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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也顾不得品味,匆匆将一杯茶喝了下去,又提出了告辞。
行之这次倒是没有再留他。亲自将他送到门外,并说下次再约他出来。
出了酒楼,打发了陈二。宝玉便去寻找李贵和茗烟。
这两人知道跟着宝二爷出门,只要寻一处好地方听书便好。隔三差五的还会有银子赏赐下来,过了这么些日子,都已经习惯了。
“今儿个府里有什么新鲜事儿?”宝玉随口问道。
李贵和茗烟都是人精,自从发觉宝玉似乎对贾府中各种小道消息情有独钟时,便也用心留意着。
李贵说道:“二爷,听说林姑娘有家书送来。”
“哦”宝玉平日里都会帮着黛玉将她的信件送至驿站,有时候还会将贾兰的文章塞进去,请林如海点评。
林如海当年乃是探花,对科举极为熟稔。贾兰的文章经过他的点评,顿时让人感觉受益匪浅。
想想林如海一般是两个月才会回信一次。这次却只隔了半个月,莫非他是得知黛玉在府里过得不好,才会急急的来信?
不会啊!
黛玉在府中,老太太万般怜爱,寝食起居,皆与他这亲孙子相同。就是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也比不上。
而随着年纪渐长,宝玉也不再与黛玉分居碧纱橱内外,过了年便请求贾母让他搬到二门外的小院中。
贾母本来不肯,耐不住宝玉再三请求,又说要刻苦读书,这才允了。
只是晚饭一定要在贾母这里吃,这是她的底线。
宝玉自然从善如流。
贾母可是他在荣国府里最大的靠山,不讨好不成啊。
万一贾政那个伪君子一时想不开,又要对他棍棒伺候,他也有躲避的地方不是?
回到贾府,宝玉也顾不得沐浴换衣服,直接便到了贾母的房中。
黛玉和三春都在,几个小的陪着贾母说笑了一阵,方才离开,让贾母歇着。
宝玉跟着黛玉到了她的房内,装作随意的问道:
“林妹妹,听说姑丈回信了。怎么样,他老人家说我的文章写得如何?”
贾兰在家中不受重视,宝玉每每便借着自己的名义将文章送到林如海那里,收到回信,细细琢磨后,再讲给贾兰听。
黛玉平日里和三春一处玩耍,对每日里只见两面的宝玉,仅仅是保持着对表哥的尊重,没有生出其他的少女心思。
听到宝玉问话,黛玉便将林如海给宝玉的信件交给了他。
宝玉打开信件,只见上面点评的话语似乎不如往日那般尽心,最后更是写了低调做人四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林如海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难道是贾府里又有人仗势欺人了?
不过宝玉现今人微言轻,府里的事情他根本插不上手。
林如海既然写了低调做人,那自己就低调些好了,其他人想管他也管不了啊。
时光匆匆,一月时光转眼即逝。
这一个月宝玉过得很平静,没有再碰巧的遇到那些天潢贵胄。
从家学里逃出来,宝玉来到了怡然的宅子中。
宝玉这次到怡然这里,是和他学习阴阳*的第三层。
前两层功法比较简单,宝玉可以自行领悟。但是到了第三层,就需要怡然详细讲解,不然就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正当怡然要运功带着宝玉行一次功法时,桓彝匆匆敲门走了进来。
桓彝算得上是怡然的心腹,宝玉很少见到他,似乎一直在外面帮怡然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桓彝一向都很有分寸,从来没有不等怡然发话便进来过。这次匆忙进来,想必事情不小。
怡然端坐好,淡淡的问道:“什么事儿?”
