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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刚才还死了七成的王小石,此刻又生龙活虎了,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毒人?”方应看正在打量周围的地势,心中烦闷,恶狠狠地回答说:“因为他们就是老子派出来的!”王小石瞪圆了眼睛,“原来一直派人追杀我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派人追杀?苏大哥说过,你是站在金风细雨楼这边的。蔡京强迫你的对不对?”方应看终于回过了头,看着王小石愣头愣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纳闷,这样一个人居然能涮了老奸巨猾的蔡京,到底是他扮猪吃老虎,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异数?
王小石见他不回答,又“啊——”了一声,方应看没好气地看着他,“你又怎么了?”“你刚才给我吃了两颗药丸——”王小石紧张地说。“那又怎样?”方应看继续看路,“你要是给我吃的是毒药怎么办?凭你刚才解毒的手法,一看就知道你很会用毒。”王小石忍不住大声地说。
方应看闻言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现在才想起来会不会晚了点?放心吧,我现在还不想毒死你。”王小石闻言放下心来,又接着问:“你为什么要救我?不对,你刚刚好像有受内伤的样子。”一边说着,王小石便毛手毛脚地来抓方应看的脉门,准备给他把脉。
脉门乃是习武之人的命门所在,方应看又怎么会不加防备!当即左手挥掌为刀,右手血河神指发出,王小石却若无其事地斜跨一步,不偏不倚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头替他把起脉来。
方应看心中大骇,刚才王小石这一下,用得正是山字经中的缩尺为寸,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王小石并不知道方应看的心思,只是一脸正经地说:“你这个内伤是强练山字经引起的,内息走了岔道,需要有人以更加纯熟的山字经功力替你疏导,可是你的功力已经太高,我恐怕帮不了你,这样吧,我带你去找师傅,他一定有办法。”
看着王小石俨然一副神医的架势,方应看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自己追杀他是一出,杀了元十三限,骗来山字经又是一出,杀了无梦女是另一出,虽然元十三限同这个王小石的师傅天衣居士是仇人,可是两个人毕竟是师兄弟,再加上无梦女自己不记得,他却知道无梦女的来历,算起来她也是半个自在门的人。眼下自己身受重伤,他会不会和天衣居士联手除了自己?
王小石哪里知道方应看心里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只是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于是手里还抓着他的手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一直以来,王小石都觉得二哥白愁飞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可是眼前这个人,居然不比二哥逊色,甚至,更好看。方应看貌似打定了主意,于是绽开一抹笑容,望着王小石说,“好,咱们去找你师傅。”
白瓷般的肌肤,长长的羽睫毛还带着些许晶莹的小水珠,那笑容却简直能令蝴蝶飞,鸳鸯伫,翩翩俗世变红尘,梦如人生梦如梦。王小石不禁看得呆了,他本来就是个痴情率性的人,于是伸手出去,想摸摸方应看的脸。
在京中的时候,打方应看主意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自从他一手建立的有桥崛起之后,还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可是现在他的脉门还在王小石手里握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王小石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还一边摸一边说,“你笑起来真好看,二哥也很好看,可是他从来不让我摸他的脸。”
方应看气结,心想,要不是你扣着我的脉门,我不仅不会让你摸我的脸,还会让你变成残废。但是表面上,他彬彬有礼地笑着问王小石:“摸够了没?还不放开我,找路出去!我派的第四批杀手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了。”王小石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放开了方应看的脉门,和他一起研究起这里的地形来。
他们跳下来的地方是个巨大的瀑布,这里是个谷底,若是王小石没中毒,方应看没受内伤,倒是简单。可是眼下两个人都不能动用真气,只好学采药人,全凭体力攀岩上去。好在血河挽留都是切金断玉的天下奇兵利器,于是两人将兵器□岩缝,双手并用地开始攀爬,等到了崖顶,已经是五个时辰过去了。
这是方应看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一身锦衣被树枝荆棘撕得乱七八糟,手上身上全是污渍,白玉似的脸上也被他无意间抹了几道泥痕。王小石从小在山野间长大,上来时的样子比他要看起来好很多,看到方应看的脸,王小石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小侯爷,你的脸——”方应看郁闷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王小石,觉得自己不带八大刀王真是个巨大的错误。
方应看毕竟修养极为了得,心知自己目前非但不能与这王小石翻脸,还得诓着他替自己治内伤,于是正了正脸色,又恢复了公子如玉的小侯爷状态,带着温和谦良的笑容,跟王小石商量,“王公子,你看令师结庐何处,应看这就安排车马启程如何?”
