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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只是不断调整着姿势来避免疼痛,我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直到我的两根手指快抽筋吧,我听见她的娇喘,感觉到她的一阵紧缩,那一刹那我感到自己卑劣至极,赶紧抽出手,缩成一团,任她在一旁独自颤栗,然后我听见她跟我说着什么,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闷,我又疲倦地睡去。
一早醒来,我感到她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滑动着,我不敢挣开眼,只是转了个身,刚转过去又觉得心痛,赶紧又转过来,紧紧抱着她。
“早饭吃什么?”她问。
我没吱声,想了好大一会儿,“得走了。”
她也没吱声,许久,我爬起来,走进淋浴间,出来时她还躺在那儿,抱着我穿的睡衣,看见我出来,说,“这上面有你的味道,让我上瘾。”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对她笑一下,觉得她到底是个女人,每次肌肤之亲之后都会说一些跟平时不搭调的感性的话。
我走过去看着她,“夜里对不起…”
她伸手来摸我的脸,“不要那样说,激情而已,也不坏。”
激情吗?她怎么知道我内心的苦闷。
临走时我扬了扬手上的戒指,“要是Chris问起我怎么说?”
“就说你在swarovski买的人造水晶呗~”
“我不要,我说这是你不愿意买给我的,Luise给我了,所以我现在要和她在一起~”
她笑起来,冲我挥了挥手。
第二天保险公司上班了;去人做了事故鉴定;当然我们也委托给了律师;如果不找律师;得到的赔偿金将大打折扣;鉴定结果还要过两天才出来;大家都在焦心地等待着;这事情不处理完毕;也无法着手重建房子。
午饭后我去帮Luise铲雪,干完活商量了一下第二天接她母亲大人事宜,然后又匆匆赶回家,毕竟大过节的天天往外跑还在外边留宿显得很不正常。
Luise母亲的飞机在下午三点多到达,我跟家里撒谎说找导师商议访问报告的事情,然后要跟导师一起吃饭,恐怕得晚些回来,临走时George在门口问我这几天他们老老小小来一起住是不是让我很不方便,原来他在心里对我这几天常常外出又有一番诠释,我当时觉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我欺骗了他们,他还在这样为我着想。
出门转过一个街角Luise已经泊在那里等我,我为了显得正式些成熟些哆哆嗦嗦脱掉羽绒服套上我的灰色羊绒大衣,脖子上绕着Luise送我的那条围巾,穿着一条平时只有参加研究所正式活动才会穿上的及膝裙子,和围巾同色系,还破天荒登上了我唯一的一双高跟靴子,头一天勒令Luise穿平跟鞋,这样我在身高上还能有点点优势。
我穿过马路走到车旁,她正倚在座背上一手支着下巴笑着看着我,一侧眉毛微微挑着,我也冲她笑一下,打开车门坐进去。
“看来你很想讨好我妈妈~”又凑到我耳边,“不过挺性感的~”
我的脸一下变得好烫,不过还是撑着恢复常态,转头挑战地看着她,“开房间去?前天夜里那感觉挺好的~”
她盯着我的眼睛,满是笑意,然后啄了一下我的唇,“下次轮到我~”
我笑着对她秀了秀我的右手中指,她惊愕地张大嘴巴,刚要blabla,我抢先说“只是给你看看我戴着你送的戒指!”
到了机场,我越来越紧张,跟她在栏杆前等着,我不停理理头发看看显示牌。
“紧张?”她问我。
我呼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老实说比第一次见Chris母亲紧张一百倍。
“放松点,想想她是我母亲,这个世界上和我最亲近的人之一,我的身上流着她的血。”
我又点点头,深呼吸深呼吸。
一会儿有乘客陆陆续续走出来,我死死盯着每一个人看,直到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妇人拉着拉杆箱走出来,虽然我只看过照片,但我认定那就是Luise的妈妈。
如果哪本字典上要给blond这个词加个图解,我真的建议放一张Luise母亲的照片,浅金色的头发,看出原本该是粉白的皮肤,因为上了年纪和常年日晒吧(西方人流行美黑),有点暗沉,翠绿翠绿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瞳仁,Luise并没有继承她母亲的颜色,她的发色深些,眼睛在暗处是棕色,有阳光或者灯光的地方则是很浅的琥珀色,有时在阳光下也会有点绿色质地,不过不明显,她是她父母颜色的综合。
Luise冲她挥了挥手,迟暮的美妇人眼睛一亮,那个表情和Luise简直一模一样,她俩脸型和五官长得都很像,只是颜色不同,Luise的妹妹颜色和脸型跟母亲一样,但五官又继承了父亲,遗传这个东西很好玩,而且要多生几个子女你才会发现那种排列组合的乐趣。
她走了过来,和Luise紧紧地拥抱着,亲了亲脸颊,然后转向我,“这一定就是Tong了,”她典雅地笑着,大方地伸出手,“我是Aileen Fraire,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伸出手,“也很高兴见到你,Mrs。 Fraire。”
她和我说话时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而不是像有些人因为好奇而上下打量着,尽管我想她一定对我挺好奇,当然了,我在这方面也比较注意,因为被人上下打量过,很不自在,于是自省。
“挺好的,不用我介绍了。妈妈,Tong跟我来机场接你,不是很nice吗?”
