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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持
“他追来了么?”柳宿一手抱着熟睡的结莲;一手微微撩起马车的帘子;往外望去。
“自然,结莲在这里;他怎会不追过来?”星宿顺手帮结莲拉了拉毯子;对柳宿问题倒是很肯定,“不过鬼宿还是这么没心机,那匹马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一看就是我们专程为他准备,引他跟着走的。居然还是这么没防备的上马就追?难怪这么容易就被人下了惑心蛊呢。”
“惑心蛊确实让人防不胜防;这也不能怪你们说的那位鬼宿。”倒是坐在一旁的轸宿出口帮鬼宿辩驳了一下。
刚才还被鬼宿追着跑的井宿此时也已经做在了马车里;一边把自己的锡杖收回去;一边也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鬼宿中了惑心蛊把那个心宿当成同伴也就算了。怎么看那个心宿刚才同鬼宿相处的时候也挺高兴的啊,奇怪,他不是在利用鬼宿么?演戏需要这么投入?”
星宿听井宿这么一说,突然也沉默了。
心宿是怎样的人,星宿经过上一世与他的对持,也还是算十分了解的。冷血、无情、深不可测。这几个词就完全可以形容心宿这个人了。
身为被俱东国灭亡的滨族后裔,却能呆在翔巍帝身边忍辱负重十多年。光是这份隐忍和毅力,就知道这男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所以当星宿听到自己安排在鬼宿家周围暗中保护他们的侍卫回报,说鬼宿把心宿带回家了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男人是不是又在设计什么了。
只是等他带着柳宿、井宿和轸宿快马加鞭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他和鬼宿两人和乐融融逛庙会的场景。一想到刚才一路监视下来心宿脸上的表情,星宿突然也垂下了眼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如此精明强悍的男人,被他们跟踪了整整一晚都没发现呢?
黑夜依旧是掩饰事物痕迹最好的帮手,官道上那趁夜疾驰的一车一骑,很快就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再无留下半点声息。
心宿弯腰捡起了那仅剩一半的花灯,护着手里点燃的那盏,走到了河边。
河风吹拂着心宿的衣袍和发丝起起伏伏,但心宿却像突然入定了一般,站在河边一动不动。
手里的花灯就算小心护着,终究还是因为燃尽了灯芯而缓缓暗淡了。最后也只剩下一丝极细的青烟以及花灯燃烧后的淡淡松香味。
河风依旧撩着衣袍猎猎作响,追出去的鬼宿也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
直到沿着远处河面的天边翻起一丝白光,一整晚如泥雕一般站在河边的心宿这才再次有了一丝动作。
望了望远处的天色,心宿低头看了眼手里早已熄灭的花灯,垂下了眼帘。
把花灯放在一旁,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把早就残缺的另一盏花灯点了起来。
微微的火光再次跳跃起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旁少了一个人来遮挡河风,心宿突然觉得这暖黄色的灯火,看起来也如此的寒冷。
轻轻地把花灯放在水面上,因为之前的踩踏,破损的花灯只能斜斜地浮在河面。水波缓缓荡开,花灯也歪歪扭扭地被载着慢慢地向远处飘去。
黎明前的时分,光线混沌的时刻。歪歪扭扭的花灯载着小小的烛火越飘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心宿的视野里。
沉默地低头看了眼那虽然外表还保持完好,但还没被放出去就已经再无法点燃的那盏小花灯,心宿终究还是把它捡了起来。
空荡荡的河堤安静地让人觉得烦闷,之前笑着点燃花灯的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再回来。
心宿捡起鬼宿之前遗落的包袱,再没有回头张望一眼,利落地转身离去。
只不过是因为惑心蛊而已,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朱雀七星士么?还真是……小看你们呢……
“朱雀七星?是啊,昨天心宿哥哥你和大哥走了以后,柳宿哥哥和井宿哥哥来了呢。”忠荣看着一人回来的心宿,有些奇怪地道:“咦?大哥呢?柳宿哥哥不是说带结莲去庙会玩了之后找你们回合,再一起回来的么?”
