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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到眼前这叠纸上。
下午,林子寒的电话如期响了。
几个钟头过去,上午张秘书提到的神秘男人早已经烟消云散。那堆恼人的数据整理将近尾声的时候,林子寒不经意拿起手机。
“喂——”
“请问你是林子寒林小姐吗?”
陌生男人的声音。林子寒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显示——不是昨天肖俊打过来的那个号,是个公话号。尤其是“林小姐”三个字让林子寒格外觉得别捏。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现在方便吗?我想约你见个面。”
“我想我不认识你。我现在很忙,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直接在电话里说吧”男人的单刀直入让焦头烂额的林子寒心里更不舒服。
“这些话在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我这样给你说吧,是关于你亲生父母的,我已经订好了晚点的飞机票,所以想在离开前当面告诉你。竟然你这么忙,那就当我没说,打扰你了。”陌生男人似乎很生气,说完就要挂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你说地点,我现在马上就去。”一听到“亲生父母”四个字,林子寒一激动“噌”地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没办法不激动,这是她期待甚至是梦寐以求的消息。
“好吧,我也是受人之托。你现在坐车到开发区这边来,我在这边办事。不过,我这个人的耐心有限,半个小时,过时不候。你到了联系我”这次,男人说完很干脆挂上了电话。
“哦,好”
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声,林子寒还傻傻应和着,呆在原地一时回不过神。
几分钟过后,反应过来的林子寒从心底发出一声欢呼,握紧手机,风一样的朝人事部办公室狂奔去——
她要请假,立刻去见那个神秘的陌生男人。
(下)
李凯挂上电话,习惯性地左右看了看。然后,直接穿越电话亭前的公路,往对面开发区深处走去。
开发区位于X市三环路,是市政府这几年大力打造,旨在吸引投资的新地段。
经过两年的前期开发,已经小有规模。不过,人气的聚集方面还需要时间的积累,加上天气寒冷的因素,除了工地上寥寥几个仍旧忙碌的工人身影以及轰鸣的机器作业声,虽然才是下午3点不到,可整个开发区却是冷清到极点。
这正是李凯需要的。两天前,当他踩点经过这里,一下子就相中了这地方。
“林天赐,你等着,你他妈的想让我绝后,休想!”李凯一边走着,一边狠狠说着。
揣在大衣外套兜里的手指伤口又一次疼痛难忍。
“他妈的!”李凯把手伸了出来——右手小指处上的白色纱布已经染成猩红。男人从左手口袋里掏出一小卷崭新纱布,胡乱缠到伤口上。
小指,从根部处已经完全齐刷刷被切断。原来的五根手指,在失去小指后,变得异常难看。
几天前。C市。
三五个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现让原本还有几分侥幸的李凯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多一秒钟的反应,已经被推怂上了车。
林天赐这次失了言,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带着支票在李凯约定的地方准时出现。李凯被“夹”在后排座中间,心里发怵。前排副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像是这群人的“老大”,一路上都是他在发号施令。
李凯偷偷看了男人几眼,竟发现那人很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车经过的地方越来越荒凉。男人的心也越来越慌。
最终,车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在大门关上一瞬间,李凯被一掌狠狠推了进去,没站稳,摔了个狗□。
“你你们是什么人?”李凯脚发软,连着两次才勉强站了起来。
“屁话!少装蒜!东西在哪儿?”为首的男人一脸怒气。
“我,我要见林天赐”
“你算什么东西?!林哥的名字也是你直接叫的?!老子不想浪费时间,最后问你一次,东西在哪儿?”
“我……我没带在身上”李凯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是六神无主。
“放在哪儿了?我叫人去取!”
“钱……钱哪?”
“钱?!哼!你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这个时候了还想钱。老子也懒得跟你啰嗦了!”
发问的男人一甩头,旁边三个男人立刻围拢了过来吧李凯直接按翻在地。
“你你们要干什么?”
