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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前世程咬金称王是在杨林一字长蛇阵之前,而前些日子他来助阵,却看到大旗上仍是“瓦岗”两个字,而非他所以为的“魏”。
当时还庆幸,程咬金不当皇帝,就不会换糊涂李密当掌管瓦岗,而没有李密的话,瓦岗也许就不会散。瓦岗不散,表哥的愿望就有可能成真。
却没想到,拖后这么多天,这山还是塌了。
到了白龙岭,众人在地穴边上一看,果然看到平地上陷出了一个大坑,丢块石头下去,好半天听不到落地的声音。侧耳细听,耳边仿佛只有阵阵风声。
众人议论纷纷,都道这异象也不知是吉是凶。
程咬金宣花大斧一挥,道:“什么异象不异象的,待我去探他一探。”
说罢让人找来根大绳,往腰上一系,就下了坑。
一个时辰后,守着绳子的士兵终于感觉到之前系在程咬金腰上的绳子一晃一晃。几个人赶紧往上拉。
程咬金灰头土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道:“嘿嘿,这洞倒好,给咱们准备了龙袍龙旗,这不是天什么归什么的?”
徐懋功道:“是天命所归。”说着接过程咬金递过来的樟木箱子,打开一看,果然大旗、冠袍、履带、大印一样不少。
那大印上刻着八个篆字:“混世魔王、大德天子”。
大旗上绣的一行大字,也是“混世魔王、大德天子”。
大家看了又看,无不称奇。
原来当年南陈和北齐对峙,天下群雄并起,逐鹿中原。
其中有一个叫赵威的,占据了瓦岗山,准备称王称帝。后来却因为内讧,军队自行瓦解,赵威便下落不明。
今日地陷,说巧不巧,正好把赵威的墓穴露了出来,而这些东西想必就是他当年准备称帝用的,因大事未成,就做了殉葬品。
徐懋功讲完典故,手捋长髯,道:“既然是天命所归,四弟你择日登基吧。”
程咬金一听,哈哈大笑,道:“牛鼻子老道,你快算了吧!我登基?我大字都不识得一个。如果这个是天命,那老天一定是打盹了。二哥,这个皇帝,还是得你来当!”
秦琼虽心中有这想法,但却觉得时机并不合适。
一方面虽然瓦岗寨名声噪起,兵力开始充足,但军中担当重任的依然是先前的绿林兄弟,这便需要考虑单雄信的位置。
另一方面,今日冒险探穴的是程咬金,要非得说天命,那就是程咬金天命所归,怎么也轮不到他秦琼。
他若是现在就上,怕是难以服众。只得推辞道:“四弟,既然是天意,你就不要推了。”
程咬金苦着脸,看向罗成,求助道:“老兄弟,二哥不愿意,要不你来?我这除了三斧头半也不会别的了,哪里当得了皇帝啊?”
罗成道:“四哥才德兼备,既能上阵杀敌,又能大气容人,怎么就当不得皇帝了?只不过,各位哥哥,依小弟之见,现在并不是称王的时候。”
秦琼诧异道:“此话怎讲?”
罗成道:“时下皇帝暴虐,各路反王崛起。这其中,有哪一个不是天下间难得的英豪?别的不讲,单说凤鸣王李子通、夏明王窦建德、洛阳王王世充,哪一个不是拥兵百万之众?但隋朝毕竟还在苟延残喘,靠山王杨林、双枪将丁延平、天宝将宇文成都,哪一个是好惹的?此时称王,只会迎来朝廷鹰犬更严厉的打击。咱们瓦岗,切不可效仿陈胜吴广之辈,为别人做了嫁衣。”
单雄信道:“四十六弟此话不无道理。但是杨林和丁延平不是已经被你打走了么?你又何必自谦?更何况,若是不称王,我瓦岗寨就还是一群响马,做什么事情都名不正言不顺,与之前又有何差异?”