“当然,”她笑着转向我,“谢谢你Tong;我很高兴你过来,不过我希望没有占用你的时间让你感到不便。”
“当然没有,我的荣幸。”我注意到Luise母亲说话带着那种南卡海滨地区的口音,元音并不像北方人发得那样饱满,/ei/音仿佛有点拖长,整个发音的感觉在喉咙里压得更深些,我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抓住每个词。
我们一起往停车场走去,我总算知道Luise身上那股优雅劲儿是从哪里来的,Aileen Fraire绝对是一个有着极深修养的贵族千金,这并不体现在她的名牌大衣或者名贵珠宝,而是举手投足那种风度,微笑时嘴角移动的幅度,说话时距离和神态的把握,上车时跨进脚和坐进去时的仪态…以及后来谈话中我意识到她措辞的不俗和虚拟语态的运用……
不过谢天谢地,Luise作为年轻一代要随性得多,虽然有些基因里的东西和教养也明显地起着作用。
说到这种贵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Luise的家族也不知留着多少代的贵族血液了。她的父亲Fraire家族,追溯到第一代移民北美大陆的先祖,是十七世纪英国斯图亚特王朝的一位爵爷,克伦威尔死后,查理二世复辟,朝廷腐败,骄奢淫逸,老Fraire看不惯这种作风,干脆带着家眷、财产、一应奴仆,驾着船来了美洲大陆,每年带着殖民地的物产回国和英王做买卖,当年富甲一方,但三、四代后逐渐衰落,一直到Luise的爷爷辈才重振旗鼓,做着医疗器材的生意。而她的母亲Cliff家族,则移民相对较晚,十八世纪初从法国来到南卡,蓄养黑奴,家产也颇为壮观,无奈一场南北战争,老南方多少贵族家破人亡,但为了他们的“主义”,个个在所不惜,这是一种支撑着当时每个南方人的精神,虽然大家家道衰落了,但毫不改变贵族的气节,骄傲,并贫穷着。
两个老贵族的结合产生了Luise这样的尤物,又让我这个长在红旗下的共产主义接班人(虽然没接住溜了)碰到了,呵呵,人生真的很奇妙。
回去的路上我看见L的妈妈饶有兴趣地看着路上的积雪;就问她这里是不是和查尔斯顿的冬天很不同。
“绝对不同,”她将视线收回温和地看着我,“在那里圣诞想看到雪就像想看到圣诞老人一样,不过还真发生过,Luise应该也记得,那一年查尔斯顿的圣诞之雪。”
“是的,我记得那年Sally好像才四岁,我带着她去花园里搭雪人,她当时兴奋极了。”Luise说着捏了捏我的手。
“那我猜您可能不大适应芝加哥的寒冷,一会儿下了车就能感觉到了,风还很大。”
Ail 我把Luise送到车边,嘱咐她小心开车,若不是她说了让我留下来陪她妈妈,我是肯定要跟她一起走的,回到客厅,Aileen正优雅地啜着咖啡,我坐下,目光碰到对方,我们笑了笑,大概都觉得有点尴尬,又各自喝着自己杯里的东西。
“你在美国有亲戚吗?”她先开了口,谢天谢地,我正绞尽脑汁想着话题,提着一口气正要再谈天气。
“没有。”可是说完这句又说不出别的了。
“哦,知道了。那么你的家人也过圣诞节吗?”
“他们不过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