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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算相信了。”蓝堂英握住架院晓的手,蓝宝石的眼睛装着一片晴朗的天空。“晓,神抛弃了血族,是相信我们自己能找到幸福。”
架院晓没有听懂,但他依旧紧紧抱住对方,更为对方没有拒绝而放下了对玖兰枢所有的恨意。
三楼那间装有纯血之王的爱情的房间被永久封印,就在玖兰枢踏出房门的那一刻。
菖藤依砂也用来迎接锥生零的笑容永远也不会变,但是时间短暂到瞬间即逝。
“你知道你不用自责。”锥生零拉起菖藤,从遗址的棺材里面。
“我只是休息一下。”菖藤笑道,用力的握住对方的手,“零,这些天我观察了一下气象,离圆月之夜还有一段时间,至少…对白昼真芝的性命而言。”
“确定吗?”
“十之□□!”
锥生零坐到棺材边缘,只因为对方不愿意放开他。
“有没有方法直接唤醒那个怪物?”
“不清楚。”
猎人想了想,但很明显心不在焉。
“只能舍弃了吗…”
“我可以延续真芝的性命。”菖藤忽略猎人的怪异,“零,把我的心脏给她。”
“没有用…”锥生零侧过头,浅笑道:“我的计划基本全败,就只剩下兰斯了。”他刻意装得泰然自若,说话也没头没尾:“把真芝唤醒等于让她再次面对元老院的虐杀。依砂,必须先除去整个元老院,也许可以逼着他们想方设法唤醒那个怪物。”又问:“你认为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菖藤摇头,但不是在否认锥生零的假设。
“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可以?”
“你想放弃几百号人类的性命?”
没错,但内心的坚决还是没能出口证明。他已经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但是现在他却要主动放弃更多的性命——消灭元老院——消灭上百个长发骷髅的主人。
“不要再假装了!”菖藤变得愤怒,他握着锥生零的手,似乎要掐碎对方的骨头。“零,不要妄想去承受一切!”
“你说什么?”
“解决完这一切你又想怎么处置自己,自杀谢罪?!”男人扣住猎人的下巴,直视他。“你如果这样打算,我会把一切告诉白昼女王!”
“你威胁我?”
“没错!”菖藤觉得锥生零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么残忍。“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大方让我知道你的一切然后对我弃之不理?!”
“你误会了…”
“没有!”
锥生零挥开男人的手。
“依砂,你根本不在乎人类的性命,你牺牲自己救真芝也不是为了真芝——”
“那又怎样!”
“当然也不是因为我!”锥生零冷声道:“你不过是想死!”他提起菖藤,毫不留情给了他一拳。“你自己想死还要求别人活着,可笑至极!”
男人任由口角的鲜血溢出,就像再也不能控制的心情。
“锥生零,你不应该让我爱上你…”他自顾自地说,更像是对灵魂的窃窃私语。“我不存在你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我以为可以守护你一生一世而活着,但是没办法面对可能会属于别人的你……还记得吗,你答应一切结束后会跟我一起离开,可是刚刚你告诉我你选择死亡……”
“别说了!”
“我看着所有人离我而去,现在还要看着你离我而去吗?”
“住口!住口!”
“零,让我为你牺牲,这将是我活着的意义。”
他没有回应他。菖藤平静的望着少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坐到地上,抱着双膝埋起自己的脸。很久,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打破沉寂,甚至忘了刚刚那个全无理智的自己,企图忽视正是他撕破了少年的坚强和伪装。
锥生零总算开口,他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每个字节到下一个字节的过渡间载满了忧伤。
“依砂,我只能选择死亡。”
“要拯救一切只能放弃一切。”
“你知道吸血鬼始祖复活后需要多少的鲜血吗?一千个人类?还是一万个人类?那远远不够……”
“我体内有接近血族近一半的纯血种的鲜血,它们告诉我那需要整个昼夜国作为代价。”
“我救不了她,救不了那几百个人类,我必须要在满月到来之前完成最初的计划。”
菖藤来到锥生零面前,抱起了对方。
“对不起。”他道,并注视着他。他内心是高兴的,猎人总算坦诚了最真实的一面,这样一来即使自己阻止不了他的任何行动,但是他同样不能阻止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就像现在,他吻上他,抓住他可能会推拒的双手,勾住那不听话的舌头,霸道的索要以后再也不会有的幸福。
玖兰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始终一语不发。一直到夜晚,星炼带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猎人协会已经被元老院控制,作为第三基地。“星炼道。
“他呢?”
