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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移,恰好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朝他和女人的方向走来。
上官舟和慕馨梅。
两个女人也看见了座椅上的林天赐和他怀里的刘语嫣,上官舟在前,挥了挥,迈大了步子。
林天赐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两个女人不要靠近。
上官舟立刻会意,拉起身后的慕馨梅,转移路线,朝林子寒病房的方向走去。
男人松了口气,他实在担心,女人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会不会在看见那两个同样难过的女人后再次汹涌爆发。
他很清楚,刘语嫣对那两个女人的苛刻。
“语嫣,我在想,要不要给那个人打个电话?”林天赐沉吟了一会,谨慎地问道。
“谁?”
“张健”
“给他打电话做什么?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国外哪个地方逍遥……哼,他倒是潇洒的很”刘语嫣一脸的不屑。
“你看,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不管怎么说,张健一直是子寒的主治医生,对子寒的病情很了解,过去三年,在他的治疗下,子寒的病情不是也很稳定?我想,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子寒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对子寒的恢复有帮助?”
“你真的觉得有这个必要吗?这三年我也没看出他起到多大的作用……况且现在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这个你不必担心,找到他根本不是问题。哪怕他不能来,电话里听听他专业的建议总比现在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好……况且,我觉得,他也有权利知道子寒现在的情况,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林天赐明显话里有话,刘语嫣一惊。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想通了很多事。我和张建其实很多地方很相像,可以说是同病相怜,我很清楚他的事”
“他的事?!他的什么事?!”男人话一出口,女人大惊失色。
“子寒……子寒,是他的骨肉。”林天赐一脸平静。
“啊!”
“有件事情我瞒了你很多年,我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20几年前,我还没遇到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在南非做生意,因为和当地黑色会抢地盘,受了伤,命是保住了,可……医生说,我以后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男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啊!!!天赐!我——”
“听我说完……因为这个,我才想到国内前妻和儿子的可贵……可等我回来,才知道我的儿子……我这辈子唯一的血脉在那场大地震中已经……前妻也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失常,后来掉进水淹死了”
男人幽咽着,努力控制自己有些走样的语言。
“也是那天,在海边遇到你那天,我本来也是去自杀的……遇到你,我零时改变了主意,觉得你还年轻,还有那么好的年华,不应该这么早结束自己的生命……让我高兴的是,你终于没有选择那条路。我们聊的很好,还在一起大醉了一场……喝酒的时候,我真想把自己灌死……”
“天赐”女人的手温柔覆在男人的脸上,无尽的疼惜。
“所以,当你告诉我,你怀上我孩子的时候……你不会明白那个时候我的心情,我真想……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既然会给这个孩子取一样的名字,我终于懂了你的心”
“那晚喝酒,你说到你家事的时候,尤其是你说到你夭折的孩子,我从来没看到过一个男人像你那样,那种发至骨子里的痛不欲生……所以,我决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给她取和你夭折孩子一样的名字……只是,我也没想到……”
“后来,子寒越来越不开心,医生说她有抑郁的迹象……我们在讨论给她改名字的时候,一开始还反对,在我的坚持下,才有了‘林灿’这个名字,灿,灿烂阳光,我们希望她能重新开心阳光生活下去……里面也有我的私心,不仅仅是灿儿,我希望你,也包括我自己,都能重新开始,我们一家人都能幸福灿烂生活下去……”
“你是怎么知道张健的?”
“至从三年前灿儿第一次出事,张健来我们家频繁后,我发现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很不简单,我就派人去查过他,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但这么多年,我清楚你已经和他没有瓜葛,孩子的事你也没告诉他,所以……”
“找他我也是迫不得已,毕竟灿儿当时的情况,他又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我从来没当他是灿儿的父亲,在我心里,灿儿的父亲只有一个,只有你,林天赐”
“我清楚。这么多年,我也早认定了灿儿是我亲生唯一的血脉……语嫣,你相信我,这么多年,我真的把灿儿当亲生看,我没有因为——”
“我明白,你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更有资格当她的父亲”女人捂住男人急于澄清的嘴。
“可是,肖俊,我竟然会暗示肖俊做那样的事!我不配!我——”
“那我这个知道实情的亲生母亲就更不配!天赐……”
两个中年人抱在了一起,互诉衷肠。
“张健的电话还打吗?”
“当然打。语嫣,你想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吗?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一儿半女,同样是男人,我能体会他不能尽孝的苦衷……”
“不!只要他愿意,他总会找到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况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灿儿现在又是这个情况,我们这个家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提这个话题,林子寒林灿永远只有一个父亲,唯一的父亲,就是你!永远都只会姓林!”
“谢谢,谢谢”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流满面。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二次看见你流泪……像个孩子”
女人怜惜地替男人擦拭眼泪,喜极而泣。
“林叔刘姨!对不起,打扰了!你们快去看看子寒!”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被身边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上官舟一脸焦急地站在他们身旁。
“子寒怎么哪?!”
两个人噌从椅子上站起来。
“子寒的情况不太好!”
“啊!”
三个人一道急急忙忙朝林子寒的病房飞奔而去。
副歌(二)
林子寒醒了。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上官舟心事重重,人虽然醒过来,她却怎么都轻松不过来,相反,胸口更堵得难受。
这样的压抑恐怕不止自己,从刚才医院门口大家分手时的郁郁寡欢就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何必救我?……我好累,你们都回去吧,明天再说……明天,明天
半个小时前,病床上的林子寒说完这句奇怪的话后,拒绝再多一个字,甚至在说话的时候都始终没看他们谁一眼。
那漠然的表情和语气,让在场的每个人神色凝重。
眼皮跳,这个时候跳得更狠了,上官舟使劲揉了揉眼睛,这几天的不分昼夜让身体严重透支。
“何必救我?何必救我?何必救我……”林子寒刚才话里的几个字鬼魅一般,跳进上官舟的脑海里,反复咀嚼着女人的神经。
啊!她该不是!!!!一个念头闪电般在上官舟脑子里的划过!!
“司机,快掉头!回医院!!!”上官舟心急如焚。
医院住院部顶楼天台。
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女人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林子寒坐在台沿边。白色的病号服,白色的纱布,让林子寒的轮廓在夜色里更加扎眼。
也扎痛了上官舟的心。
天台上的温度低的让人不寒而栗,女人忍不住一个哆嗦,担心地看了眼林子寒,她无法想象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薄病号服的林子寒怎么能够忍受的了。
林子寒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女人的到来,眼睛一动不动,望向远方。
女人放小了步子,在离林子寒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用一种极轻的语调怯怯叫了声:
“子寒——”
“你来了?”林子寒回了句,并没有转过头,眼睛依旧死死盯着远方。
“在看什么?……上面好冷,你穿那么少,我们下去,好吗?”
林子寒听上去平静的语气让上官舟稍稍松了口气。也许,她只是想上来透透气,女人在心里安慰自己。
“舟,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好呢?”林子寒埋低了头,像是自言自语,“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
“说什么哪?你是我亲爱的,我难道不该对你好?”上官舟嘴上轻松,可她的心里已经开始着急,这样反常的林子寒,女人不是第一次见,可此时此景,却更让女人害怕。
这可是在住院部9层楼的楼顶。
“你好傻”
“子寒,这上面真的好冷,我们下去,好不好?”
“你冷就自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