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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立业,康熙不是一直想要自己入朝为官吗?如果自己有了这场战争的铺垫,那将来封官也不是难事。做个武将,也不算失了贾汉复颜面,到时想来这未来岳父该对自己刮目相看了吧?
于是,便有了今日里御书房一幕。
“塞楞额,起来说话,不要跟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朕要听你的真心话。若是你能将朕说服,朕便准你随父出征。”看着他一副决然的模样,想来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并非一时冲动。
本也无意隐瞒,可贾汉复对于蔡府姻亲的打算自是不能对外言,只得将自己想要求取功名将来也好配得上语儿的心思大致说了。
康熙很难理解塞楞额为何会对一个女子如何钟情,可以为她违反祖例教条,起初他曾以为塞楞额不过是年少心动,一时间忘情所以忘了规矩,经人提点后自会收敛,却不料让自己见证了他一步一步的坚定。如今,更为了她,主动请求上战场,为了她,毅然决然地踏入官场,这个他曾一心想逃的地方。
叹了口气,复又笑了笑,“塞楞额,朕记得你也曾这么执意求过朕,上一回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如今是为了求个好功名能更顺利求亲。想来,竟是为了同一个女子。你不会是早有预谋的吧?”带着揶揄,康熙心底却有淡淡的失落。
塞楞额被康熙这么一问,也有些语塞,他只在自己在乎的事上才会费尽心力去争取,却不想的确是都为了语儿,只是那时自己并不是认识她。也许这就是所谓缘分吧,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不经意间地出现,然后你会发现,她符合你此前的所有准备,仿佛一切,都是为了等待她,仅此而已。
康熙终是许了自己的请求,这位千古一帝总是对自己如此包容,任由自己像个孩子似的向他耍赖便能换来千金一诺,若是上了战场,也算回报他多年的恩宠了。
时间就在父子间的沉默对峙中悄然流逝,天色渐暗,岳乐终是无奈,皇上金口一开,他即便想推搪也万万不可。可想到每次塞楞额去向皇上情愿,自己总是最后一个知道,而且只有老实执行的份,就怒火攻心,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了翻涌。“罢了,你大了,阿玛也越来越不了解你,想来这些年你额娘走后,你已学会了自己长大。既然皇上下旨了,那你这几日便好好收拾准备,也去同你额娘还有兄弟们话个别。”
岳乐一直都不愿意塞楞额涉足朝政,早年就有了自己的打算,怎料这个孩子却一直与自己作对,如今也只得无奈接受了。只是今后,绝不可让他再如此胡闹,趁着这次参军,也教他尝尝何为规矩。
雷声大雨点小,阿玛的训斥并未如狂风暴雨般如期而至,塞楞额知道这是因为父亲对他深沉的爱,正因为这份爱,才会在他忤逆他时,让阿玛如此怒不可遏,也因为这份爱,让阿玛始终舍不得狠心责骂。
“小姐,刚才。。。。。”玉兰匆忙地敲门进屋,话才出了口,赫然发现大小姐竟然坐在小姐屋里。
“玉兰,你瞧瞧你,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出了什么大事,教你这般失礼?”贾佳氏馨儿的公公和丈夫月前领了旨,随礼亲王杰书征讨耿精忠去了,自己便搬回了贾府,闲暇时常与妹妹们相聚。这日正好在妹妹屋里,交流着诗书之作,也顺带说着些个闺阁私话。
第19章 谁要相信你
“玉兰给大小姐请安,我。。。。。。”,本就因为馨儿的意外出现而反应迟钝的玉兰听到这番话,连忙给大小姐行了礼,眼角又悄悄地瞧了眼坐在桌旁的二小姐。只见语儿无事人般置身事外,端起茶盏浅浅啜了口,不过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倒出卖了她。
大小姐向来最守礼,未出阁前就在府中好几次提醒过玉兰要守规矩,只这贾氏三姐妹都是心软的主,对下人的责罚大多不过嘴上说几句也就罢了,从未见有过动真格的。许是这份真心相待,府里下人们自然也就少了存二心的。