李凯爬在地上,背上被一个男人的脚抵得死死,无法动弹;另外一个男人按住他的头,半边脸朝向右边紧贴在地面。
剩下的男人手里拿出一把匕首,直接磕在李凯右手小手指第一关节的地方。
电影电视里无数雷同的场景在李凯的脑子里飞快轮番上演,恐惧,顷刻爬满男人身上每个毛细血孔。
“要钱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你”
“啊——”
李凯一声惨叫。匕首落处,鲜血淋漓。小手指最上的一截和男人的身体彻底脱离。
“好像少了点,应该还不合你的胃口。”
匕首,带着血的温热,迅速磕在小指第二关节的地方。
“够了够了,我不要钱了,不要了……你们放过我吧”十指连心的剧痛,让李凯生不如死,男人哭丧着脸求饶。
“东西在哪儿?”
“没,没有了”
“看来还是嫌少了。刚才说没带,现在又说没有。脑子需要清醒点是吧?”
“真的没有了!我发誓!我——啊!”
李凯徒劳地挣扎着,声音走了样。血染得更多了,小指彻底血肉模糊。仅剩下的一小截指头不停抽搐着,像一条被剁成两段垂死翻滚的毛虫。
匕首,淌着艳丽的色彩,再次往下移了移,磕在小指头的根部。
“没有了……真的没了!我上次已经全都交给了林天——不!是林总……我说有是骗他的……你相信我,我还有就全家死光!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丝毫所谓的尊严,痛哭流涕。
“你他妈的还真是贱到家了!非要见红,才说人话……啧啧啧,看看这只手,不知道以后靠它吃饭还好不好使?”中年男人拎起李凯的右手可怜道:“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别扭?剩下这么一点点也太碍眼了,反正也废了,干脆让它跟随那两截一起去了,至少也落得个全家团圆”
“别,求你了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嗷——”
李凯沦落成动物一般的嚎叫。
齐根部的最后一段也完成了与主体的脱离,同已经有些乌紫的前两段一起,沾满了腥红的灰。
右手小手指的位置终于变得干净。
“你这个人一向没有记性,总要人提醒……老子不怕告诉你,那东西不管你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从今往后,你他妈的都只能烂在肚子里!要是再敢提半个字,老子保管你全身的其他关节也同小指一样,一段一段的……况且,你那点破事老子清楚的很,单说今年上半年那两家商行的商业大战,你害其中一家损失了上千万,老子稍稍在它老总前点一点,恐怕根本不用我动手,你小子也性命难保”
“你……你是陈哥?”中年男人深谙世事让李凯大吃一惊,同时也让男人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位眼熟的“大哥”竟然是同行里小有名气的人物。
“我是谁不重要,你小子还是多顾顾你自己,看能多活几年”
“谢谢,谢谢陈哥提醒。”
“把他放了……有多远滚多远!别在C市晃了,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老子可没有今天这么温柔了”
“我明白。谢谢陈哥开恩,我一定尽快离开,滚得远远的”
“不是我开恩,是你他妈的根本就不配弄脏老子的手……”
“是是是……”
就这样,李凯狼狈地离开了本就不属于他的C市。可他也没有滚得太远,他买了回S市的火车票,却在中途的X市下了车。
李凯不甘心。在他心里,甚至已经激起了一股浓浓的怒火——对林天赐复仇的火。
医院里等着他救命的儿子,被废了的右手小指,以及被老陈那帮人孙子一样的羞辱,这一切让这团火越烧越旺。
一条路虽然堵死了,可他手里仍然还有分量更重的筹码。
林子寒。
他要利用这个无知的女人最后一次和林天赐赌一把。
哪怕是鱼死网破。
X市。开发区。
李凯举起微型望远镜朝向刚才过来的马路——那是林子寒从公司来开发区的必经之路。他又看了看时间,离两个人的通话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
她应该到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