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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身半空,来到沙龙巴斯头顶的白河愁本来正一剑刺出,刚才他以精神力注入幻魔剑,再次发动幻魔剑的异能,制造出幻觉想让沙龙巴斯上当,趁机伤敌。
沙龙巴斯开始自是上当,被幻力所惑,但峭壁狭窄,他也无计可施,只得急旋起来,施展那日与宫本宝藏对敌时曾使出的疾风流沙剑,拼著被几块较小的石头砸伤,也要一剑逆冲,冲至安全的地方。谁知眼中所见,几块较小的石头已经砸中自己,虽然剧痛,但却如被利刃破体似的,好在在急旋之中,卸去了不少力道。他立时明白过来,这不过是白河愁用什麽东西制造出来的幻觉罢了。于是咬破舌尖,借疼痛感来摆脱幻觉,虽眼中仍然看到的是砸来的山石,但白河愁跃至空中刺来的一剑,气机盛放下却再也瞒不过他。
山道间又响起一声巨响,白河愁越过沙龙巴斯应声向上抛跌,才一著地,口鼻渗出大量鲜血,惨不忍睹,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了好几处,双臂的的衣袖亦被剑气所摧,裸露在外。
白河愁不敢停留,虽然刚才的交手,吃亏较大的仍是自己,但以气合术配合黑暗斗气斩,加上先前地御之阵增加的防御力,总算没被沙龙巴斯送上西天。
沙龙巴斯刚才受对方幻觉所惑,吃了大亏,盛怒之下,几乎是全力施出狂风流沙剑,刚才在空中互击,幻觉终于消失。黑痕剑与白河愁的幻魔剑硬撼,白河愁如被雷电劈中,向隘口处抛跌,但沙龙巴斯也是颇不好受,加上刚才被刺了两剑,虽然在急旋之中没伤及要害,但伤势亦不轻。
“你我无怨无仇,只要你肯说出宁采臣的下落,我们就此罢手如何?”沙龙巴斯声音嘶哑的道。
沙龙巴斯刚想跨步,白河愁将手指伸到嘴边,吮了吮血面带冷笑。
沙龙巴斯道:“我不会让你逃掉的,你现在的伤之重远在我之上,没有个十天半月休想回得原状,还是乖乖说出邪修的下落吧。”
白河愁血污满脸,此时闻言却以眼芒毕现的道:“刚才,你说,如果在宽阔的地方,你一样能胜过我。现在我就告诉你,你错了。也许我还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你绝对奈我不何!”
沙龙巴斯怒喝一声,一剑斩出,但白河愁已经以惊人之极的直线速度越过隘口,消失在他视线之外。
“下次你倒霉时最好不要遇到我,不然掉进了井里,我一定抱块最大的石头扔进去!”
沙龙巴斯没想到白河愁在受伤之後还能施展出这种身法,速度比与他交手时还要快上许多,只是也因为太快了,灵活性似乎不足。
脑海中记得的最後一幕是白河愁手指离开嘴唇向後疾退的情形,沙龙巴斯嘴角绽开一丝笑意,黑痕剑归鞘。
“那麽祝你一路顺风,不过你如果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来自沙漠中人的追踪,那同样是大错特错,相信我,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圣京城内,幽冥宗名震天下的大门前,一个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前,仰望门匾。
“什麽人?你不知道这是幽冥宗吗?没事就滚远点,听到没有!”守门的几个黄衣门人中走出一个站在阶台上叉腰大声喝斥道。
那中年男子微策颌首,丝毫没有洛u髡拣C
“请禀告贵派夜魅冥,说旧识来访。”
“喂,你到底是什麽人?”另一名弟子谨慎一些,走过来问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缓步登阶道:“算了,这麽麻烦,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站住!”
“你敢闯庄!”
几名弟子神色紧张,刀剑出鞘,但都慑于来人的镇静自若,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要知幽冥宗威慑四方,来人竟想硬闯,想必技艺不凡,自己几人绝对挡不住,但如果不虚张声势,只恐日後受门规制裁。
中年男子充耳不闻,幽冥宗弟子抢过他身形,堵在庄门门槛处,紧张的看著他,心中求神拜佛他能停下来。
好在这男子走到匾下终于如他们所愿的停了下来,背负双手眼望前方,当众人都稍松一口气时,接下来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却足以震动整个京城。
“月满楼请夜魅冥一战!”
