申哥哥,考虑良久,不能回行馆,他叫马车调头,前往皇宫。
入夜,宫门紧闭,守备森严,人车不得进出。
刘茹意下马车,对城墙上的守卫表明来意,说有急事,必须立刻见广临王。
守卫瞧是侯爷,不敢怠慢,随即去通报。
一会之后,宫门稍开,刘茹意看见哥哥走出来,忙上前。
「我听卫兵说,你有急事找我?」刘奚见茹意欲言又止,便支开随行的将领,兄弟俩能说悄悄话。
「吴王的人在长安啊。」
「奚哥哥好像没怎么惊讶?」刘茹意奇怪哥哥的反应。
刘奚微笑。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刘茹意让马车与侍卫在外头等。他跟着奚走,看守卫听其令,放他们进入宫门。
宫殿门内,一路都有卫兵站岗,夜里看来,异常严肃。
直到进了刘奚休息的地方,房门关上,剩下兄弟俩,他才把藏起来的信件拿出来,递给茹意。
刘茹意打开信来看,登时瞠目结舌:「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吴王在长安布眼线,朝廷也不笨,自然有人出来为陛下分忧,老早在诸王侯的封地也安排了人手,监督他们日常的行动。」
怪不得哥哥对他先前说的话没惊讶。刘茹意急着看信,信中内容都是描述吴王刘濞与南越王赵佗的书信往返……吕雉太后当权时,称他赵佗是蛮族,要跟他画清界线,还下令不准卖给他们金、铁、耕田用具、马牛羊,即使卖他们牲畜,也只卖雄的,不给雌的。南越三次遣使到长安反应改善,人都都被扣留,不能回来,吕太后待他恶劣,不能一一尽述,她还在去年夏天出兵来攻打,却被南越王所败。
王乘胜一并收服了闽越王国、西瓯王国、骆越王国,从此南越帝国领土倍增,王威浩荡,就算王来使用黄绫盖顶的车,竖起帝用大旗,也不为过。
刘濞还说同情赵佗,理解他出兵去打长沙国的原因,望他有委屈就别再忍,定要向汉朝讨公道——刘茹意看完,已经吓出冷汗,喃喃地说出:「吴王怎能这样的……鼓励南越王造反?」他看向哥哥,「这事情,陛下知道吗?」
刘奚叙眉,沉吟:「陛下不知道此事,只有灌婴和少数几个大臣知道。今天,我与陛下见过了,离开大殿后,他们才私底下再找我去谈,就为了商量这事。」幸好他与申对陛下无二心,否则他们也要被监看。
「你们商量出结果了?打算告诉陛下?」
他摇了摇头,拿回信、收好,再藏起来,继续说:「陛下正为了匈奴强盗而忧虑,不能再让他多增烦恼,我们只能适时的提醒他,除了北方蛮族,国内的安定也要注意。况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各封国还算平稳,对朝廷无异心,吴王若反,也要冒险,而且这冒险的代价太高,他不敢随便去做。」
听见回答,刘茹意稍稍宽心了,又紧张,「那申哥哥呢?他跟匈奴作战怎样了?是不是很艰难?」
「你不用怕,下午刚有北边传回来的捷报,看来申的军队成功阻止了匈奴再去攻击郡县,慢慢的,他们会夺回失地,击退那些蛮子。」
「这么说,申哥哥平安没事?太好了!」刘茹意轻头着,两手按在激烈跳动的胸口,直谢神灵保佑。
说完,也问完了,他才发觉天色已晚,怕耽误奚的时间,况且马车还在宫外等他,他要离开,回去行馆。
「你别急着走。」刘奚拉住茹意,笑说:「我已经禀明陛下,陛下念你与申的兄弟之情,答应了我带你进来宫中暂住,以便早些知道北方军情的新消息,我也能顺便就近照顾你。所以你别回行馆了,我会派人去让马车离开。」
闻言,刘茹意对哥哥充满感谢,只想多了解中的情形,盼他早日归来,别让他等太久!
***
黎明时,雪停了,地上结的霜渐渐融化。
郡中要塞的了望台上,守卫张大眼睛戒备四方,就怕看漏哪些部份……
「咻!」一声,守卫听到了,眉心也中箭,临死前仍然尽忠职守,手上的棒槌去打响锣。
警告响声一起,地面上的士兵有警觉,他们朝伙伴大喊:「匈奴人来啦!」
大家惊醒,随手抄起身边的武器,冲出帐子,望见敌人快马过来……
「哇啊——」汉人被砍杀,哀号四起,把守要塞的人数太少,不能与上千名匈奴骑兵相抗衡,很快的,汉人败退,匈奴进入要塞。
士兵不能挡住敌军,郡中的百姓惊恐,纷纷逃亡,仍旧避不开遭到砍杀!
匈奴人所到之处都见血,首领命令属下:「把汉人的粮食通通搬走!」
蛮子听从首领,不用说,也把年轻的汉族女人都抓来,堆到车上带走。不料,他们听到马蹄急驰,看到红色大旗与汉人军队杀过来。
「援军到啦!」伤兵喜见朱须王刘申的人马。
「把这帮匈奴强盗杀光!」刘申大吼,驾驭坐骑奔驰,挥剑就杀了几个敌人。
新来的、正在跟敌军战斗的郡中士兵见朱须王勇猛,全都士气大振,举起武器,高呼:「杀光匈奴,杀光匈奴……」
瞬间,胜负逆转,匈奴人被数千的汉军包围,急了,他们顾不得抢夺,退出要塞。
天寒地冻,穆清风辛苦,穿了一身笨重的军装劳累啊,没见识过这般战争的场面,见了血腥残杀,觉得反胃想吐,手上空有一把剑,颤抖抖的,起不了作用,他看到匈奴人就怕得躲开,要用到董令之的时候,偏偏他不在,不晓得跑到哪儿杀人去了?
当他发现自个儿挡到蛮子的退路,来不及走开,就望见一棒槌朝脑袋挥过来,要他当场毙命——
「啊!」忍不住惊呼,开眼不敢看,对方只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向他,把他压得跌到地上。他胸口狂跳,庆幸保住小命,两眼越过中剑身亡的匈奴人,看见是刘申救了他!
顿时,他张口结舌,心情复杂。
「多谢主帅救命……」他忙压低嗓音道谢,也躲开对方的视线。士兵满脸脏污和血迹,刘申根本不能认出他是穆清风。他当他是一般的小兵,见他有难,他在附近就顺手帮了他。
「面对匈奴,你要小心一点,要保全性命了,才能回家,同你家人团聚。」撂下话,他调转马匹,去杀敌。
穆清风厌恶尸体,推开人,忙躲到死了一家人的房舍里。他拿布、把脸上的脏和血抹掉,透过窗户看见了刘申调度灵活,让几队的将士分开攻击敌人,再慢慢的包抄,缩小范围,一会,首领被刘申一箭射死,匈奴部队大惊,没了拼斗狠劲,纷纷逃离要塞,他们却遭遇等在外头的汉军,将之一网打尽!
援军击败匈奴强盗,郡中的士兵和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