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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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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不是还说……”

宋小娘子今天没带“嗓叫子”,离开了嗓叫子,她的语言功能仿佛退化了,站在旁边只顾微笑,听廖小小说到这儿,她忽地一伸手,哈了廖小小一个咯吱,廖小小左遮右拦,只顾笑了,没能把话说完。乘着功夫,宋小娘子躬身向赵兴赔礼,嘴里一个音也不吐。

春街亭是南下官员送别用的官亭,亭子周围有厢兵把守,闲杂人员禁止靠近。赵兴一昂头,大刺刺带着这群人闯入春街亭。他这一行人气势十足,两名厢丁刚摆出拦阻的样子,赵兴一挥手,喝道:“赏他!”

程爽闻言,张手一掷,一枚银币翻滚着滚入俩厢丁怀中,那些得了好处的厢丁稍稍退后,其余厢丁还准备往跟前凑,程爽随即把一把银币洒在地上,这时,赵兴已带着人闯入春街亭。

亭子里只有可怜的四个人,除了灰头灰脸的周邦彦,怒气冲冲的周邦式,还有两名太学生打扮的人,周邦彦见到来的是赵兴,只撩了一下眼皮,周邦式跳了起来,怒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赵兴脸一沉,顶了回去:“说什么呐,我来京城没结识几个朋友,美成兄总算是同乡,算是一个朋友吧,莫非我来送朋友远行,也不成?”

周邦式脸色稍微缓和,周邦彦已起身准备行礼,周邦式这时又问:“离人兄来这里,尊师可否知道?”

呼赵兴为兄,周邦式其实已缓和了口气。但他这句话还是想试探朝廷的意思,因苏轼是给皇帝写诏书的人,他想从苏轼的态度里揣测朝廷动向。

然而他失望了。

赵兴摇摇头,憨直的说:“我来我去,向无须与家师打招呼,家师也例不干涉。美成兄,‘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来,小弟为你践行。”

周邦彦连声向赵兴道谢。在这个时刻,整个太学里敢为他送行的也就是两个人,而赵兴敢来,本身就是莫大情意。

周邦彦实际上是类似于“某大师”那样的角色,用现在的话来说,他是“改革的吹鼓手”。

北宋元丰年间,变法与反变法的斗争有增无减,宋神宗、王安石的新政碰到了极大的困难与干扰。在这个关键时刻,血气方刚的周邦彦创作了赞扬新法的《汴都赋》。周邦彦这个声援新政的果敢举动,使宋神宗又惊又喜。他令尚书右丞李清臣在迩英阁宣读《汴都赋》,并把周邦彦召赴政事堂,从诸生破格擢任太学正。消息传出,周邦彦的“声名一日震耀海内”,举朝轰动。

《汴都赋》辞藻之华美,能与《二京赋》、《三都赋》等媲美,可以想见,周邦彦的文学造诣确实出类拔萃。然而,与之相对应的是,他颠倒黑白的本领也不错,他把变法之后百姓哀鸿遍野的场景全部“河蟹”了,变成一篇绝顶讴歌大作,无所不及地歌颂,对百姓遭受的残暴盘剥视而不见,因而被改革派赞赏,被保守派仇恨。

旧党执政,《汴都赋》也成了他被贬出京的主要原因。

周邦彦平淡的向赵兴介绍来为他来送行的两位同伴,语气里充满心灰意冷的意味。俩为同伴中,四十岁左右的太学生名叫李格非,字文叔;另一人年轻,三十出头,名叫廖正一,字明略。

赵兴听了这两人的名字,在肚里翻检了一下,不记的大宋朝有这样两个名人,他面上表情不动,肚里暗自说:无名之辈。

赵兴在厅内寒暄,他的马车已在程夏的命令下,像屏风一样环绕亭子周围,周邦彦介绍完毕,举起酒杯,强笑的说:“我可没有离人那么豪富,这杯薄酒……感谢离人前来相送,请尽饮此杯。”

赵兴一口喝干这杯酒,眉毛稍微跳了一下。

看来柳永的风气也影响到周邦彦这位大浪子。按说他的薪水也不低,怎会贬谪出京时,在这种场面却喝如此难入口的廉价酒……桌上也没几个菜。

赵兴把酒杯轻轻放到桌上,举手拍了拍,呼喊道:“来,女娘们,先热个身。”

