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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也是无辜的,你更是无辜的,连伏地魔都同样无辜,谁是有罪的呢?时代?归责于时代的罪过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我都清楚这一点,好了阿不思,你实话告诉我,要是为了最终的胜利你不得不引导这男孩走上死亡的道路,你会怎么做呢?告诉我,要知道你、诚然虚伪,却并非完全不诚实。”
他沉默片刻,给了一个非常邓布利多式的答案:“我愿意挡在他身前,直到最后一刻,盖勒特,我愿意死去的是我。”
我干笑了一声,“你的生命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有价值,阿不思,那是他的宿命。至于你,被命运推上了选择的台阶,避无可避。”
“我不知道。”阿不思转过身,此刻他的眼睛里已是一派平静,我看到了某种名为“坚定”的东西:“只要事情不到那一步我就不清楚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盖勒特,人总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了解自己。”
“也不像想象中那样了解别人。”我说,同样不能预测阿不思会做出怎样的选择:“那就寻找第三条路吧,我们谈论的只是一个假设,在结局到来之前,寻找解决魂器的方法才是最必要的。”
“盖勒特,你说‘我们’了吗?”他突然看着别处发问。
“没有,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咬牙切齿地回答。
两天后阿不思安排了一些关于开学的事情后就离开霍格沃茨去寻找线索,毕竟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伏地魔那个小爆发户到底为他自己造了几个魂器,而除了哈利。波特这个意外,他到底用什么作为自己灵魂的承载物也完全没有头绪——可能是任何东西。但阿不思说像他这个学生一样喜爱戏剧性的性格绝不会让他的魂器满世界跑的,这反而会使他的弱点有迹可循。
他打算探访旧友、只身一人,把我留在他书柜的第二层,头上戴着愚蠢的分院帽并且警告路易不准带我离开办公室一步,据他所说是因为快要开学教师们提前返校的缘故。几个星期后我简直恨不得任何人发现我,他居然就这样丢下我跑了!再一次!最开始的每一天都比纽蒙迦德更难熬,尤其是当分院帽在我脑子里絮絮叨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在想念暴风雨拍打玻璃窗时从塔楼向下望去的景色,现在我一睁眼就只能看到福德斯克巨大的红鼻子,听他讲该死的冷笑话!
这群无聊的老校长当中埃弗拉是唯一可以与之交谈的,他却常常不见人影,我相信他是去魔法部为阿不思打探消息了,然而每次我问他,他都守口如瓶。
我想出去,想飞,和从前那样,听到闪电在湿润流动的空气里劈啪作响,苍鹰般孤独自由,而不是当一颗在阿不思书柜里慢慢腐烂的头,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在的时候试图让我忘记这一点的策略是很成功的,他走了之后我就不断想起,任何东西都提醒我我不再是记忆里那个金发骄傲的年轻人,时间磨损了我的一切,只除了残存的骄傲。
但我绝不会因此而消沉,凭借着某种对此间主人奇异的怒气,我不断练习操控空气中微小的魔法元素,从而四分五裂了阿不思的所有仪器,可惜尚且无法将它们恢复如初,想象阿不思回来之后看到的表情是件痛快的事,我眼前都能勾勒出他困扰的神态了。
路易倒又一次成为校长室的常客,吸血鬼从没有关紧的窗户进来,听画像们讲早被遗忘的陈年往事,每当夏季的阵雨来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口对着外面的景色发呆,那背影和阿不思的如出一辙,虽然他们思索的是完全不同的问题,依旧让我烦心不已。
最好和最糟糕的,在八月末的一天,阿不思终于回来了,当时我正在和路易下巫师棋,他下的不错,然而我在这方面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要知道我曾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坐在纽蒙迦德夏天炎热冬天寒冷的石板地上和自己下棋。
“你输了。”我得意的指挥我的卒将死了路易的国王,白色的棋子摘下了头上的王冠,鞠躬向后退去,正当我好好品位这个胜利的时刻,一双手突然将我捧了起来。
“盖勒特,你有进步。”那个该死的老头笑眯眯地占据了我的座位,把我放到棋盘边对着他的书桌上那一堆破烂的仪器碎片:“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太擅长大惊小怪了阿不思,我不过是在练习魔法。”
他带着了然的笑意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恢复如初了那些仪器。
第二天就到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为了表示喜庆,阿不思特地穿上了他的新袍子——段子的黑底镶金色星星长袍,这让他看上去尤其像一只甜腻腻的老蜜蜂,而且他居然想给我戴上一个同样颜色的蝴蝶结!
