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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会想,你现在这般,是不是就如我之于你?
不,还是有不同。最起码,米迦勒允许你生下哈尼雅,而我就算有孩子你也不会让他出生。
越活着就越觉得,罪孽深重。
米迦勒又去魔界了,你独自站在窗前孤单的身影让我觉得很心疼。我总在想,为什么米迦勒不去珍惜你,他当年已经亲手把路西法推下创界山、已经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丝,为什么如今还有藕断丝连?
我忍不住去跟你重申忠诚之血的诅咒,我从不在意他们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我只是担心你。我知你对米迦勒,用情很深。
可是你再一次曲解了我的意思。你说我嫉妒,说我分明就怀着企盼的心等待事情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被你赶出来的次数数不胜数。我们之间开始这样以古怪的模式交往。
我每每哀伤,却也不再哀伤。
我只要你平安。
魔界的进攻再一次袭来,他们差一点就杀上了第三重天。我所率的兵团兵力不足,屡屡遭受重创。最后一次使出高阶风系魔法治疗伤员,我已在失去所有力量,再不能维护自身的防御屏障。
最终一个黑巫师的雷魔法击碎了我的防御屏障,大恶魔的镰刀直接贯穿了我的肩头。
羽毛四散,希亚带着我坠落,我从它身上滚下来。
尽管是模拟死亡的感觉,我却觉得甜蜜。因为我的视线里出现你纵横战场的模样。
你依然是那样器宇轩昂,威风凛凛。
是我死之前出现的幻觉吗?可为什么竟会如此真实?
你施展完最后一个大魔法后向下俯冲,风吹过你的耳际、飞扬了你的发,你犹如当年那般向我而来,背后胸口感觉到只属于你的,温暖。
我听到你满带着怜惜着急呼唤我名字的声音,那也是久违了的、滋润我枯萎灵魂的甘霖。
等我醒来,看到你坐在床头的靠椅里。微闭着眼,浅寐。
我试着动一下身体,感到尖锐的疼痛从肩头蔓延,忍不住低呼出声。
你似乎是被我的声音惊醒了,来到我的面前。告诉我,我的伤尚达奉已经给我治疗过了,很快就能好。
我多么高兴,你还关心着我。声音颤抖地说谢谢。
你坐到床上,手掌摩挲着我的脸,轻轻叹息。
你吻上我颈脖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你模糊的话:“拉斐尔……你要我怎么办?”
从身到灵魂都是无法名状的欣喜,蓦然觉得这上万年的等待都没有白费,哪怕只得到了你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回音,也不算辜负我付出的那些时光。
我们开始交缠、深吻。
我的身体你洞悉分明,你这般的热情,我可不可猜想,是因为米迦勒根本没办法满足你?
痛也好,什么都好,这要是你给我的,我都要;只要是你要的,就算我没有,我也会拥有,再给你。
期盼了很久的交融,那种甜美我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是在天堂。
就算只有很短的时间也好,就算只有今天也好,明天你还是他的梅丹佐,可这一刻,请抱紧我……
然而,米迦勒却在这个时候进来……
我的世界重归黑暗。
我无法不怨恨他。他拥有那么多,拿走那么多,就连我心中那一丝微弱如菟丝花的甜蜜也要随手攀折。
他每每只会逃避,把最尴尬的残局留下不管。
你再一次甩开我的手,拒绝我走进你的世界。
如果——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来可以容忍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可如今阳光已给过我温暖
那我的世界将会变成更新的荒凉。
——那是你给我的荒凉……
时之沙·2
我拿着露薇刚递给我的罗德欧加报,沉思着。
魔王和大天使长在伊罗斯盛宴上的一场情事不知会掀起多少轩然□。
哈尼雅私自带着天使兵团回天界是最突出的表现——一切都脱离了轨道,任谁都无法粉饰太平。
你向神请求前往魔界,神却将天使兵团交还给副君的任务交给我。我不懂高高在上的天父有何打算,却隐隐有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神竟然下令把你和哈尼雅都软禁起来。
我只好旁敲侧击地去问耶稣殿下神软禁你的原因。耶稣殿下深深地看着我,说:“父神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也许他这句话只是敷衍,可当时的我听在耳里却只让想到一个我们都讳莫如深的一点。
——忠诚之血。
难道你真的有那么爱米迦勒吗?爱得比路西法还要深?