“零大人正被黑主会长请去喝茶,”少女停了一下:“在一起的还有菖藤先生。”
玖兰枢突然调开视线,看着大门。
“优姬。”
少女推门而入,然后坐在玖兰枢对面。
“枢哥哥。”
“嗯?”
“我也有想保护的人。”
玖兰枢看着少女,十分真诚。
“你不会受到任何阻扰。”
少女笑了,荡开了亲情的温柔。
“枢哥哥,爱一个人是什么心情?”
玖兰枢考虑了很久,而坐在边上的贵族们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本就忍耐得十分辛苦,在纯血之王邀请他们入座但又不吐半字的情况下,少女的问话又为空气的重量加了一码。他们终是没有等到纯血之王的回答,一直到玖兰优姬离开,玖兰枢才松开唇角的那抹笑意。那一瞬间,贵族们感觉整个世界的寒冷都灌进了他们所处的空间。
“星炼。”玖兰枢淡淡一句,护卫领会其意。他站起,目光看向蓝堂英、架院晓、早园瑠佳。“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前提是不能干涉到我。”于是他们目送自己君王坐进了车后座,驶向他们永远猜不出的内心世界。
一条拓麻是第一个知道自己父亲还活着的人,但却是所有人当中最后一个被告知自己父亲的意识进入了黑主灰阎的身体。
这间无名的酒馆是他在重新认识锥生零之后开的,他几乎把它当成自己的人生。最开始的时候,为了避免被认出他装扮成一位哑女,而然后因为兰斯的到来他才卸下伪装。那位异国的客人极少会有要求,一间不被打扰的房间和喝不完的酒,这是全部。
已经是凌晨,酒馆虽然在最偏远的镇子上,但因为稀有所以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客人。虽然前段时间发生了那样黑暗战争,却逼得人类更加依赖酒精。他再一次装扮起以前的形象,然后在要赶走客人的重重困难下而感到自己的不明智,时不时会受到男人们的调戏,说要趁他哥哥(原本的自己)不在而表明他们的爱意。要是以前,一条拓麻可能会动武,但是在血族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对人类干出那样的事情后,他决定迁就他们的一切。可是今晚不行,他急着要去探望兰斯,然后传达锥生零的话。
他背过身从橱柜里面取了几只好酒,可当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他也再次后悔装扮的不明智。
一条拓麻的第一反应不是应战,而是兰斯的安危。星炼没有给他逃走的机会,她瞬间移动的能力除了纯血种之外无人能及。没有给他反抗的余地,她直接用匕首割断他双手双脚的经脉,拖住他的行动同时延续他的性命。
漆黑的地下室,发出沉重的喘息。
男人靠在床沿边,而床上、地面,堆满了空酒瓶。男人抓住酒瓶的手都发抖,但依旧努力往口里送。他另一只手按压心脏,他颈部和眼部的静脉呈一种狰狞而扭曲的姿态向外跳动。男人终于喝了一口酒,但是很快又全部吐出来。他的五个指头深深嵌入了胸口,喉咙中发出管子一般的粗糙声,越来越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
“零……”
他仿佛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终于可以见到他了,他想,可是又恐惧他见到自己的这幅姿态。所以当那个气息愈加逼近,他选择拼命后退,直到自己脱力昏迷。
兰斯醒来时是在一间阴冷潮湿的石穴中,而他正躺在一张石床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已经没有感觉到心脏处折磨了自己两年多的痛楚。难道已经到了地狱?兰斯缓缓坐起身,这才感觉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他身边的另一个石床上正躺着一具尸体,一具没有心脏的尸体。兰斯仅仅看了一眼,然后所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