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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安排在了最偏远的侧厅上,距离主楼有一个花园的路程。厅下有一架古老的钢琴,匍匐在一张具有深厚的民族风情的地毯上。旋转型的楼梯很简陋,可以透过台阶与台阶之间的缝隙看到那台黑色的古老钢琴。
到达时是傍晚,透过二楼的古朴小窗可以看得见海面上那巨大的红日,映得蓝蓝的海水也变成了透着金色的赤橙。温暖着心胸,清脆的海鸥声掺杂着一种宁静的恬美。似乎漫画里的太阳月亮都是这么大的。
“叮铃。”楼下传来门铃声,随后门就被打开了。我走下楼梯,透过缝隙看到了刚刚冲撞我的小个子男人。
“我警告你!我杜恩不会放任你再这样伤害金,他对谁都是这样热情,你不要认为自己在金的眼中多么重要,狗屁不是!【我会消除记忆,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脑子记忆都给消除了,让你变成傻子!】”盛饭的餐盒被狠狠摔在了茶几上。(诗:放心,不是给LC消除,是给………被LC捂嘴拖走…嘴中漏出回头对众人喊:又触到他伤心事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死你?你认为我会在意他的面子?不要惹怒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大放厥词。”双手插在裤袋,远离了楼梯。当然我是不可能真的杀死他,当然如果我知道剧情的话,里面没有他,我是不会吝啬用自己的指刃的。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臭小子……”那令人厌烦的声音被打断,随即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急躁和激动。
“少爷!”
头扭向窗外,糟糕,又被这家伙缠上了。李斯特,你很烦。
海面上只有淡淡的红色,是倒映的天空的色彩,因为太阳已经落下了,唯独天空还留有那一点点边际。
李斯特见二楼没有声音,便安静了下来。将杜恩无声地赶了出去,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了丝丝淡薄地呼吸声,那时李斯特因激烈运动而留下的。轻轻将西服褪去,感到无比地沉重。
为什么飞坦可以救治我却突然感到累呢?三年夜以继日地透支身体,从未出过地下实验室。肌肤已经病态的苍白,如新雪一般的颜色。那段时间是怎样的心情,是绝望的,是天天处在自责和巨大压力中的。但没有喊过一声累,没有诉过一声苦。
为什么金会带给我希望,他的那句话燃起了早已熄灭的向往希望的心火,这样对于黑暗中的零诚很累很累。想控制这种希望,不让它扩张燃烧,却如此劳累。想扑灭,却因为有金的存在而永不停息。
金的出现改变了零诚从上辈子带来的那些观念,金这个人似乎对零诚的生命很重要。
想一想自己三年来竟没有笑过一次,这样的零诚已经练到冷淡如水了吧?似乎达到了原先零家的要求——心是要被自己杀死的。
走下楼,望见了低头站立在门口的李斯特,还是一身西服。是否记起了雷恩教导的话?零家的管家手册似乎有这条若无任何要求,静守在主人门旁。
“少爷。”
“不用重复,我不是你少爷。”我走进钢琴,坐下,无声地翻开了尘封已久的琴盖,手指敲下了白色的琴键,发出了清脆的乐声,在这静谧的夜中如天籁般动听。随着第一个音的发出,手指渐渐开始跳动,慢慢回忆起了前世的曲目。伴随着这甜美的乐音,李斯特轻轻开了口。
“少爷,请允许我插入一些不得不说的话。”
我没有理会他,闭上了眼睛,挺直了身子,只微微移动着手指也臂膀。曲子如流水般滑过耳边,凸显出一种宁静。不为曲目,仅为那份纯净而美。
“其实从我流落到岛上遇到了金,他就一直在对我说起他的朋友是怎样的厉害,身手高超,还长得……举世无双,金说那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最重要的,金总以他为自己的榜样。”
曲子的一小节与另一小节指尖本应没有缝隙,却让我硬生生给那脑海中的曲谱上添加了一个休止符,有了不到一秒的音乐停止时间。
心里谴责自己的不安定,迅速行云流水地接了下去,那稍稍的暂停没有任何地不恰当,李斯特没有注意到。
“金开始说要做一个游戏,他偷偷地只告诉了我一人说少爷有一双漂亮的翅膀。”
美妙的音乐有了一个杂音,懊恼自己刚刚手指连按了两个键。不加思索,心里开始不稳定,思绪连接不起来,乱作了一团。
“他说少爷肯定爱玩游戏,他曾经看到过有人打游戏机里面勇士有一双翅膀。于是他决定为少爷做个游戏。他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所以就把世界上好玩的统统都拿来吧’,于是金他开始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进行修习。”
“他的游戏为少爷而建,他希望您能喜欢这个岛,他说您喜欢看夕阳,所以就特地地安早早安排这个房间等您的电话,等您来找他。这个秘密他只与我分享。”
李斯特顿了顿,又开始在音乐声中说到:“其实金昨天晚上偷偷告诉了我您的消息,并说他一定要让您笑一笑。”
“所以,所以今天他想说的只是‘我想要零诚的一个微笑’,少爷您误会了。”李斯特的声音越来越小,极细极细。
曲子被一团团的杂音打乱,不成调子,手指颤抖着,全盘乱了音,连不成一点小节,音乐中断了。
冷静!冷静!
