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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三听着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再看他坚定不移的视线,不由有些怔忪,就在这时,小九也伸出一只手描绘那玉锁上的一道血丝裂痕,表情深邃认真。
“小九对主人而言,不是没有用的,所以只要主人不丢下小九,叫小九怎样都无所谓的!”
龙三低头看那道裂痕,小小的食指有较于声音主人的坚定,微微发着颤。
龙三一把抓住那只手,笑若温玉道:“那就不要偷懒,店内新开,有的忙呢!还不去帮忙!”
微怔的小脸霎时露出灿烂的笑容,乖顺的被拉进了柜台……
江记四味居。
期待着命运的大驾光临。
西岐。
阴暗的房间不时有水声滴下,不觉清冽空灵反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除了小心压抑的呼吸,再无其他,水牢一般的地方,一个水一般安静的人。
地上跪倒的一片黑衣极小心的跪着,脊梁笔直,如履薄冰。
就在他们的前面,一张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安放着一张楠木硬榻,踏上一人支着额侧躺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安静的仿佛陷入了沉睡。
可是底下跪着的人却不觉得那人已经睡着了,此时各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自己呼吸重了些,就会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没有成功,你们也敢回来。”
良久,榻上那人开口,声音低醇闲散的沙亚,清忽,慵懒,却又蕴含浓郁深沉的力量。
黑衣人中无人回答,尽数心头一紧,背披冷汗。
“哦?都不说话。”那人眯眼扫了一下地上的那群人轻笑,声音直逼每人的心头。
“主公,属下等无能,半路被一红衣人……”说话的人惊觉,立刻改口,“是属下等无能。”
任务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可是和缘由,如果不成功完成任务,只是代表他们没有资格作为一名刺客,没有其他原因和借口。
“红衣人?”那人来了兴趣,盘腿坐起,“说说看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底下无人敢回。
那人挥了挥手,无趣道:“罢了,失败就失败罢。虽然没有如我预期中的一般,好歹目的也是成功了的。其他人退下,辛霁,你留下。”
叩了头,那些黑衣悉数退下,只留方才开口的那人跪在原地,不敢抬头。
“说吧,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了么?”
“回主公,那人武功路数和手法都不似常人,蒙有一面纱,属下亦不知。”
“是吗?”那人侧头想了想,又皱眉道,“为何不派人跟踪?难道要我教你不成?”
“属下不敢。属下已派人追踪打探,可惜俱是有去无回。”
“所以就让他跑了?”那人声音越发的轻。
“回主公,属下无能。”那人一板一眼的说着,听不出任何起伏,麻木的仿佛不过一个机器。
“查到那名女子的下落了没?”那人没有在意的点了点头,却不见黑衣人回答,不由支着下巴斜倪他,“辛霁,为何总是我问一句,你才答一句。”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尽本责,不该说的属下决不多说。”
“是吗……”那人轻笑,“可是你还是多话了。”
黑衣人一噤,不再出声。
那人忽而拍着手大笑道:“不过你若是不说话,我还以为养了群尸体呢,罢了,你下去吧,别忘了,把人给我查清楚底细。”
“属下定不负使命。”
那人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什么,闭上眼不再看黑衣人。
黑衣人应了声,沉默的退了下去。
良久,黑暗中的楠木榻上,那人睁开了清冷的眸子,眼中溢满了嗜血的杀意。
“伯邑考么……”
作者有话要说:呼……越到后面越难,耗子纠结~~~
友来
江记四味居内生意兴隆一派热闹,从开张到现在都不时有人走进店来,除了地段颇好位居城中心又菜式新颖口味独特,江记还有一个活招牌,店幕后老板和掌柜的都是相貌堂堂的未婚男子,人们只在开张当天见过那位幕后老板,虽然不乏有人为了打听他是谁家的公子而跑来光顾生意的,但是不可否认,大多数人还是冲着菜去的。
虽说开张当天的免费待客有点吃亏,但是却绝对是个拉拢生意的好方法,人生地不熟的,广告不做好哪来的生意可做——不过也有人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么点钱。
这天下午,柜台里一个清秀可爱的小脸左右张望了下,招手叫来一个伙计,挂上自认最友好纯真的笑容问道:“客人还剩下几个了?”