作为一个有尊严的黑魔王,我当然誓死不从,抵抗的过程中刚刚修理好的仪器又一次摔坏了,最终,他用一个出色的黏贴咒将那个可怕的东西黏在了我灰白但依旧柔软卷曲的金发上。
“你想要干什么?!”
“你的生活太无趣了,盖勒特。”他冲我闪着眼睛,把变成一顶黄黑相间和他礼服配套帽子的我放在窗台上让我看下面鱼贯而来的马车:“每次开学都让我由衷地高兴。”
“那么你准备了么?”他问分院帽,后者扭动了一下身体表示肯定。
“过一会儿麦格教授会来接你。”他对分院帽说,整了整扎眼的长袍后离开了。
“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我对桌子上那顶帽子说:“我帮你想了所有歌词结尾的韵脚,而且还答应帮你写明年的。”
那古怪的帽子应了一声,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在这时,高跟鞋的声音接近,门开了,走进一个高个子神情严肃的女巫,她脑后的头发被弯成一个很紧的髻,无疑就是阿不思口中的“麦格教授”。
“阿不思说了在桌子上的……”女巫仔细察看了阿不思的书桌,当然没有找到分院帽,然后将疑惑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明白了帽子所说的“帮我离开办公室”的含义了,于是我动了一下,女巫迅速地把我抓在手里,快步向大厅走去,口中喃喃自语:“抱歉,我不知道阿不思怎么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古怪了,新生看到他们的分院帽会怎么想,这个蝴蝶结——”她试着把阿不思用黏贴咒弄上去的巨大蝴蝶结弄下来,但是失败了。
“该死——哦,抱歉。”她自觉说了句脏话,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好吧,我下次一定会和他说的。”
我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了霍格沃茨的大厅,麦格把我放在大厅中央的一个三角凳上就离开了,阿不思坐在教师席上最中间的一张金色高背椅上,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他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以至于麦格数落他的手指都点到他的脸上了也没有注意。
“我想这里可能有一些问——”他站起来想说话,但是他的校长助理起身用严厉的一瞥让他把话咽进了嘴里,气场强大的麦格教授站起来将一串局促不安的新生带进礼堂,所有人的视线突然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阿不思对我做了个口型,他终于恢复了镇定,现在正对着我愉悦地微笑,我更愿意假装听不懂,但我不能。
“唱歌。”他不出声地说,无辜又舒舒服服地往椅背后靠去,就像个可爱的老好人那样,随着我的沉默,越来越多悉悉索索的声音和疑惑的眼神投向他,而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我,仿佛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等我再次摸到魔杖,一定会让这品位低下的老蜜蜂和他那愚蠢的帽子付出代价!我发誓,然后唱了那只据分院帽说他想了整整一年的歌曲,好吧,我终于知道阿不思为什么一直对霍格沃茨的分院仪式闭口不提了,这一切实在是太愚蠢了!
理所当然我得到了全场的掌声,金红色包围的长桌上波特诧异地看着我和他身边的两个朋友说着什么,之后他的目光和阿不思相遇了,在阿不思那双蓝眸的持续注视下用一种孩子式的不安——愧疚,简单的说,转开了视线。
“爱丽丝。伯恩!”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匆匆忙忙地跑上来将我戴在头上,严格意义上说,分院帽的所蕴含的古老魔法和摄神取念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面,他对学生的判断涉及到简单的灵魂魔法,这就意味着在不涉及学生隐私的情况下能看的更加长远,至于我一直认为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从长久来看是比较愚蠢的,你怎么能把相似长处的人聚集到一起,这些孩子们永远也学不会全面协作的重要性了,英国人向来把等级看的很重,却喜欢做出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他们真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