我忍着无比的心痛去猜想,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你圣浮里亚的府邸,却撞上刚从里面出来的犹菲勒。
犹菲勒一看到我竟有些慌张。他拦住我说,你不想见任何人。
他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充满了戒备。
我在心底苦笑:你到底是不能见任何人、不想见任何人,还是不想见我?你又和犹菲勒说了什么?
我又不会做什么。即使我要做什么……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去魔界的时候带上了犹菲勒,那是他的请求也是你的意愿。
不过派我去魔界也好,我还可以提醒米迦勒水晶球的事情。
也不枉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将那颗水晶球间接交给路西法。
只要米迦勒和路西法在一起,我所有的等待就有个尽头了。
是吧?
去魔界之前我就听说了乌列那边不对劲的消息,其中还牵扯到哈尼雅。
我在想——忠诚之血的诅咒终于来临了。
而他们故意让我如此轻易地知晓不过是想让我参与。
米迦勒怎么样我真的不关心,可我真的不想再做像当年那样让自己悔恨终身的决定了。
就在我准备拒绝的时候,我向耶稣殿下询问解开忠诚之血诅咒的方法。
他告诉我,身负忠诚之血的那个人不在了,诅咒也就解开了。
我心一沉,又问,如果那个人死了是否可以通过生命之树步入轮回?
耶稣殿下再一次深深地看着我。他说:“米迦勒的真实身份你是知道的,作为神的一部分、神之王子,他的生死不能用普通的方式度量。”
我还迷茫着,可神的旨意已经下来了。
他要我为米迦勒净化血液。
连日的阴霾几乎要在那一刻爆发——净化血液?最需要净化的那个明明是我!
很快,我明白过来。我们的命运向来掌握在上帝手中,无论怎么不情愿怎样逃离到最后都殊途同归。
既然杀米迦勒是必然,那我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我只要你平安。
我伫立在圣浮里亚的白玉石阶上,脚下浩浩渺渺。烟波浩荡。
我决定如神所言。
我秘密地和乌列接了头,一切已成定局。
兵变的那一日、混乱之中,我配合着乌列使出温柔的悲伤。我对还要追杀米迦勒的乌列说:“不用杀他,他已经活不久了。”
躲在混乱的天使群里,我给索菲亚发去通告信,让他想方法把米迦勒遭受兵变的消息散发出去,首先要路西法知道。
米迦勒是活不了了,可这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况且,他现在怀着孩子。
我第一个逃离现场,带着仓皇恐惧和焦虑往上飞。
到达圣浮里亚时你已经解了禁,也听说了兵变的消息。
我上前拉住你,你不耐烦地回了一下头。
我打量着你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了?”
你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我愣了愣:“你一直都没有事?那忠诚——”
就像触到了你的痛处,没等我说完你已经甩开我的手离开。
我呆呆地看着你的背影,靠着塔桥的石柱,脑子一片混乱。
——你根本就没有中忠诚之血的诅咒!
而我,又做了什么?
我曲解了耶稣殿下的意思,又一次做了错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我轻轻扬起一个笑,就像当年你要我做的那样。
我不知道我到底站了多久,无意识地向前踏一步,脚下一空,世界天旋地转。
翼骨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听不到,也感觉不到痛……
我只觉得……
日月无光。
时之沙·3
米迦勒死后你对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我成为你的专属情人。专属情人的意思是,你不再找其他人,下了朝会我就会跟着你回你耶路撒冷的别院。甚至加百列都说,我是熬到头了。
可是我明白,爱情从来都不会熬出来甜,熬出来的,只有苦。
每天和你交欢,有时你性致来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