伙计以为自家掌柜的担心生意,连忙道:“掌柜的放心,这吃饭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生意清淡也是正常,别家店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呢……”
“还有几个?”小脸不由皱起。
“除了大厅里基本走干净了,楼上几间厢房还是有人在的。”说完,就见自家掌柜的嘟喃了句“吃吃吃,怎么还没噎死!”后,郁闷的将身影埋进了高高的柜台里。
伙计摸了摸脑袋,奇怪的看了眼高柜,在其他伙计的闷笑声中无奈的走到了一个刚吃完的桌子收拾,新来的伙计,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开始哀悼自己得罪了掌柜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有好心的伙计跑来拍他的肩膀,正要为他打气,却见一个角落的客人拍着桌子战起来就大骂:“我呸!这是什么东西!掌柜的!你们掌柜的人呢!这种东西也赶往菜里放,想吃死人啊!”
新来的伙计望向柜台,没有看到那张清秀的小脸,正要去唤,便见身边手还在自己肩上的人走了过去,小伙计认出是那什么“面试”时的其中一个老伙计,于是连忙跟上,打算学着一点。
过气掌柜的范任走上前察看情况,只见那客人桌上的某一盘菜里竟然有一只小小的白白的不断蠕动的东西,于是淡定的笑道:“客人,您要想闹事,来错了地方,这里是江记,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地方,若是真招来了我家公子,我敢保证,掌柜的定会让您觉得不虚此行。”
那客人一听,嗓门放的更大,胀红着脸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要找你们家掌柜的!让他给我滚出来!这样的菜也敢往上端,他不想干了是不是!让他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去报官!”
小伙计急得直冒汗,楼上厢房已经派人出来察看情况了,大厅里也还有几桌子人没有走,都望了过来,这样下去生意一定会一落千丈的,那他不是就要丢了这份活计?就要去叫人,却被范任一把拉住,冲他摇了摇头小声的道:“你若是去叫掌柜的,就真的会丢了这份活儿。”
小伙计急得就要说话,却发现店内其他伙计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再看正门,刚巧有个客人望着这里止步不前,那心哦,顿时冷了下去。
范任好笑的瞥了眼小伙计,待那闹事的说完,才淡淡的笑道:“客人,这潼关也就这么大,若是闹出了事情,以一传百,到时候还真是无法在潼关立足吧。”
那人一听,脸上不由有些得意:“那你还不去叫你们家掌柜的出来!”
“客人,你报个数吧。”范任淡笑,“我家掌柜的出来,我就要丢这活儿了,您报个数,如果只是钱银,范某愿意付,只希望您闹完就走……”
“哼!你们以为钱就能堵住我的嘴?我告诉你!今儿个我就是要让你们江记在潼关城无法立足!”
“既然这样,范某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小渊,这道菜叫什么知道吗?”范任忽而转头看向身边的小伙计,笑问。
“啊?这道菜叫粉蒸牛肉啊。”小伙计愣着答道。
“那你知道怎么做吗?”范任看着小伙计错愕的表情,笑着道,“粉蒸牛肉,其实我也不会做……但是客人。”
他忽而友好的笑了笑,道:“蒸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用我来教你吧,看来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活计,虽说活着的……嗯这种虫子委实让人恶心,但范某却很佩服客人的胆量……”
“胡说!这是胡椒酱里生出来的,很干净!”客人气恼的打断他,说完才惊觉不对劲的愣住。
小伙计一愣,崇拜的望向范任,却见范任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轻声道:“我劝你聪明的就带着你的东西离开,否则,无法在潼关城立足的……绝对不会是江记。”
“你!”那人一拍桌子,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们江记这是什么态度!掌柜的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