心宿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嗯,但你哥哥和他们临时有事,我就先把药拿回来了。”
“药?”忠荣接过包裹,随即反应过来,“啊,是给爹爹的啊。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了!”
“不用了?”
“嗯!”忠荣突然兴奋地满脸通红,“昨天柳宿哥哥他们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叔叔!那个叔叔好厉害,只是伸手给爹爹看了一下,爹爹病就全好了!”
“一下就……好了?治愈能力么……”照资料来看,应该是那个轸宿吧。
“是啊是啊,就跟法术一样,爹爹马上都能坐起来了呢!不过那叔叔说爹爹病了这么久,现在虽然病好了,还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的,现在都已经休息了呢。”
说完,忠荣这才注意现在的时间,
“心宿哥哥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啊?我以为你和哥哥今天都不会来了呢。”
“嗯,有些事,耽搁了。”
“那心宿哥哥你也快进屋休息了吧,现在都大半夜了。”
“不了,”心宿从怀里拿出之前买的那个小绣球,递到忠荣手上,“这个帮我带给结莲一下吧,和她说这个是回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咦?”
不待忠荣再挽留,心宿拍了拍他的头,直接翻身上马,身影很快就被重叠的树林掩去,再不见踪迹。
半个月后。
“心宿大人、心宿大人……”
“怎么回事?”心宿转过头,皱着眉头看向慌慌张张向自己跑来的侍女。
“心宿大人,鬼宿大人他、他回来了……”
“什么?”心宿还没再问什么,长廊上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一抬头,消失了半个月的鬼宿此时正安静的站在长廊的另一端。
心宿一愣,自从那晚鬼宿被其他几个朱雀七星士引走后,心宿就知道他肯定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控制鬼宿了。
惑心蛊虽然难解,但并不是完全不能解。再加上朱雀七星士还有一个擅长医术的轸宿,要借开鬼宿的蛊毒,想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只是鬼宿会在半个月后的现在突然在回到俱东国,就有些让心宿意外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长廊两端安静的对视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两人间有些凝重的气氛很快就让站在一旁的侍女有些受不了了。
心宿挥手让她下去,又盯着眼前的鬼宿看了一会儿,才突然勾起嘴角,
“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看来朱雀七星士还是有点能力的。早知道,我就应该先让你去杀一个朱雀七星士再说。也免得如此浪费我的惑心蛊……”
“够了!”
鬼宿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心宿,看着他依旧是那副对任何事物都无所谓的样子,鬼宿突然觉得心里有股情绪完全无法抑制,
“你好像很会玩弄人的感情,前段时间你在我面前就完全是在演戏吗?!”
心宿还是那副样子,微微勾起嘴角,却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他那所谓笑容的温度,
“呵呵,你说呢?”
对于这样的心宿,鬼宿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就是讨厌心宿这种态度!好像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任何人都无法真正让他在意,也无法走进他心里。
深吸了口气,鬼宿也镇定了下来,
“我听井宿说,你好像是滨族的后裔,那为什么……”
鬼宿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条黑色的鞭子就带着风声向他抽了过来。鬼宿一惊,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跃,这才躲了过去。
鞭子抽了个空,敲击在地上,发出一声“啪”的清脆声响。但心宿却没就这样放过鬼宿的意思,手腕一翻,又挥着鞭子向鬼宿抽去。
接连好几次狼狈地躲开心宿的鞭子,鬼宿也渐渐地火了。看着再次向自己抽向自己的皮鞭,鬼宿侧身一让,一把抓住了鞭子的末端,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呵。”看着突然发火的鬼宿,心宿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是我该问你的吧。既然已经知道你是朱雀七星士了,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跑到俱东国皇宫里来,你胆子倒是不小。”
“你——”鬼宿一把扔开心宿的皮鞭:“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们朱雀的《四神天地书》的。”
心宿眼神一凝,“你还是这么老实,看来你已经在来找我之前拿到了吧。不过现在我就更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了。”
后退一步,鬼宿对着心宿摇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