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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那股认真和他当时撒谎说要杀掉零诚,都不得不让夜琳重新认识这个人。她从库洛洛口中的消失三年看到了曾经他的痛楚。这个人他对零诚的爱不必自己少,甚至还要深沉。有一张纸飘落出人群夜琳捡了起来,开头就是“亲爱的零诚,今天我又准时来了”……
她看出来了,也在零诚记忆中看到和库洛洛的一幕,现在是库洛洛牵制着零诚,零诚想要逃跑,她要帮助他,不管是不是会被杀死,也要让零诚离开。
所以她出手攻击了。
☆、109别了,我的妻子
这个世界为何总是这样得陌生,以至于怀疑自己是否曾经存在过。
肺部的撕裂感让我气喘吁吁,不住□,可是我还是要逃走,利用这个万分之一的机会。
不住地向前奔跑,似乎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向前”,身上粘稠的血一滴滴地打在地上,我用手抹了抹不住滑落的血滴,用衬衣渗吸伤口处的鲜血。
就在那个熟悉的人影攻击而库洛洛回头之时,我扭过头拨开人群奋力奔跑。是她,夜琳。谢谢你,我只能逃跑。
为何内心总是如此彷徨?为何总是不忍?
寂静的夜里,深幽的巷子七拐八拐,前方有呼喊声传来。转过一个弯儿才对着月光发觉了眼前不断挣扎的女孩和正在撕扯对方衣服的男子。
“喂,别多管闲事臭小子!”
“救我,救救我,救命!”
我抬起了脚步,转移了方向,女孩的哭声传来,充满绝望。于是我的眼前忽然闪过那头银色的发丝,黑色眼睛的小姑娘站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我。她叫:“爸爸。”她伸出手和我讨糖吃。
“爸爸……救救我……爸爸……”女孩开始无意识地做挣扎。
锦绣?我的女儿?
女孩的声音一下子卡住,呆呆地看着倒在她脚下的男人。
“快……回家。”我捂住心脏跌跌撞撞朝隐约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我要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利用交通工具,库洛洛迟早会追过来的。
为何会出手?那只不过是那女孩情不自禁喊出的,不是我的女儿。为何还会救她?
脚下被绊了一脚,狠狠摔了出去,于是看到了亮光,夹杂着热闹的吵闹声,一个小酒馆。还未站起,一双鞋子走到了面前,心一紧,顿时像被人推下了悬崖,深深地在坠落。
我站起身,很自然地叫了声:“侠客。”穿上了血迹斑斑的衬衣,一手自然垂在身后有些微微发抖,它握着一把刀子。我抬头看他的眼睛,一如墨绿的深潭,在黑夜中折射出光辉。
我嗤笑曾经几时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对眼睛,视它如天边坠落的圣物一样珍惜。竟会把这绿色当成只有天上才有的美丽,不过现在看来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他转身,我正欲袭击,却发现酒馆外座椅上的那群人中一个人突然暴动,挥刀子疯狂地砍向了周围的人,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而侠客远远站在旁边,握着手机留给我的依然是毫无防备的背影。谢谢你,不枉我曾对你的爱,值了。我侧身抢过一个刚下摩托车的年轻人的钥匙,骑车扬长而去。
这个城市现在人群正多,从巷子里出来,我慌不择路地撞翻一个垃圾桶在一群人的骂声中向城市的郊区驶去,我知道跑不过库洛洛,但总可以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正巧路边有一座关闭的工厂,我驾车冲向工厂后方的河流,在最后一刻跳车翻墙进入却发现原来这不是废弃而是一座冷冻厂,看门人正在传达室睡觉。溜进一间地下冷藏室,拧开重重的铁门,一进门就摔倒在地,连掩上门的力气也没有。
一口口血从口中溢出。打在地面上,让人心寒,我浑身开始哆嗦,就像大冬天被人扒光衣服扔进冰窟窿似的,寒冷一丝丝渗入了骨头中,挣扎着站起,就撞到了一个人。我开始僵硬。
我低着头,看口里滴的血划过手掌又滴在地上,身体僵硬得喝石头一样,丝毫不能运转。直到一个女声开口:“零诚?”