车门打开,首先跳下来的是五名波斯胡姬。她们都裹着裘皮大氅,戴着面纱,五人当中唯有一人里拿着一面手鼓。她一走到亭子里,马上敲起了手鼓。

鼓声首先响起的那几下,名叫“定音鼓”,“定音鼓”声刚歇,其余四名胡姬突然解开大氅,将其掷给了仆人,而后扭动腰肢,随着鼓点跳起来。

刚下过雪的清明节,气候还没有回暖,四名胡姬却穿的短的不能再短,她们上身仅裹了一块艳丽的绢绸,遮住了胸前的凸起,下身则穿一套宽大的纱裙,整个肚皮都露在外面。透过纱裙,还可以看到紧身而类似比基尼的丁字短裤。

紧接着是一阵快速而激烈的阿拉伯手鼓,四拍一个音节,跳动的音乐让人血脉沸腾,随着鼓声,四名胡姬加快舞姿,旋转不停,伴随着身体的舞动,她们身上随即发出一阵哗啦啦的脆响。

这是银铃的响声,只见四名胡姬带着宽大的、自肘延伸至腕部的银镯,银镯上几条细链,连接到手指的戒指上。那条宽大的银镯与戒指都缀满了银铃,随着她们手臂舞动,银铃发出串串脆响。像是女人高潮时的呻吟,又像是偶偶细语的倾诉……

随着她们迈开舞步,一抹红色在纱裙中时隐时现,偶尔她们撩起腿来,纱裙退往大腿根部,大家可以看到她们脚上的红艳高跟皮靴,可爱,诱人。

她们的腿上也系着一连串银铃,手动脚动,银铃碎碎,四名胡姬舞到酣处,在狭小的亭子里头快速旋转着,绕着四名太学生快速蠕动肚皮,腰肢扭得令人眼花缭乱,乳浪翻腾,粉臂飞舞,这种充满性暗示的舞蹈,让四名书生看的面红耳赤。

这种舞蹈在唐代叫做“胡旋舞”,现代叫做“肚皮舞”。

鼓声一缓,一下接一下敲起来,四名胡姬站到了四名书生面前,胸乳挨擦,臀臂纠缠,她们脚下原地不动,两手高擎做着各种花指,单凭扭动小蛮腰,令浑身的银铃发出串串脆响。此刻,鼓声仿佛伴奏,银铃才是主角,亭中铃声响成一片,胡姬们原地扭动着,旋转起一片令人缭乱的粉臀。

胡姬舞蹈的时候,几名倭女不停的从马车上搬下食品、美酒、坐垫。这时,鼓声响到最高音,等倭女摆好了酒菜,盘坐在坐垫上,拿起了乐器时,鼓声戛然而止,一头细汗的胡姬潮水般从亭子里退下,返回自己的马车,那惊鸿一瞥让亭里的人一直眺望马车,直到耳边响起了舒缓的音乐。

这是《送别》,是弘一大师根据一首日本和歌改写的歌词,用一首美国乡村音乐配乐,作出的名曲《送别》。倭女唱这种歌最拿手,稍稍调教,唱得极其有韵味: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韶光逝,留无计,

今日却分诀。

骊歌一曲送别离,

相顾却依依。

聚虽好,别虽难,

世事堪玩味。

来日后会相予期,

去去莫迟疑。”

这首歌凄迷阴柔、词浅意深但哀而不伤,配以相当中国化的舒缓旋律,令人阒然泪下。

“好!绝妙好词!”马车组成的屏风外,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声叫好本意是想与亭里人见面,然后谈诗论赋的——这是宋代文人的惯例习俗,但赵兴却没有撤去马车屏风的意愿,他仿若未觉的举起酒杯,向周邦彦致酒。

“周兄远行,小弟没什么好送的,就用这一曲《送别》相伴吧!”

周邦彦一饮而尽。赵兴这次带的是高度白酒,热辣辣的酒让周邦彦热血沸腾,他抓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酒杯很狂放的重复着刚才那首歌:“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离人兄,你我一面之缘,感谢你为我赠此佳曲,来,再唱一遍‘一壶浊洒尽余欢’。”

陪坐的廖小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先,我听到‘明月几时有’、‘一江春水’,本以为‘慢调’便止于此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佳句……赵大官人,这是什么词牌?”

对面那个李格非也摇头晃脑,老气横秋的说:“早听恩师说离人擅度新曲,今日此曲一出,天下更无余曲了。”

“恩师”这个词,立刻让赵兴立刻收起了轻视的态度,他先对廖小小拱了拱手,请她原谅怠慢,而后转首问李格非:“李兄口中所言的‘恩师’……?”

李格非一笑,答:“正是东坡居士。我曾求师与学士,你我原是同师之谊。”

赵兴连忙重新与李格非见礼,两人简单寒暄后,赵兴又反身与廖小小谦逊几句,而后,悠扬的音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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