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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的脸色变得煞白,文宝杨额头上渐渐浮起一层虚汗。但由于她过于紧张,伤口划得并不深,胳膊上的红痕明显可是血液就流不出来。文宝杨只好在原有的伤口上再划上一次。这下用力过度,她疼得死死咬住下唇。
梁洛兮知道她在做什么,有些羞又有些恼的转过身去。
无意抬眼,恰好看见梁洛兮留给她的冷漠背影。心里紧了紧,文宝杨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撇开了头。只是,谁又看见她转头之间脸上露出的难过?
待将金钗上面的血渍擦干净,周围的一切布置妥当,文宝杨才示意外面的人进来为她们漱洗打扮。来人终是将近乎静谧了整夜的气氛打破,文宝杨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气。看着静坐在不远处梳妆台那头的梁洛兮,她突然怅然起来。
思绪飘飞。
文宝杨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与梁洛兮相见是在去年的花灯会上。那次,自己被二哥文启拉着去花灯会上赏游。
与文启的自信洒脱相比,文宝杨为人内敛含蓄不张扬。远远一瞅,便很清晰地感受到文宝杨身上散发的属于她这个身份该有的文质书生气。
彬彬有礼的气质,配上那张极为阴柔秀美的面庞,温文儒雅、和善礼让得连一丝男子该有的霸道之气也没有。就因为这淡泊无争的性子,几个兄弟没少说过她。身为储君,怎么可以安于现状,不为社稷未来做考虑?
说得最多的是文宝杨的二哥,南凉王文启。但这几兄弟中,却属她二哥和她关系最好。深知文启苦口婆心也是为了她好,有时候面对较大的责难,文宝杨也不会去反驳。
“阿宝,我说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儿?”手执一把玉扇的俊朗公子朝旁边的儒雅少年瞧看了一眼,“即便好不容易才遇到的花灯会,你也没有兴味儿?”
“二哥,你明明知晓我对这些猜灯谜、对诗作什么的事情兴致都不大。”文宝杨边说,边抬手指了指前方的亮处儿。
文启拿玉扇轻敲了一下她的手背,看似责备,实则打趣:“真不知道你平日里看那么多书是为了什么。走,咱们上前瞧瞧去。”
文宝杨并不情愿在热闹的地方逗留,但见着文启迈着步子往前走,她不得不跟上去。只是文启虽然走得慢,但步子沉稳迈步很大。这不,一晃眼的时间,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见不到文启的影子,文宝杨不免有些急了。于是她加快步子,四处寻找不见踪迹的文启。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有可能找到人。这个理儿对不?文宝杨哪还顾得她到底爱不爱这样的喧闹,一心钻进了人堆里,先把文启找到再说。
只怪这文宝杨一心扑到找人身上了,连走到人群前面了都不曾发觉。等发现自己已经冲出重围且被人围观起哄的时候,那张苍白的脸上倏地一下就红了。不习惯别人注视的目光,文宝杨连忙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到人群里呢,她就被人叫住了。
“公子既然站出来对对子,又怎么可以什么都没做就走了呢?”老者在背后唤她道。
对方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文宝杨有些懵,拱手相问:“请问先生,是什么对子?”