我猛然抬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一身红衣裹住姣好的身材,她长发卷卷地披在肩上,眉宇间有几分熟悉,苍白的皮肤尽显病态。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一打响指,一抹熟悉的淡黄色身影跌落在地上,我惊叫出口:“夜琳!”然后跪下小心查看她,她胸口正中央破了一个大洞,正汨汨地流着血。
“零?是你吗?”她吞了几口即将流出的血,眼神茫然着注视着天花板,“我……我看见你了,让我再看看你。”
“是我。”我小心翼翼怀抱起她,跪坐在地上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而微微颤抖。害怕?我在害怕什么?我也不清楚。
“可是我看不到你了,真可惜……零诚答应我,咳咳咳咳……”她猛烈咳嗽,越来越多的血流出,我捂着她胸上的伤口,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抱紧她。
“答应我,要好好爱自己……我不愿看到,不愿看到刚刚的零……那不是我的丈夫……”
“夜……夜琳?”
“我的丈夫……我一直这么看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我不会。”她突然有了精神,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我连忙托着她,然后我看到了这辈子最美丽的笑。
真得真得很漂亮,她笑得那样开心:“其实我们有一个儿子在图拉杀,他叫零凡,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我知道是你,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她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今年八岁了,和普通孩子一样平凡,我希望他好好的,就这样普通一辈子也是种幸福……所以我叫他凡。你一定会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对吗?”
“会的,我会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衣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看不见你了,零你在哪儿?好冷……不要走。”
“我不走,我一直在这儿陪你。”我说,随后只能全身贴着她给予她为数不多的温暖。
“好黑……零……我好怕……我要死了吗?可是我感觉好幸福……我……爱爱你……”
“我在这儿。”我说。
“嗯,你在这儿,我不怕,不怕……怕……”到底是怕还是不怕?我只知道感觉到了她脸颊滑过的眼泪,最后打湿在我的手掌心,画上了终点。然后,有什么从我的眼睛里掉出,滴打在她的脸上,化开了一道血污。
再见,不,是再也无法相见,夜琳。
别了,夜琳,别了,我的,妻。
夜琳的身体由冰冷变透明,最终粉碎成了零星的绿色光芒,飞舞在空中,美丽的像天空的繁星,不,是比其更美的存在,那一个个光芒都是一个个精灵,每一个都叫夜琳。
我静默地望着,直到它们消失毫不存在。然后我转身叫出了红衣女子的名字:“烈玫瑰?”
“是我,我只是把她运到你的身边来,对于这种现象我也不清楚。”她声音很沙哑,就像嗓子受过伤一样。
“那能不能把我运走?”我反问她,“还是要把库洛洛运过来呢?”
她机械性地摇摇头,继续用沙哑的嗓子开口说道:“我没想过活着回去,而且把你的妻子运过来,库洛洛已经知道是我了。法尔特家的族人……”她停顿了一下才讥笑道:“虽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但法尔特家族的祖训无法改变。那就是法尔特家的人必须忠诚于另一半,满足他的一个愿望,不然在到达一定年龄或结婚之前还没有进行这一项——身体衰竭至死。”她沉默了,脸色很不好。我想了想,怕是……果然她继续说了下去。
“一开始父亲就私下认你做我的未婚夫,但仪式没有举行,我偷偷取你衣服上的血渍瞒着所有人做了契约,而现在年龄过了很多年,我一直支撑着身体苟延残喘。”
“我真恨你,也恨我自己,断送了我自己。”
“零诚,如果你没出现多好。”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查出来,我知道旅团有位记忆探测者。”
烈玫瑰一直在说着,手指飞扬了起来,她问我:“你相信我吗?”
“我不信,因为我还有儿子,不能这么简单地被人给出卖了,而且我从未相信过你的一句话。只不过现在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烈玫瑰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许愿吧。”
“送我去图拉杀。”我撇了她一眼,“不许泄露关于任何我或我儿子的事情。”她一一点头答应。最终她的面容消失在我的面前,一阵眩晕,就在我以为没有白天黑夜时,隧道种出传来几丝亮光。
☆、110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