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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顾元渊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坚强和冷漠,她渐渐发现保护膜里面的顾元渊其实很孤单,很脆弱,茫然无助。
因为冷,所以拥紧怀里的温暖,直到窒息也不放松。元渊勒紧了她,深深埋在那万千青丝里,不想清醒。竹筠小心翼翼地闻着她传来的呼吸,体会着她那一起一伏的心跳,最终大着胆子,侧了侧脸,轻巧而温柔地吻上其略带冰凉的唇角。
然而,当那双寒潭般的眼眸突然睁开,像是要窥出她的心思,竹筠怔住了,潜伏在内心的理智蓦然间窜上脑海时,顷刻间的触动让她迅速冰住情绪。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如利刃般尖锐地袭进骨髓里,逼得她不由自主地松开自己的双手,漂浮不定的眼神里开始闪烁着少有的恐慌。于是她不敢正视元渊了,她怕自己连最后一丝矜持都要丧失,而换来的结果只是元渊的逃避与忌讳。
元渊眉尖耸动,眼睛里闪烁着不安份的火焰,似乎等得太久,已经不耐烦了。她一把收紧她的纤腰,嘴唇朝那鲜艳欲滴的魅惑覆盖下去,因为用力,牙齿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竹筠好气又好笑,还不敢给她发现,一抬下巴贴了上去。
她不需多费力气便缓和了元渊紧张的精神,含着那灵巧的灵舌,香甜清心的,含着香醇的酒味,她忍不住忘情地吸吮起来。元 渊一手抵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勒住她的柳腰,更狂烈的吻下去,没有技巧,少了温软,霸道的野蛮的,护取柔软甘甜的滋味。
这一场缠绵的吻因为时间太长造成心脏不适,难舍难分的结束。竹筠捂着自己快要跳出腹腔的心脏,脸已经红得无法形容,双唇红肿生疼,却是满足的喜欢。可是她还是怯怯的瞄着还抱着自己的人。
元渊有点热,松开的领口还不能降温,却抱着温软如棉的人儿不愿松手。
“你,你,刚才去哪儿了?”竹筠觉得自己快要瘫软,努力平息了内心的躁动。
窗子没有关,阵阵冷风吹来,开始降下升华的沸点。元渊恢复了理智,警觉性又回到脑子里,我这是——
见她发怔,竹筠没有定力了,颤颤的说:“我只是不放心,你没事就好了。刚才,我,我,对不起——”
道歉?是为了什么?
元渊也没说话,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退到椅子里。
竹筠想了想,还是给她一点时间吧,毕竟要她面对这份出格的感情很难。她轻若蚊音的说道:“你该休息了,我回去了。”
“陪我,说说话。”元渊轻叹。
13
13、虚无缥缈 。。。
真的没有听错吧?
竹筠回过头,惊讶的看着暗影里的人。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刚刚去哪里了?”元渊走到窗子前,看向窗外渐渐露出的晨曦。竹筠点了点头,“我,担心你。”
元渊没有去看她担忧的表情,淡淡说道:“因为,我的房间有人进来过。我追了出去,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事。”
“什么?有人进来过?”竹筠不太理解,“也许是,这里的仆人吧?”