第三十二章 北地商人
红霞慢慢的渗入云层,像无形的手正在将鲜红的墨彩往那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倾倒;风卷云涌,云层激烈的翻滚,将一幅瑰丽的景象呈现在世人眼前。
苍凉清澈的江水缓慢的流动着,一艘停泊在江边的客船轻轻随波荡漾,客人们走出船舱,在船的两头举目眺望,观赏黄昏时分动人的江景。
“阿爹,好美耶!还有这水,你看,好清亮。”一个十三四岁,脸蛋红红的小姑娘指着天边的晚霞兴奋的道。
忽然所有人感到身体一轻,船家松开了将船固定在岸边的系绳,挺直了腰,粗大的嗓门混着湿润的江风传入刚才那小姑娘的耳中。
“呵呵,小姑娘,不是我阮老四夸口,世上没有比这发源于大雪山之颠更清澈的水了。不信,你喝一口试试,要是在白天啊,就像翡翠一样,一点杂质都没有,我们这些江人口渴时,都是饮用江水的。”
江风拂乱了小姑娘的秀发,她好奇的道︰“这江水好喝吗?”
阮老四没说话,傲然一笑,返身从舱内拿出一个用木桿与勺子绑在一起的长柄勺道︰“我们都是靠这琉璃江吃饭的人,从我阿爹那艘只能容纳几人的小船开始到如今这艘能运送三四十人的客船,二十多年了,我们两代人总算是有了一点出息。但有个习惯始终没有变,那就是喜欢用勺子直接取江水解渴。”
小姑娘不由自主的点头,阮老四返身回舱,粗大的嗓门又一次响起︰“翠花,开始准备晚饭吧。老五,趁着还能看得见,打几条活鱼上来,让客人们尝个鲜;老六老七老八,系好帆;虎子,帮帮你娘。”
船家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船体缓缓离岸,江帆慢慢升高。只等江帆升到最高点时,就船客们也放开了胸怀,沐浴在江风之中。
正在此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少年声音打破了这完美无瑕的一刻。
“喂,船家,快停下来,等等我呀。”
船上的人望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个身上衣衫到处破破烂烂,连两只手臂都裸露在外的少年正以快若奔马般的速度向江边疾驰而来。
刚走出船舱的阮老四眉头一皱,将手拿到嘴边,大声道︰“这位小哥,船已经离岸,再停下来不大吉利。现在天刚黑,我劝佻你还是赶快回凤阳去,找家客栈住下,明日再赶路吧。”
那少年沿着江边随船跑,边跑边道︰“我有急事要赶往南阳,请停下来让我上船如何?我愿多付船钱。”
船上的小姑娘不忍的道︰“那个,阮,阮大叔,这位大哥好像真的有急事,不如你把船停下来,让他上来可好?”
阮老四摇头道︰“要停下来,先要降帆减速,再缓缓靠岸,好在这里环境我熟悉,并无什么暗蒴,倒也容易办到;只是船已经离岸再停下来,先不要说别的客人允不允许,在我们眼中已是不大吉利的。”
小姑娘吐吐舌道︰“我阿爹教我,出门在外要予人方便,那位大哥看来很可怜耶。”
阮老四微微一笑指着那正在跟着船跑的少年柔声道︰“小姑娘一副好心肠,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大叔~~~~~你在说什么啊。”小姑娘才被江风吹凉了的脸颊又滚烫起来。
“多谢老哥贵言,多谢老哥贵言。”小姑娘的父亲连忙拱手称谢。
阮老四正言道︰“小姑娘,不要怨大叔心硬,你看他衣衫破烂,两臂裸露,面带凶光,腰下配剑,我哪敢让他上船?万一不妥,我岂不是害了船上诸人?”
“大叔,我,我错怪你了。”
阮老四正想再语重心肠的对这善心小姑娘说几句,岸边那少年突地大喝,声音隔着近四丈的江面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那船家,你到底停是不停?”
阮老四来到舷边挥手道︰“这位小哥,恕阮老四不能从命,你还是快回去吧。”
“好!你不肯停下,我就自己上你的船!”那少年大怒道。
话音刚落,那少年竟然拔地而起,纵身一跃,如利矢般射向客船。
船上传来惊呼声,阮老四更是又惊又怒,这少年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那少年当真了得,一跃就是三丈左右,姿势优美之极,但正在众人要叫好时,突然身体颤抖,向下坠去。眼力稍好的可以看到他面上出现了惊骇的表情,绝非做作,可惜半空中无物可借,只能任由身体下坠。
船上又是数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