呼,幸好大小姐不过是循着习惯吩咐自己要守礼,再看二小姐一副看戏的表情,玉兰心里总算轻松了下来,虽说从前在府里这样的情景也不少见,可自从大小姐嫁去了姚府,再回来时便总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改变。
“玉兰,有事你就慢慢说,这么慌张,我都要被你吓了一跳。”玉兰自幼就跟着自己,彼此最了解,虽然平日里这丫头常是毛毛躁躁的,可也不见这般神色。最近并无大事发生,尤其是在这已经逐渐远离官场的贾府,自己的婚事曾是令自己最为头疼的事,如今彻底解了,倒是没什么能让她烦忧的了。
要说让自己上心的,无非也就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莫不是那个人?想到这,语儿心一惊,也顾不上姐姐坐在身旁,更没了兴致打趣玉兰,只催促着她快说。
咽了咽口水,本放下的心又被二小姐催促的声音给提了起来,玉兰看看大小姐,再看看二小姐,半低着头,“小姐,刚才我回府的路上遇到八少爷,他说有事要亲口对你说,让我转告你,明日在老地方见。”
“这才初十,就有人等不及了想见面了。”语儿尚未回话,倒是馨儿先出了声,妹妹未曾向她隐瞒过与塞楞额交往的事,故也是知道每月初一、十五,寺外相见之事。听不出馨儿话中之意,自从姐姐知道了塞楞额的存在,除了那次明言相劝,此后就总是一番欲言又止的姿态,语儿一时也弄不清楚姐姐的态度。
前几日里那人的书信突然断了,本还犹豫着是否要遣玉兰前去问个究竟,谁料这人竟主动前来邀约见面,难道说每日一信的耐心,他已耗尽了吗?转念看到玉兰一脸焦急之色,又觉自己将他想得太过不堪,不免想起初识时还曾误会他是登徒子,不免失笑,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八少爷他可曾对你说,所为何事?”耳根微微发烫,语儿却仍是开了口。这个人,看上去冒冒失失,还总是口出妄言,可内心里倒是个细心的,犹记得那日在寺外,自己面前的碎石总是被他先一步不经意踢开。想来若不是重要之事,他也必不会这般相邀。
“这个奴婢倒是不清楚,只不过八少爷等了我好久呢,我见着他时,他额上都冒汗了呢。”自己一个奴婢,虽说塞楞额有事相托,可让一个王府少爷在街角等候自己多时,在这样初秋的时节里,仍是冒出了汗,自己何德何能?想着想着,玉兰竟红了脸,尔后还害羞低了头。这一切看在馨儿和语儿眼里,却是不同的意义。
馨儿心里一叹,女儿家的心思自己出嫁前也有过,做了人妇,手下的丫鬟自己也见得多了,玉兰的样子,约莫是动心了。也罢,反正将来也是要陪嫁过去的,她若是能讨塞楞额欢喜,语儿今后的日子也能多个人帮衬。语儿则有些不是滋味,虽说碍于身份,自己不便多与塞楞额接触,玉兰是自己的身边人,一心为自己,平日里与他接触自然比自己多。本该感激的,可一想到他的温柔,他的细心还曾这般对过别人,她就有些不乐意。
又聊了些私话,馨儿便回了房,手边的残局,是昨日里解了一半的。姐姐向来不喜下棋,而自己又对刺绣意兴阑珊,姐妹俩便有意识地在共处时避开这两项。才下了几子,语儿总觉无法静下心来,脑中乱乱的都是那人的音容笑貌,这些日子来,他的信,自己几乎都能脱口而出,他的话,一次一次在夜里鼓励自己朝前走,而那人的笑,自己却从不敢大胆回忆。
如今自己没了婚约,仿佛身上的枷锁便都减了去,连想起他时,都比过去轻松。第一次,语儿细细回想起他的模样:君生而颀长,麦色的皮肤倒是叫人看不出王府少爷的身份,全然不似骄纵的贵族子弟,瘦而结实的身板和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只少了那须髯。
想到那人脸上若是有了须髯,呵,语儿掩嘴而笑。
虽说早早地熄了灯,脑子却总安静不了,翻来覆去地总觉得自己挑好的衣裳并不适合明日里穿着,可明明自己已经翻箱倒柜地试了好几身,连玉兰都已是呵欠连连,还一个劲打包票说自己漂亮。哼,谁让那个塞楞额每回见自己都穿不同的衣衫,自己也不能被比了下去。
想着自己半夜里还在为明日的见面苦恼,语儿有些不甘心地嘟了嘟嘴。
“语儿,我请求随父出征,三日后便要出发了。”陪着语儿缓缓走在寺外,即便是有着深深的思念与欣喜,塞楞额仍是守礼地将手背在身后,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