“公子请在此稍等,老夫这就上去拿联子。”老者完全误解了她的话。
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的文宝杨,有些茫然看着那老者顺着前面的小梯走去。从楼梯仰望上去,能轻易地见着一位坐在阁楼之上蒙着面纱的女子。女子正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楼下的人。
虽然看不清这人的容貌,但文宝杨能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这气质绝伦的女子,绝对不同凡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或许就在仰望的那一刻,文宝杨心动了。
4第3章
等上联送到手上的时候,文宝杨才终于反应过来。那老者竟然是叫她作对联!感情所有人都站在外围的原因是:走进来的人就得对对子了。
文宝杨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递过来的上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这上联看似无奇,但不好好思考一番,倒也答不出来。文宝杨有些苦恼,这类诗对实在不是她的偏好。站在这里耗时间,还不如挑明来说。文宝杨有些不好意思:“先生,真是是对不住了。在下只是因为寻人而无意走闯进来,从未考虑要过来对对子……”
文宝杨还在考虑着怎么对着老者将情况说明呢,一棵救命稻草就掐好了时分地朝她招了手。
“阿宝,”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身形挺拔的公子悠哉地扇着扇子,穿过人群来到文宝杨跟前,“二哥找了你半天,想不到你在这儿。”
“二哥,”见着了可以救命的人,文宝杨连忙拽住了他的袖子,“二哥,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将这联子对了罢。”说完,她就将那张纸条递给了文启。
文启摊开纸条瞧了一眼上面的两对联子后,笑了。
走到一旁放置的桌子处,文启执起案台上的笔在纸上潇洒几笔后,傲然抬头,与那阁楼上的女子一阵相视。
想必从阁楼上是能够看见那摆放在桌子上的几个字的,不然那女子又为何莫名地点起了头来呢?
说文启的下联,对的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虽说完成了对方给的题目,但一向不愿被别人所左右的文启又哪肯善罢甘休呢?所以,文启走到了老者跟前,对他说道:“既然在下对上了小姐的联子,那么也请小姐对一下在下出的这联。”
说完,文启便在案台上铺上了一张新纸,然后挥笔抒写: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联子一出,旁人都不禁摇起头来。这联子怎么看都觉着没文采,他何为还要这么写呢?只有文宝杨一旁看了笑而不语。
此时的老伯已经上楼将文启的话转述与那女子听了。女子瞟了一眼楼下的对子,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她又对老伯吩咐了几句,让老伯下来了。
摊开纸张一看,娟秀小字上写着: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文启见后,大笑:“好对。”
其实嘛,虽然这对子表面不觉怎样的好,但暗藏玄机。文启出的对子里含谜,这上联谜底是个“猜”字,而楼上那位女子的对子中藏上了个“谜”字。这样一来,既是对了对子又是猜了谜语。这难道不算是件好玩的事儿吗?
“公子请与老夫上楼,我家小姐有请。”老者恭敬说道。
“什么?”
“不会吧?早知如此我也一展身手了。”
“就凭你,别说笑了。”
……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众人都骚动了,他们无一不唏嘘感叹自己为何没有胆子上前对上一番,也好去一览那小姐的芳容。
而这里面最是幸运的非文宝杨莫属了。她沾了文启的光,随同文启一起上了楼。
上来的时候,那个可以观览下面的窗已经被半阖。
此刻,那端坐的女子的容颜仍旧被轻纱挡着,但由于这面纱轻薄的原因,容貌却能看到大致。文宝杨心里一颤,说眼前女子倾国绝色也不为过。虽然后宫里的佳色数不胜数,但眼前的美人儿依旧能压倒后宫群芳与大皇姐比上一比。
“公子,请坐。”舒缓柔和的声音,让人心里一颤。
吩咐了人上茶,女子这才慢慢说道:“公子学富五车,小女子着实佩服。不知公子贵姓?”
“小姓文,身边这位乃我家弟,”文启也不遮掩自己身份,“那姑娘又是如何称呼?”
皇姓?!梁洛兮稍显困惑,但没道出。
“梁姓,”梁洛兮侧头看了看文宝杨,略显歉意地说道,“方才只顾着与兄长答话。怠慢了,还望小公子见谅。”
浅笑着的文宝杨摇了摇头,文宝杨容易害羞、也不擅与人交谈。面对生人,更喜欢静静在一旁聆听不话。
正在这时,文宝杨就听见文启略是惊讶地问道:“见姑娘才貌双绝。在下斗胆一问,梁小姐可是是左相府家那名扬天下的千金?”
“文公子过奖了。只是这么大的名头,小女子可受不起。”
文启笑道:“哪里话儿,梁小姐过谦了。”
两人聊得起劲儿,但文宝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