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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她还没说完杨雨就转身抱住了她。杨雨用力抱着粉晶，喊着，“粉晶妹妹！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就算怎么样我也……”
杨雨睁着无神的眼睛，松手，跑到了桌子底下躲着，在那儿痴痴地看着粉晶，“粉晶妹妹，我们会死吧？……”
粉晶看着杨雨忧伤而白痴的样子，若有所思地问她，“你是说什么？”
“因为……因为我们好像杀过人吧……”杨雨傻楞楞地抬头看着桌底，“我们上次是把人杀掉了吧？……我们……把尸体……丢在了河里……”
杨雨说的是实情。同乐会以玩弄别人为宗旨，有些人被她们骗来玩好后放了，而有些人则因为玩过火而死了……
杨雨小声说着，“因为我们杀人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吧。就算是同性恋，我们杀人也是会被惩罚的吧。那样子我好害怕。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害怕……我讨厌那些人。总之，我也讨厌自己。我只是想要有人抱抱我，但是他们啊，都不会抱我的样子……”
杨雨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粉晶走到她身前，看着她一副着了凉的样子，将她抱到了桌子上。
杨雨鼓起腮帮子说，“哎，你想要抱我吗，粉晶妹妹……”
粉晶压在杨雨身上，脱掉了她的衣服。“你输了。你说谢一一不喜欢秦双至，但是她喜欢。就算她不喜欢，你砍掉了秦双至的四根手指，谢一一心里有愧，也很难不喜欢上她……”
“为什么会有愧。不就是手指吗。”杨雨说着，眼泪无声无息地夺眶而出。她看着粉晶的眼睛说，“为什么秦双至那样的人也有人喜欢，我却没有呢？……”
“我喜欢你。”粉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喜欢你，杨雨。就算你像神经病一样，一会儿残忍地对待别人，一会儿说自己很善良。秦思蕙说得对，你玩火从来没有度。我想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活不长……”
“好害怕……”杨雨轻轻擦掉了脸上的眼泪，“你真的喜欢我吗？没有人喜欢我的。大家都只是因为我会给她们带来刺激才喜欢我的……”
杨雨说的大家是指同乐会会员们。杨雨想着秦思蕙说道，“……因为思蕙说……说我是小孩子……我感到很开心。她是怎么看到我虚弱的灵魂的呢？……”
“别管那个贱人了。”粉晶吻着杨雨的面颊，将她的衣服脱去，“我也看得到你的灵魂。……”
“粉晶妹妹……”杨雨小声地说，“你喜欢我吗？那你会原谅我吗？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很可恶的人？我是很残忍的人？……我只是害怕而已……”
“不要害怕了。”
粉晶开始亲吻杨雨的嘴唇。柔软的苍白的唇瓣。眼泪流过了脸颊……杨雨闭上眼睛轻声说，“谢谢你，粉晶妹妹，我想要被人喜欢……如果那样的话，就算因为任何原因而死，我也不会太害怕。虽然还是会怕吧，但是有生之年能够被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要用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一生。
思蕙以身为质将秦双至救了出来，岳子际把她送到地下诊所里，医生将秦双至右手除小指外其它四指的残余部分都砍掉了。于是，以后秦双至或许会有个外号叫“六指姑娘”吧……
不说外号的事了。单说秦双至在地下诊所病房里躺着，谢一一陪在她身边……
“喂，吃饭时间早过了，你们都不吃？”
岳子际走进病房，对秦双至和谢一一说。秦双至有气无力道，“好像不想吃……”
“因为你饿过头了吧！还是……狗粮太好吃了以至于你都看不上我们这些凡人的食物了？”
岳子际从监控录像里全程收看了秦双至的受辱经过，现在，嘻嘻嘻地拿这事来取笑她。秦双至那个恨啊，要不是身负重伤，早就蹦起来打她了……岳子际又问谢一一，“你也不吃啊？你吃点吧，躺病床上那家伙就别管了。”
谢一一看了眼秦双至，小声问她，“你饿吗？”
