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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相信他会的。”
女人拎起包,对林子寒轻轻摆了摆手,笑了。
送别了上官舟,坐在刘语嫣专职司机的后座上,林子寒一直发呆。
刘语嫣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心里有点不安,林子寒这样的反应,女人担心她和上官舟又出了新状况。
“怎么了,子寒?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舍不得小舟?”
“没”林子寒摊开手,露出那串钥匙,从刚才一直被她拽在手心,这会,钥匙也捂出了“汗”。
“这个,舟家里的钥匙,她刚给我的”
“是吗?”看见钥匙,刘语嫣顿时也明白了上官舟的心意,上官舟的确是爱子寒的,她又聪明,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刚才的那些话?是自己太神经了,女人松了口气,“雨过天晴,你应该高兴才是”
“也许吧”林子寒轻松不起来,她又何尝不明白女人的心?
女人用一串钥匙无声地包容了自己对她真情的背叛和伤害。
企求原谅的那一方原本不该是自己吗?
林子寒宁愿女人扇自己千百个耳光,她觉得自己欠了笔债,对上官舟厚厚的情债,压在自己心上,更沉重的是,她隐隐觉得自己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还清。
“干妈,您说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呵,你也是女人,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不是有句俗话,‘女人心,海底针’?”
林子寒当然清楚自己问的这个“女人”也包括自己,让她迷惑的正在这里,自己也身为女人,可为什么连自己的心也无力确定呢?
海底针,海底针,林子寒在心里反复着这三个字。
那,三个女人的心,三根针,是沉得不见踪影?还是彼此交戳,针针见伤?
车窗外,天亮得有些反常,雪,也许又会接踵而至。
雪夜
三天后,上官舟走后的第三天,大雪如期而至。
虽然不及上次的鹅毛大雪,却也是铺天盖地。
“姑奶奶,您老这样的喝法,小的可是奉陪不起”
小酒吧内,人寂廖廖。
一个还带学生稚气模样的年轻女孩对对面喝酒的女人抱怨道,一脸却又是“于心不忍”。
“不用你奉陪,我要的是你在我尽情后清醒地把我扔回家”
“姐,你这是何苦?三天里这已经是第二回了,我是绝对不介意为你跑这小腿,我是真心心疼你身体,酒伤身”
女孩说话的这会,对面的女人,慕馨梅,手中的第三瓶酒再次见了底——离两个人从进酒吧坐下的时间算起,还不到半个小时。
今晚,恐怕又要重蹈前晚的覆辙。
这个女人已经不把酒当酒了,女孩怀疑酒瓶里全灌满了白开水。
“姐,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家小猪和我其实都是向着你一边,老秦这事办得的确不地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明白,我们也一直劝她,可她怎么就这么放不开?”
“你以为我是为了她?才不是。她爱怎么样随她,这几天她打电话,堵家门口,我都无所谓了,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个够”
“那就是为了那个林子寒?”
水恋花那晚,正是这个这个女孩子——叫“小露”的,给慕馨梅打的电话,告诉她林子寒被秦梦打的事,自然对“林子寒”三个字不陌生。
“林子寒?才不!我干嘛为了她?”
慕馨梅苦笑。
“姐,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多潇洒的一个人,现在这样买醉,还说不是为了一个‘情’字?看过周星星的《月光宝盒》吧?”
“恩?”
慕馨梅疑惑了,是现在的小孩思维太跳跃?还是自己喝多了反应迟钝了?《月光宝盒》?有什么关系?
“前天晚上,我送你回家,还在你那呆了一晚,你一直念着两个人的名字,‘林灿’念了很多遍,念得更多的却是‘林子寒’,孙猴子爱上了紫霞,你爱上了林子寒”
晕!慕馨梅在心里回放那晚的情景,无奈只有一片模糊,辩解只得“强词夺理”。
“小屁孩一个,你懂什么?我看你是看电影看神经了,多念一个名字几遍就是爱上了?想当年,毛主席的名字一天被多少人民念?照你的歪理,敢情他老人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群众爱死的?”
