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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下楼时,我只带了一架没有心的躯壳,躯壳上还有几滴血迹,从此游走人间的,只是一架空空的带血的躯壳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在邮筒里看到一个没有邮戳的信封,上面是我的名字,打开,里面竟是那枚戒指,还有一张纸条:昨天我想给你的,怕你扔进水池里。保留着它好吗?你不用戴它,权当纪念。
对于一个富于失恋经验的人来说,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去对抗它,简单地说就是拼命学习拼命工作分散注意力,这也是最对自己负责任的方法。
又是一个秋,走出家门,伫立在街道两旁静静的两排树,在两层秋雨过后悄悄地泛黄,抬头看着透过树杈的阳光,忽然就想起大学时那出话剧,那时候,那样的情节在我看来就很复杂了,没想到跟自己将来的人生相比,竟是小菜一碟。两栋房子之外住着的H老太太牵着她的金毛,快乐地从我身边经过,快乐地跟我打了个招呼,一个独居的老太太都能这么快乐,我还年轻,我还有丈夫、亲人,我还能期待一双儿女…我还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
当然,中间发过一个短信,询问她母亲的情况,毕竟见过面,有些东西,是凌驾于爱情之上的,回复说这次算是捱过去了,但身体也虚了下来,如若将来一旦再次转移,将是九死一生的。捱过去就好,我在心里想,如果我们的分手能换回一条生命,那么我也甘愿。
对于Chris,经过这番伤害,他仍让我回去,我的心里只有愧疚和感激,我不再在乎生活里有没有激情,激情算个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乃世间最不靠谱的一桩事。如果说在遇到Luise之前,我们平静的生活算是一种理智的共同奋斗的小幸福,那么在经历了Luise之后,这种理智和平静则多了分禅意,至少于我是这样。
只是偶尔的,我会开车从她的诊所门前经过,从她的房子跟前经过,只要诊所门上那个暂停营业的通知还在,只要房子门前的地上没有插上房屋中介的卖房广告,我就想她还是会回来的吧。然而会回来又怎样呢?我不该再有任何想法,恩,这是原则问题。
门前的树叶颜色越来越丰富,由开始微微的黄,变成淡黄、橘黄、红色的交织,我知道深秋就要到了,很快便会叶落归根,再然后便是漫长的冬;四季有迹可循;人生呢?
收到她的短信的那一刻;我想;人生是无迹可循的;然而却可以自己把握。
短信上说她在芝加哥,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晚饭之类的。
我握着手机把那条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如约去导师办公室跟他谈了谈论文的一个细节,回来,还是想不出该怎么回复,此时的犹豫却是发自内心的,我怕,我怕我平静的生活再被搅出涟漪来,我承担不起了。
直到中午吃饭时她的电话打来,接通的那一刹那,我仿佛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说她打电话来是因为不确定我有没有收到她的短信,我顿了一下,撒了个谎,说没收到,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考虑了这么久,然后她说她在芝加哥,明天回查尔斯顿,问我今天放学有没有时间和她见一面,可以去馆子里吃顿晚饭。话说得这样自然,仿佛我们是朋友,而我的心却揪着,明天要回查尔斯顿,那么我还有犹豫的余地吗?于是说好啊,想去哪里?她想了想,问我海军码头可以吗?我说行,最后约了个时间在那里碰头。
晚上六点过五分,我到了码头公园入口的地方,远远就看见她等在那里了,实在是人群里太脱颖,又或者是…唉。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暂,短暂得我一见到她竟还有心动的感觉,又太漫长,漫长到远远看见她我的眼泪便涌了上来,稳了稳情绪,她也看见了我,冲我安静地笑着,那样的笑容在那样一袭黑色风衣中显得如此从容与知性,有些人就是能把黑色穿得那样好看。她的头发夏天那会儿好容易长过了肩,这时又剪到了肩上,还是那样看似随意地散落着,在风中微微飘动。
门前的树叶颜色越来越丰富,由开始微微的黄,变成淡黄、橘黄、红色的交织,我知道深秋就要到了,很快便会叶落归根,再然后便是漫长的冬;四季有迹可循;人生呢?