罗成道:“五哥谬赞了。论武功论计谋,我都不一定是他二人的对手。之前长蛇阵之所以能破,只不过是因为杨林和丁延平没有防备,才会让咱们的小聪明得逞。然而争天下,靠小聪明根本就不够。他们若是再来,必定严加防范,就没那么好对付了。更何况,瓦岗气候适宜、土地肥沃,原本就占尽了地利,咱们现在要做的,是韬光养晦,先把家底儿养厚。届时才能有力量与群雄争天下。”
徐懋功动容道:“四十六弟想的周到,我同意。”
秦琼道:“我也同意。”
程咬金一看乐坏了,总之只要不用当皇帝,怎么样都行。尤俊达看着他直叹气,这么好的机会,也只有程咬金这样的神经跟马缰绳差不多粗的人,才会白白放弃。
众人原本就什么都不懂,听罗成说得头头是道,大帅和军师也频频点头,自然也觉得他说的对。意见便不难达成统一。
只有王伯当低头沉思,这罗成,年纪虽小,思虑却是极深。瓦岗已经招惹了靠山王,即使不称王,就能够躲过朝廷的剿杀么?
他本想说出这个顾虑,但又转念一想,程咬金确实难当皇帝之大任,若是拥他为王,瓦岗确实太有可能步了陈胜吴广后尘。
是以他也低了头,闭口不言。心中对罗成又另眼相看一分。
樟木箱子被抬回聚英堂,端放在大厅中央,众人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秦琼笑道:“表弟,我还真没想到你想问题这么成熟。”
罗成悄声道:“那是自然。他们都被我骗了。”
秦琼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莫名地被他拖回了主帐。
秦琼一路寻思表弟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越想,就越觉得他白天说的话很有道理。进了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个鬼灵精,又搞什么鬼?”
罗成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么?表哥你想当皇帝,以为我不知道?”
秦琼笑道:“我也没打算瞒你啊。不过现在时机也确实还不成熟。”
罗成道:“是,但是做反贼的,又有哪一个不想当皇帝?表哥你现在手中无人,就一个我、一个四哥、一个张大哥、一个杜大哥,实在是不够。”
秦琼道:“是,我也知道你在帮我拖延时间。可你刚才说的,大家都被骗了是什么意思?”
罗成往椅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施施然道:“你猜。”
秦琼哭笑不得,在桌子对面坐下,道:“你脑袋里藏的点子,这天下又有谁能猜的到?”
罗成嘴角一勾,把空杯子递给表哥。
秦琼无奈,给他斟满茶,道:“有些凉了,要不要热的?你再不说我可走了。”
罗成笑着接过茶,微抿一口,道:“天色已晚,这里可是你的大帐,你要走去哪里?”
秦琼一脸的无奈,正色道:“五弟好像还挺支持咬金现在称王的,但他又说不过你,现在必是郁闷得很,我得去找他聊聊。”说罢竟真的抬脚就走。
罗成连忙一把把他捞回来,不满道:“你这是耍赖!”
秦琼认真道:“表弟,我现在还是瓦岗军的首领呢,说一不二,不耍赖的。你赶紧放手,一会儿五弟该睡了。”
罗成从背后把他揽进怀里,贴着他耳朵道:“你再说一遍?”
秦琼转身道:“我不说了。省得小狮子又发疯。”
罗成见他竟然敢主动提上次吃醋的那一茬,心里一动,低头吻上。
秦琼回吻,辗转半天才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道:“先把话说完。”
罗成才意犹未尽地笑笑,道:“你想啊,就杨广那个性子。一登基就开始挖运河、修行宫,还要迁都洛阳,也不管他的人民能不能满足他这强烈的欲望。所以他势必是个急功近利、脾气暴躁的人。而现在,咱们瓦岗大败了他十万大军,其中还有开隋九老中的两个,你说他能善罢甘休么?”
秦琼道:“这倒是。照这样说,你今天的说辞其实也拖不了太久。只要朝廷再进攻一次,大家都会明白,不管称不称王,瓦岗都已经是朝廷的眼中钉了。到时候,大家肯定也还是愿意名正言顺地跟杨广对着干,而不是被人整天说剿匪。”
罗成点点头,道:“嗯,孺子可教。”
秦琼道:“那你可有后计?”
罗成道:“你不就是没有自己的兵么?”
秦琼道:“招兵买马,培养心腹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
罗成看着他笑。笑容诡异又得意。
秦琼恍然大悟,道:“表弟你是想……?”
罗成把他揽回怀里,一把扯开他的衣带探进去,嘴巴贴着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后脖颈,道:“没错,把父王争取过来。之前脑筋没转过来,事实上,我反隋的事情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