桓彝望了宝玉一眼,有些为难。
“走,和我到书房。”
怡然带着桓彝走了,宝玉闷闷的拿了一本书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让桓彝这么神神秘秘的。
师傅也是,明知道自己想听,却偏偏不如他意。
不过宝玉的郁闷没有多久,第二天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皇上禅位,荣亲王登基。
第二十章
宝玉这才明白,林如海信上写的低调做人,是因为得到了荣亲王要登基的消息。
想想也是,他们荣宁二府都是皇上,哦,不,现在应该说是上皇了,都是上皇的心腹旧臣。若是安分守己,新皇帝看在他们已然没落的份上,说不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了。
若是继续肆意妄为,对不起,现今国库空虚,正需要抄几家来充实国库了。
其实这样的尴尬也存在林如海身上。
林如海官居正二品,担任巡盐御史之职。
这可是皇帝的心腹。
而今皇帝变成了上皇,他的身份也就很尴尬了。
若能急流勇退,说不定能担任个闲置。
倘若依旧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坐着,等待他的肯定是书中写好的结局。
宝玉皱眉。他该不该提醒林如海一下呢?
只是他今年也不过十岁稚龄,林如海乃朝廷重臣,会听他一个小孩子的话?
不管了,还是将京城的形势叙述一番,林如海究竟要如何决定,就靠他自己了。
金陵薛家
薛家乃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祖上乃是紫薇舍人。
薛家百万家资,在金陵人面极广。尤其是薛宝钗的父亲薛臻,更是将家里的产业发展至顶峰,也正因为如此,王家的老太爷才将嫡亲的女儿嫁给他为妻。
可惜天不假年,薛臻英年早逝。
薛王氏虽然出身大家族,但也深深明白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理。
她将儿子薛蟠当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
过分溺爱纵容,致使老薛蟠志大才疏。不过仗着上辈的余荫,为宫内采办染料。他虽读过书,却不认识几个字,整日里斗鸡走马,游山玩景。
虽然名义上是皇商,对经营却一窍不通,只在户部挂个空名,支领钱粮,其余诸事,全靠家人伙计筹办。
先前打死人的事情因薛王氏的哥哥,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代为周旋,金陵府尹又是靠贾家上位的贾雨村,因此薛蟠只是因为纵奴行凶,被罚了三千两银子。
薛王氏本以为经历了这一场祸事,儿子能安分几天,谁知他还是整日里斗鸡走马,游手好闲。
听着薛王氏一直叹气,薛宝钗柔声问道:“妈妈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薛宝钗嘴里问着,又帮母亲斟了杯茶。
薛王氏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我的儿,妈妈是想起了你不争气的哥哥。”
看着眼前的宝钗,薛王氏真想仰天长叹。
宝钗不过比蟠儿小两岁,却聪慧美丽,举止娴雅。其父在世时便极爱她,才华学识,比他哥哥强上十倍。
只可惜宝钗是女儿身,每日里看账本就已经有些越礼,万万不能抛头露面,出门经商的。
可如今蟠儿的无所作为已经惹得族中诸老颇有怨言,再这样下去,族长之位难保啊。
对着女儿说了自己的忧心,薛王氏摸着宝钗的头发,“我的儿,只恨你是女儿身,不然,何至于此?”
薛王氏想着丈夫英年早逝,儿子又不成器,前两年还犯了人命案子。若不是她娘家有人,怕是早就被抓了。越想越是难过,薛王氏伤心至极,不由滚下泪来。
“妈妈不必如此。”薛宝钗柔声安慰道,“宝钗虽是女儿身,但也能为家族,为哥哥和娘亲尽些心力。上皇禅位,新皇登基,听闻皇上崇尚诗礼,征集才能,有才有貌的姑娘除聘为妃嫔外,名家之女也让在宫中挂名,为公主、郡主伴读。女儿若能选上,就是做个郡主伴读,身份亦可提升不少。若因此得一门好姻缘,咱们也算有了靠山不是?”
薛宝钗毕竟是女儿家,虽然尽力说得平稳,但是脸蛋却忍不住红了起来。
薛王氏擦擦眼泪,叹道:“我的儿,你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伺候人的苦头?”
薛宝钗说道:“妈妈,姨妈家的表姐元春能入宫做女官,我为何不可呢?说起来元春姐姐可是国公府出去的,她都受得,我如何受不得?”
看宝钗心意既决,薛王氏抱着宝钗哭道:“我的儿,都怪你哥哥无能啊。”
两人抹了会儿眼泪,薛王氏说道:“要不要先叫你哥哥回来商量?”
宝钗说道:“这次入选,不知耗时多久,总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