收到她的短信的那一刻;我想;人生是无迹可循的;然而却可以自己把握。
短信上说她在芝加哥,问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晚饭之类的。
我握着手机把那条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如约去导师办公室跟他谈了谈论文的一个细节,回来,还是想不出该怎么回复,此时的犹豫却是发自内心的,我怕,我怕我平静的生活再被搅出涟漪来,我承担不起了。
直到中午吃饭时她的电话打来,接通的那一刹那,我仿佛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说她打电话来是因为不确定我有没有收到她的短信,我顿了一下,撒了个谎,说没收到,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考虑了这么久,然后她说她在芝加哥,明天回查尔斯顿,问我今天放学有没有时间和她见一面,可以去馆子里吃顿晚饭。话说得这样自然,仿佛我们是朋友,而我的心却揪着,明天要回查尔斯顿,那么我还有犹豫的余地吗?于是说好啊,想去哪里?她想了想,问我海军码头可以吗?我说行,最后约了个时间在那里碰头。
晚上六点过五分,我到了码头公园入口的地方,远远就看见她等在那里了,实在是人群里太脱颖,又或者是…唉。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暂,短暂得我一见到她竟还有心动的感觉,又太漫长,漫长到远远看见她我的眼泪便涌了上来,稳了稳情绪,她也看见了我,冲我安静地笑着,那样的笑容在那样一袭黑色风衣中显得如此从容与知性,有些人就是能把黑色穿得那样好看。她的头发夏天那会儿好容易长过了肩,这时又剪到了肩上,还是那样看似随意地散落着,在风中微微飘动。
你好吗?。。。挺好…你呢?…也好。
曾经那样亲密,再见面却也有了一层陌生的尴尬。
“你…看起来不一样了…”她依旧诚实。是的,我开始穿高跟鞋,每天听着自己走路时的声音,提醒自己我是个女人,女人是娇贵的,该对自己好一点;我让发型师帮我剪出了一簇参差的斜刘海,这样在我偶尔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时,能够一低头遮住自己的眼睛;我换了香水,不再让熟悉的气味提醒我一些该忘却的往事,和往事中那个散发着那样气味的自己……
“很高兴知道它。”
我们并肩慢慢走着,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为何相见。
“怎么想起来这里?”我打破沉默。
“这里离我住的酒店很近,步行就可以过来,而且也适合碰头,不是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个地方提醒我的,只有那一场新年烟火,璀璨一次便什么也没有,化为虚无,然而我的意识却抓住了她的前半句话,她住在酒店?“房子卖了?”
“哦,没有,只是想在临走前在城里住一夜,好好看看这座城市。”
我笑了笑,既然选择离开为何还要回眸注视?
前面一家饭店,进去解决说好的晚饭,被侍应生带到桌子前,她脱下风衣,我嗅出陌生的香水味,惨淡地笑了,是否她也想忘记。
点了单,一时又无语。
“我希望你和Chris过得快乐。”
这几乎就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我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嘲讽,无法掩饰,然后我竟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Luise,如果你射了一头鹿,为什么还要再走过去企图从她的眼神中分析她的伤痛?以此为乐?”
她的眼圈红了,“不是这样的…两个月了…我…我想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我简直崇敬起她的诚实来,相对而言,我是多么会掩饰啊,我的左手臂支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握拳,外翻,食指的关节抵住嘴唇,认真地想着,这是我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据说这本该是一个男性化的动作,据说我的性向可以从这个小动作里窥见一斑,应该加以掩饰,然而此刻我却没有工夫去管它,我在思考她今晚找我的目的是什么,结合着思考她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我突然觉得这很复杂,有点超过我的脑力范围……
“我觉得你还不够了解我。”然后我找到这句话。
她微微锁着眉头,看出来她也在大脑风暴中。
“我早已没那么勇敢,所以无论你是对是错,我都将它变为对的了。”我冲她友好一笑,缓冲这话中的悲和无奈。
她却没有笑,依旧锁着眉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