王小石呆了一呆,方才反应过来是在和他说话,“啊?你问我师傅啊,他住在山里,那个地方叫白须园,有很多小动物,还有一只特别好玩的鸟,叫乖乖,你一定会喜欢他的,哎呀,我好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乖乖还记不记得我……”方应看再度气结,他本来打算问出王小石的师父天衣居士的下落,派人先行埋伏,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变故,自己也能稳操胜券,可是这王小石罗里吧嗦地讲了半天,他也没听出个具体的地方来。
小侯爷一向风度极好,从不打断别人的话。于是他耐心地等王小石回忆了一遍山中生活史,方才问道:“王公子,那咱们取道何处?走陆路还是水路?”王小石想了一想,“咱们还是雇一辆马车,走陆路,到了渝州再转水路。”方应看脑筋转的极快,心里转过无数个主意,面上却是客客气气,一脸随和地说:“王公子,那咱们眼下先回城,准备好马车和路上要用的物什,晚上就出发吧。”王小石脸色一红,神色颇有几分忸怩,“小侯爷,我没有银子雇车——”
方应看愣了一愣,看着脸色微红的王小石,忍不住笑得一脸灿烂。王小石在边上偷偷瞄着小侯爷桃花般的面颊,心里暗自嘀咕,这个人怎么这么爱笑,还笑得这么好看。看着方应看脸上的那几道泥印子,不觉手又痒起来,想去帮他擦掉。
方应看见王小石突然出手,以为他要偷袭,他刚刚在谷底吃过王小石的亏,眼下连忙将功力提至十成,准备一招制住王小石,却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内伤在身,根本不能动用真气,当即便一口血呕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王小石蹲下来看着昏过去的方应看,一脸的茫然,“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于是王少侠不得不背着衣衫不整的小侯爷回城,不过他向来孩子心性,一边哼着歌儿,一边赶路,倒也不那么憋闷。
等方应看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城门,王小石正在一边抹着汗,一边老老实实地排队等着进城。
排在前面都是赶着早上进城卖菜的农民,方应看一身锦衣,眉目低垂,加上唇角还带着血迹,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王小石见他醒了,便将他从自己背上放下来,揽着他,一边给他号脉,一边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他,见他脸色已经不似昨日那般惨败,这才放下心来。
城门的守卫头头走到了他们面前,用下巴指着方应看,恶声恶气地问王小石:“你们是什么人,他又是怎么了?”
方应看的脸色有点苍白,如玉般的色泽淡了下去,越发显出几分荏弱,他此时刚回味过昨天的事来,心中甚是恼火,见了这守卫的气焰,顿时冷哼了一声,不想理睬。
王小石见那守卫似乎要发火,连忙拉了拉方应看的衣袖,唤了一声,“小侯爷——”
谁知那守卫一听,脸色立刻变了,“难道他就是神通侯——”话音未了,只听见前面一阵哗然,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疾驰而出,在方应看面前跪下,“小侯爷,属下萧布鲁来迟了。”方应看抿着唇,看着他身后的豪华马车和八大刀王,微微的一笑,依旧是一脸的谦和,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不妨,准备一下,我们要恭送王公子回去拜见他的师尊天衣居士。”方应看瞟了一眼依旧吓得脚都软了的城门守卫,就要朝马车走过去。
王小石此刻却拉着他,一只手挠了挠头,为难地说:“小侯爷,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好多年不出谷的,你要是带上这么一大帮子人,师父肯定会打我出来的。”
方应看早已听米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