“姐,我不跟你瞎掰。你就死撑吧,苦得只有你自己!我就弄不明白你们这些前辈了,老秦喝得胃穿孔也不愿意接受你们分开的事实,你明明爱上了林子寒又不承认,酒只能伤心伤肝,干嘛都选这样的自虐?不爱就放手,爱了就去追,多简单的问题,非要弄得这么复杂?啊?”
我不能,慕馨梅在心底回答女孩,也是在清楚提醒自己。
那个人,女人这几天清醒时不敢提起名字的“林子寒”,想念再次蠢蠢欲动。
慕馨梅压制住此刻想要打电话的冲动,一句:我好想你。也许一切的苦都会解脱。
“小屁孩,别再自以为是,我叫你来是看我喝酒的,不是让你给我说教的。今晚,就最后一晚,以后不拖累你了”
“你——算我多事!喝吧喝吧,我一会替你叫120,咱也为医疗事业做点贡献”
女孩这回是真生气了,双手叉在胸前,嘟起嘴。
“好了好了,小露乖,别生气,你说的都在理。我就想喝酒,不想说话,明天就好了,我知道我们小露最好了,你是真心对姐好,我都明白的。”
慕馨梅的话立竿见影,女孩的态度利马放软。
“哎,知道就好,姐,别喝太多了,身体要紧。”女孩的眼里竟泛起了泪花。
这个傻孩子,慕馨梅知道女孩是真心心疼自己,心里又是一阵的酸楚。
“我答应你,就今晚,放纵一晚”
两个女人不再说话,目光移向窗外。
暗色下的雪更加夺目,更加艳丽。
林子寒端着杯咖啡站在窗前。
下雪天,从上官舟小公寓客厅里的窗户看出去,又别有一番风景。
林子寒打开窗,雪花迎进了屋,风,撩拨起淡紫色的窗帘,像芭蕾舞中尽情的少女。
林子寒身体上最细微的倦意都被扑面的冷风清新过滤,整个身心被洗礼,重生一般。
今天,注定是林子寒重生的一天。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林子寒在刘语嫣的引荐下和先前提到的郑经理——赐嫣灿X市分公司的总经理,同时也是这一分区总负责人,见了面。原因不言而喻,林子寒垂手可及的一份工作。由于刘语嫣的特殊身份,林子寒的选择也被赋予“无限大”的自由,可以随意挑选工作部门,工作职位。
虽然这与林子寒期待的独立——真正意义上的绝对独立相去甚远——还是脱离不了对刘语嫣的依附,可相对三年来自己几乎典型“无业游民”状态,还是具有“划时代”的进步。
林子寒最后敲定了助理一职。
说是助理,实际上就是新来菜鸟级角色,干得无非都是跑腿跟班一类的体力杂活。
林子寒选择这个职位是有自己充分的理由的:一是自知之明,三年来几乎脱离社会的现实让自己无福“消受”更高专业性强的职位;二是无论自己选择什么样的职位,恐怕也还是逃离不了刘语嫣“暗示”下闲职的命运。
从最基本的做起,自己可以重新学习,更可以还刘语嫣一个“安心”。
上班的第一天,林子寒的确累了,也的确觉得快乐。
至少,林子寒有了回归的感觉,觉得自己多少像个“俗人”,是个还有点用的正常人。
爱人,工作,细水长流的生活。
幸福,林子寒是清醒的,这正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幸福;林子寒同时也是糊涂的,这看似圆满的光环下,自己的内心深处那明显的一块空洞又做何解释?
又想到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自己这颗心怎么像游离出自己的身体,越发深得连自己也摸不到它的心跳?
林子寒呀,林子寒,林子寒自己问自己,你到底要怎样?
“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我也不知道那么多无奈,可不可以都重来?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还是该在这里等待……”
横空降临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思,林子寒的心里一阵悸动。电话,她这几天一直都怕的电话。
她怕电话那头是上官舟。
那个让自己现在无法面对的女人。
林子寒磨蹭了几秒种,还是走向鱼缸,拿起旁边茶几上的手机。
“喂——”
“林子寒?”
不是上官舟,林子寒松了口气,可陌生的声音让自己脑袋迷糊了,林子寒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