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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方兰生抓抓头,“我打扰你了……”
欧阳少恭立即放下手中东西,转过身来,“竟然是小兰,我还以为是元勿白蔹他们。”说着将仙芝拂到一边,“小兰找我何事?”
方兰生本就是无事随处逛逛,许久不见少恭了想来说说话,“没什么……就是刚才看到元勿说少恭你在丹室,就来找你说说话,我……我没打扰你吧?”
欧阳少恭见到方兰生心中高兴着,怎么会觉得打扰。他微微一笑,温言道:“小兰素日里喜欢看风景,青玉坛的景色可还满意?”方兰生叹息道:“这儿的景色当然好看,可是连着之前秦始皇陵的事一想,这么个好地方却单单便宜了那个丧心病狂的雷严,实在是可恶!”
“小兰赤子心肠,勿要担心。如今青玉坛所余的尽是潜心炼药之人,想来也无事。”欧阳少恭转而道:“想来在此研究药理也许多时日了,小兰要是无事,就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方兰生点点头,“好啊!”
二人离开丹室往外走,青玉坛如今门徒鲜少,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人。欧阳少恭带着方兰生穿过结界来到上层。青玉坛的上层恒为暗夜,一轮圆月高挂赏月台之上。方兰生跟着他来到赏月台,刚踏上台面,便看到月光如水银似的洒下来。“哇,下层我逛了个遍,上层还未来,这赏月台果然好看!”欧阳少恭仰头望着那轮皓月,笑道:“上层恒夜,雷严虽丧心病狂祸害众生,建造赏月台却是个难得的例外。”他拉过方兰生,“小兰一连在外许多时日,可还好,碰没碰上什么好玩的人事,愿意与少恭分享?”
提起好玩的人事,方兰生立即想到的是孙岳岩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孙岳岩已与安陆与众人辞别,少恭并未见过,也不想说,便道:“没什么人,事情倒是不少。少恭你坐下来,我和你说说。”
“正好。”
二人席地而坐,映着月光。赏月台因欧阳少恭喜爱抚琴之故常年设着一尊古琴,月下抚琴是美事,方兰生望着那尊琴,想起少恭经常弹奏的那支曲子,又想起在安陆百里屠苏也吹奏过,心中有所顾忌正沉思不语,欧阳少恭则只手拂过琴弦,掠出一连串沁人心脾的音符。方兰生话锋一转,道:“少恭你不知道,我们这次去青龙镇寻船出海,碰到了一只妖兽拟作的人,他竟然和一个人结成好友,还有一个叫白公子的,他的情人转世竟然是个男子……对了对了,我们还去了海底,到了一处叫咕噜湾的地方,替那群夔牛除掉了霸占地盘的金蛟剪,他们还赠送了礼物给我们!”
“哦?”欧阳少恭眉尖一挑,“没想到小兰此番经历了这么多,我没能随着你们一同去倒是遗憾了。”
“这倒没什么,我现在说给你也一样。”方兰生听着欧阳少恭弹的曲子,又道:“前几日我听木头脸也会吹奏这个曲子,我问他可是他说是从梦中听到的……我还以为是少恭……”方兰生低低瞥他一眼,不再说话。
欧阳少恭一怔,片刻笑道:“那只是寻常乐曲,百里少侠亦是熟知音律,能吹奏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小兰怎么会这么问?”方兰生欲言又止,欧阳少恭回身看过他,道:“今日说来也奇了,小兰平日里不是不喜百里少侠,避讳还来不及,怎么今日忽然说出这些话?”
方兰生想起百里屠苏与噬月玄帝与铁柱观水下的那一战,那句只为求胜不为求死,如磐石一般沉声坠入心中。欧阳少恭见他犹豫,困惑道:“……莫不是小兰认清了不再与百里少侠别扭,反而……”说着他眸间一转,“甚至……真的喜欢上了百里少侠?”
好像正犹豫的猫儿被踩到了尾巴,方兰生脑中炸出一道惊雷,他急忙摆手道:“没有!我怎么会喜欢那个木头脸!”他语凝,忽想起那夜在安陆少恭也这么问过他,心下尴尬,只好推搪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知道晋磊他修炼得如何……”
方兰生挥袖便想往赏月台下走,欧阳少恭拨弄了几个音符,却长袖一卷将方兰生的袖子攥住,回过身笑道:“小兰说哪里话,莫不是和少恭生疏了?我还想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我的心思小兰最是清楚不过,不可能会有生疏的一天。没想到那么些年过去了,小兰竟然只因外出同行几月便与少恭再无话可谈,当真是令在下心中难过,不知是何滋味!”