不断的恨恨在内心谴责自己的行为,极力控制着拳头没一下子轰在琴键上。
身体不再颤动,外表恢复了平静,轻轻将琴盖关上,趴在上面静静地控制自己进入梦乡。
夜又静了起来,仿佛刚才那杂乱的钢琴声从来没有出现过,仅仅是一首优美的曲子中间停顿罢了。
醒后是一片刺眼的阳光,我讨厌阳光,那样透彻得似乎能照到每个人的心底。
身体软绵绵的,想要移动都似乎很费力气,但最终还是撑坐了起来,微微眯眼看着打开的窗子,海风吹入房间,凉凉的正舒服。身上的衣服竟然被人换成了衣裤睡衣,白绿色的条纹像小丑一般难看,衣服旁边还有两个小口袋,很幼稚的睡衣。
“零诚醒了,昨天晚上的饭怎么没动啊?岛上买个菜不容易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金委屈地挠挠头,低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昨天那件事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谁帮我换的衣服?”我平静地淡淡开口,。心里已开始分析,为什么有人在我浅眠时睡着对我进行了身体接触性动作我都未发觉。
“李斯特昨晚给你换了衣服上床后才浑身是血地去找我,零诚你乱动东西了,【那钢琴是黑色奏鸣曲的演奏乐器之一】,零诚还活着真好。”
心中开始明了,曾经在流星街我一度和李斯特睡在一张床上,为了让自己适应他的气息,甚至怕伤害到他而用手铐将自己铐在床头。现在不得不说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十几年了依旧没有对李斯特的气息产生警惕。
黑暗奏鸣曲?金的儿子的朋友一只松鼠想要追求的东西吧?为什么自己还好,李斯特那念力三系天才还浑身是血呢?怪不得现在身体无力软绵绵的。
动动手指,观察了下身上所带的东西和屋子的设施,觉得戒指可能性很大。「安特拉斯」戒指是可以对对主人公有害的反应从而产生不同念色的念来治疗的,也只有这种可能。戒指的古老完全可以抵制住有伤害型的黑色邪恶的念,对于黑暗奏鸣曲我不敢肯定,大概很勉强。
“金,我没有弹奏黑暗奏鸣曲。”
“是啊,让你弹奏那这里不得化为一片平地?我们死了就见不到对方了。如果不是弹奏黑暗奏鸣曲,那优美的旋律,会化为一种特有的宁静,听者和演奏者都会渐渐迷失在这种死亡的静谧中,直至曲子结束会因精神压力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彻底地伤害神经,从而疯狂无法治愈,陷入发狂会有暴力倾向的。”
“嗯。”转回头看着前面的墙,“你的东西很危险,李斯特没有提醒。”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世界珍奇,李斯特有很多也不了解。我就知道零诚那么厉害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死的,你看这不活的好好的。”
有些心虚,金这张臭嘴真的不会说话呢,什么感觉也没有地度过了生死关,看来金的屋子里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这张床有什么历史?”我随口一问。
“床板存放过埃维及斯木乃伊,我给铺了毯子棉被。”
我有种想跳下去的**,无奈身体不支持。
“金,现在该谈正事了,你打算怎样救那个人。”
“我昨晚就准备好了,这是一颗种子,用念给他消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