元渊冷笑一声,“仆人,是不会乱翻客人的东西的。尽管他已经很小心的把一切复原,可惜,即便是细微的变化,也是瞒不了我的。”
“那,他找什么?”竹筠难以置信。
沉吟片刻,元渊回过头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富有迷惑人的磁性,“如果你不困,我讲个故事。”
竹筠看着她,听见自己好听的声音,“好。”
元渊沉吟稍许,她的脑子并没有被酒精麻醉,她也知道自己所说得故事关系重大,将给竹筠这样与世无争的女子带来很大的困扰,甚至意想不到的危险,不过,她已经决定这样做,也许用这种方式,她可以剖析一些模糊不清的事。
我爹是光绪皇帝的谋士,我娘去世得早,我就跟着我爹生活。我爹行事开明,不拘小节,经常带我去见他的朋友,所以,爹的很多同僚认得我。直接或者间接的给后来的我带来便利。有一次我跟着爹,遇见了驻法公使裕庚和他的女儿德龄。裕庚是清朝皇室的远亲,他的女儿也是公主称号。德龄精通好几国语言,聪明漂亮,高华博学,深受慈禧太后的喜爱,在她的影响下,慈禧太后开始接受西方改良思想,实施了一系列新政。可惜,新政实行没多久,皇室贵族开始抵触新政,因为新政的实施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削弱了他们的权利。慈禧犹豫不决,加上底下人的蛊惑,说新法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救皇帝出来亲政,赶她下台。慈禧大怒,下令禁止一系列新法措施,将革新份子革职,治罪,发配,国家的唯一希望也破灭了。德龄公主失望之极,加上不满慈禧太后的指婚,便跟一个美国人结婚,后来定居美国。
回忆,让人平静,她的冰冷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情和留念。
“我要说得并非德龄公主的事迹,而是,关于传国玉玺的故事。袁世凯要登基当皇帝,他最想得到的应该就是皇室的玉玺,也是掩人耳目罢了,如果他得到了玉玺,便可以天命所受,清朝王室禅让帝位,让他名正言顺的当皇帝。”
竹筠愣住了,虽然元渊前后所说得事并不搭调,不过,她有种预感,这两件事一定有联系。
“我猜,德龄公主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呢?”
元渊眼睛一亮,赞许的看了看她,“你很聪明。”没等竹筠脸红,她继续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后,传国玉玺就下落不明,据说慈禧太后带着皇帝逃出京城,怕路上遭遇不测,便命一个太监把玉玺藏了起来。可惜这个太监怕死,带着玉玺逃走了。等太后一行人回到京城时,玉玺下落不明。后来,德龄竟然在美国领事馆看见了玉玺,她通知了父亲裕庚王爷,要父亲千方百计赎回玉玺。裕庚觉得这件事绝不能泄露,如果被美国人得知了玉玺的价值,就没办法收回宝物了。他找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很不简单,二人谋划了好长时间,决定用仿真品换回真玉玺。计划进行得很成功,他们找到大资本家盛先生跟美国人周旋,用很大的价钱买回玉玺。如果美国人反悔,就以赝品还之。
果然如其所料,美国人觉得上当,赶紧追讨玉玺,盛先生便用赝品退之。真品就藏在德龄公主的身边,也是美国人的眼皮底下,就算美国人再耍无赖,也不会想到玉玺的下落。美国人闹了一阵,也追不到玉玺的下落。毕竟是中国的国宝,他们也不好宣扬出去。后来,德龄公主想将玉玺还给皇室,可惜,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相继去世,天下狼烟四起,国之不国,她不知道该把玉玺交给谁?”
竹筠惊讶得睁大了眼,紧张得问:“这么说,玉玺还在德龄公主的身边?”
元渊哼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些人也不会来这里搜了。”
“难道——”竹筠惊掉了下巴,她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
元渊也没多大的反应,淡淡一笑,“我十四岁那年,去了德国军事学校接受训练,还有个目的就是转道美国去拜见德龄公主。因为袁世凯得到了玉玺的下落,他暗中命我去见德龄,请求带玉玺回到祖国。因为我是女孩子,年纪又小,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我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就见到了德龄公主。”
元渊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一枚普通的银戒。
竹筠心里一动,激动地问:“这么说——你与德龄公主很熟悉?”
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元渊露出复杂的笑容,“不错。虽然只有十几天的相处,德龄公主待我很好,那时她的丈夫还是美国政府的官员,德龄公主的身份很保密,美国人只知道她来自中国贵族家庭,并不知道她的公主身份。她的生活很平静安逸,只是看到报纸上偶而刊登的中国新闻时感到很悲伤,很忧郁。对于我的到来,她非常惊喜,如见亲人。”
竹筠很想问玉玺怎么样了,却怕引起她的警觉,便安静的坐了下来。
元渊回味了一会儿,冰冷的脸浮现出温暖,似乎很怀念那段时光。
“她得知我的来意,也看到了袁世凯写给她的信,思量好久,才告诉我玉玺并不在她身边,她是不会把祖国的宝物带出国门的。”
竹筠真的呆怔,美丽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什么?”
元渊微微一笑,突然审视着竹筠,想从中窥出什么秘密,“德龄公主真的很聪明,她为了保护祖国的宝物,可谓绞尽心机。既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