秦双至眼睛一亮，笑得露出了大门牙，“我……我饿！饿，饿死了。但是我一只手没办法吃……你喂我好不好啊……”
谢一一脸红了。岳子际继续笑嘻嘻，“喂秦双至，我们朋友一场，你手断了，我喂你吃饭好了！”
“谁要你喂啊！”秦双至大叫起来。岳子际嘻嘻哈哈，“按辈份你算我大舅子……长辈嘛……喂你吃饭不是表一下我的敬意嘛？”
“你敢喂我就敢吐给你看。”秦双至一脸苦相。“……你别掺和了行不……谢谢你把我救出来……这情我以后会还的……”
岳子际这才又不正经地晃着走出了病房。只剩下自己和谢一一两个人了。秦双至这才抱怨说，“狗粮真的不好吃……嚼起来像石头一样！还有股怪怪的味道……”
“好啦……我喂你吃就是了……”
谢一一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但是秦双至用一副“我饿不饿死就看你的了”的期待目光望着她，谢一一怎么都觉得自己欠她的。她坐在床沿上，将盒饭里的塑料小勺子拿出来，舀了一勺饭，送到秦双至口边。秦双至就“啊唔”一口把饭吃了。
“真好吃呀……”秦双至说。谢一一看着盒子发呆，“可是你吃的是白饭啊……”
“呃。”秦双至嚼了一下发现果然没有任何菜，刚才勺子伸过来时她只顾着看谢一一了……不管了！没菜也可以！秦双至自然地微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喂我都好吃，哈哈……”
☆、只是想让你亲我
谢一一被她“哈哈”得感到很难受。
看起来是很高兴……但是秦双至的右手几乎都没有了……谢一一想到这一点就想哭。
秦双至很敏感地发现谢一一的眼眶红了，关切地问，“一一，你又要哭了啊？不是说好不哭的吗？”
“……因为……因为我的缘故你变成这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一一有点痛苦地说着。秦双至看她眼睛红红的样子，连忙说，“不就是几根手指嘛！这不算什么！一一……虽然我变成残疾人了但是……”
秦双至鼓起勇气说道，“你要是嫁给我了我一定会让你很幸福绝对不会比一个健康人能给你的少！”
嫁给我？……乍听到这句话谢一一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这又是幻觉……因为在药物的溯回体验里，她听到过秦双至向她求婚……
那时候觉得幸福的，那种心情，一下子让谢一一觉得无措了。
现在的心情是……看着秦双至的眼睛谢一一感到很心痛。
“嫁……嫁给你……可是你也是女生……”
谢一一犹豫地说。她还拿着盒饭。秦双至则坚定地说，“那有什么！我喜欢你呀！嫁给我的话你就是我明正言顺的妻子了，我一定会对你很好，我有什么就给你什么，我要让你不被这个可恶的世界伤害，我要为你建造一个温暖的小世界……”
听着秦双至的承诺谢一一越来越想哭。因为，觉得那样听起来似乎很幸福……但是心里一个强大的声音却在喊着，“不可能的！你是不会幸福的！永远都不会的！”……
“你，你喜欢我吗？……”
谢一一说了这么一句让秦双至无法理解的话。在秦双至看来，她就差没割腕自杀表明自己的心迹了……她委屈地看着谢一一说，“我当然喜欢你了！”
实际上谢一一这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想要确认被喜欢这个事实。
因为心里很害怕。
明玉还在的时候，谢一一就天天担惊受怕。怕两人的关系被其它人发现，怕被警察抓起来，怕被别人用厌恶的眼光注视……直到最后那样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把盒饭放在床头，咬了咬嘴唇。秦双至这时开始觉得……自己确实饿得有点上火。在杨雨那儿只吃到了几颗狗粮，被救出来后又动了两次手术……医生还没给自己输液！……饿得是前心贴后背的。她正想说一一再喂我吃一口吧，谢一一居然爬到床上来了！
谢一一忧郁地在她身旁躺下了。秦双至睁大了眼睛，“哎？……”
“我……谢谢你爱我……”谢一一侧躺着抱住了秦双至那裹在白色被单里的身体。她抬起头，依恋地，看着秦双至的眼睛说，“谢谢你喜欢我……”
“啊？……啊……那个，何必说谢谢这种话呢！”
谢一一躺在身旁，秦双至豪气顿生，差点就没站起来激情洋溢地宣读一篇表白书了！……秦双至激动得手都抖了——当然，这么手一抖的后果是，她疼得脸都要歪掉了。
“我喜欢你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