这话说得越来越重,方兰生一时怔了,没想到素日里最是温润如玉的少恭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只觉得心中一阵凉意如凛风吹过,“少恭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欧阳少恭端望着他,竟冷冷一笑,“小兰是何用意,可好与我说说听听?”
“我……”方兰生道,“我只是看那个木头脸煞气缠身怪可怜的,平日里顶撞他也没放在心上,所以……少恭你误会了!”欧阳少恭继续笑道:“我之前为雷严效命,都是为了那卷中有解除寒毒的古方手卷。雷严应允我若是为他制出飞仙之药,等他成仙之时便将掌门手卷交予我,也是我太过自信,没想到他竟然以此欺骗与我。”方兰生垂着头,欧阳少恭道:“小兰说百里少侠可怜,难道我受雷严诳骗便不可怜?小兰有无想过,若是寒毒当真无解,我岂不是要看小兰寒毒缠身一生,不得安终?”
欧阳少恭字字珠玑,一字一顿,方兰生道:“我的寒毒……本非无需少恭这么担心……”
“……小兰你如此说,是注定让我寒心。”欧阳少恭叹息一声,捏住方兰生的下颔,“我是喜欢小兰,才会如此做,小兰要是这么拒绝我,难道是已经忘却往日之心,不愿再与在下相好了?”
“没有。”方兰生道,“我很喜欢少恭,一直都……唔……”
欧阳少恭以唇封缄,将方兰生余下不堪再听的话都堵回了嘴里。欧阳少恭一贯是如三月春风一样的温润人儿,没想到今日也会说这些话。方兰生往后退着,一路被压在赏月台边的栏杆上才算完。方兰生被吻得七晕八素,抓着的手不禁也松了不少力道,直到欧阳少恭离开他的唇,舌尖还在唇角舔舐了半圈,这才抬起眼看着他。方兰生呆呆地望着他的双眼,欧阳少恭一只手攀上他的手,另一只缓缓地覆上他的脸,低声喃着:“小兰,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声呢喃到底是没能落在方兰生的耳中,欧阳少恭叹息一声,将方兰生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脸,方兰生抿唇看着不语。欧阳少恭轻声道:“但愿小兰勿要忘却那日与少恭之承诺,等玉横找齐,你会跟我走,一起游历江湖,多看天下风光。等得走累了,便寻觅一风景秀丽之地,将朋友们都接去,大家快乐安详地一起生活。”
“可是……木头脸的解煞之法……”
欧阳少恭眼色一沉,吻上他的指尖,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不要管他。”
习惯了琴弦的手指格外灵活,直到两指探入他的身后,方兰生才回过神来,此刻压在他身上之人正是他自小的玩伴,欧阳少恭。
这种感觉格外奇特,欧阳少恭的进入让他心酸,好似身后的疼痛都聚集到了心口,酸楚一波一波地上涌。双腿被掰开架在两边,方兰生疾喘着,好像要把肺里的空气都抽干了似的。欧阳少恭浅浅吻了吻他的眉心,抽出手指,终于将自己送了进去。
直到那真真切切是进入了他身后,他才发觉原他与少恭早已不是昔日幼年相处的竹马之情,欧阳少恭的撞击次次朝他的深处而去,也不多话,吻只是轻轻地点在他的额头上。这里是赏月台,青玉坛虽说如今门徒鲜少,但到底会有人于此来返,方兰生想到此不觉得背脊一凉,忽听远远的传来元勿的声音,想来是寻丹芷长老有事相商,方兰生低呼一声,立刻捂住嘴巴,欧阳少恭笑着将方兰生以长袖掩住,高声喊道:“元勿有何事?”
元勿远远地行了个礼,他在这里只能瞧见欧阳少恭的模糊人影,便停下脚步道:“打扰丹芷长老观月,只是杜衡他们有事相找,托我来带个话儿的。”
欧阳少恭见怀中的方兰生眉头紧蹙的紧张模样,故意提力撞击,方兰生只得死死咬住唇,如何都不肯把喘声外漏出去。“稍后我便去丹室,让他们在那里等我。”元勿应了一声,退下了。
“小兰为何如此紧张?”欧阳少恭抱住他,紧着是暴风骤雨一般的进攻,“这里是青玉坛,他们忌讳,也不敢说话的。”
“嗯……少恭……”方兰生已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破破碎碎地呜咽。
欧阳少恭挽起他的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