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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以最快的速去转身,却连一个残影都没有看到,明明立刻就回到之前的位置,斑却已经好好的坐在了位置上。这是飞镰又一次见识到了斑空间忍术的速度,那种不可思议的快,根本无法捕捉。
“长高了,看起来过的不错。”完全不顾少年的僵硬,斑交叠双手撑着下巴自顾自的说。“外面的环境比木叶要自由,你……有大把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吧。”他的声音愉悦,就好像真的在为一个后辈的茁壮成长感到欣慰。
“晓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意为所谓大把的时间绝对没有存在过。刚刚才受到了佩恩的质疑,飞镰本能的认为斑也在怀疑自己。可他立刻想到没有这样的必要,斑知道的无疑比佩恩多,多到根本不需要再来怀疑就已经可以确认。从一开始,飞镰就注定了会是一个背叛者。
他知道,却依然让少年加入了晓。对他而言必要的是力量而从来都不是某个组织或者某个人。
“咦?那么是我高看你了?”斑用诧异的语气说,“也是,你才十五岁,不能太勉强你。”
飞镰抿着唇,觉得完全无法把握斑的意思。
“别紧张。”斑笑着说:“我们是同族,这一族还只有我们拥有一样的眼睛。这些你知道的。”
“我知道。”飞镰回答。他们的确是同族,也的确拥有同样的眼睛,甚至他们同样都游离于一族之外,但这无法引起任何的亲切感。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飞镰和苍感觉到紧张的人就是斑。无法计算的实力,无法估计的目的,无法预见的危险,斑浑身的未知简直是一个令人绝望的黑洞。
“所以啊,我怎么会伤害你。”斑摊开双手,语气里有着不被信任的失望与无奈:“所以说,别紧张,也——”他将这个音拉得老长,男人突然睁开眼,红色的眼黑色的花纹,本来凝固着的空气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利刃,飞镰的身体本能的移动,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靠到了门上,少年眼角微张,尽量让自己的呼吸长而缓慢,借以平缓自己的情绪。
“也别试图违背我。”斑说着站起身,绕过桌子站到飞镰刚才站的位置:“万花筒好用吗?”他的语气又柔和下来,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压迫力和杀气从来没有存在过。
“很好用。”飞镰将肩上的猫抱到了怀里,苍的体温从少年冰冷的指尖一直透到心底,他觉得安心了许多,又紧了紧手臂,这次是为了确认兄长不会像上次那样贸然出手。幸好,苍并非那么鲁莽的人,他明白如果出手不但不能讨到好处还会让弟弟一直以来的隐瞒毁于一旦。黑猫的眼神比起少年要镇定许多,蓝色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带面具的男人。
“知道吗,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来之不易。”斑看看少年怀里的猫,接着视线又回到飞镰脸上:“你不觉得万花筒来的过于简单了吗?”
“什么意思?”斑这是要提醒自己有关万花筒的后遗症?飞镰很好奇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东西……”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少年心脏位置:“这里碎了就会死,然而……”他说着手指又向下移动了一会:“这里的那些内脏破坏掉也会死……”最后他指向了飞镰的眼睛:“还有这里,对你而言,如果瞎了,同样会死。”
“这是你获得力量的代价。”斑的头微微扬起,本就比飞镰高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着嚣张和满满的戏弄感觉:“你最脆弱的,也最需要保护的东西就是你的眼睛。”
“我知道,而且……我不会太依靠它。”飞镰觉得他可以想象的到斑的面具底下那个笑容翘起的弧度,一定是带着阴森意味的幸灾乐祸。
“但你必须使用他。”斑的手在空气里挥动了一下,就像要将飞镰的那番言论甩开:“拥有着最强大的力量却不去使用,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给自己留后路只会死无葬身之地。”飞镰说:“只依靠一种力量的人是最愚蠢的。”任何一场胜利的先决条件都是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只依靠一种力量的人是最愚蠢的?”重复着这句话,斑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转了个圈,再次回到少年面前的时候突然肯定的说:“说的好。”
觉得斑的举动无比反常的兄弟两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他的话,干脆保持沉默。
“看看,话题完全被你扯远了。”斑突然说:“我居然还会跟着你跑。”他的语气变得平稳,周身的气场也不像刚才那样紊乱,一下子回到了为面前两人所熟悉的样子。
“好了,回到正题。”男人拍了拍手掌说:“万花筒很好用,但是我想问你,你的眼睛,还能看清多少呢?”
“我的眼睛……”飞镰不自觉的抬起一只手抚摸上了眼角,被药物和定期治疗拓宽并且加固之后的经脉即使受到查克拉的灼伤,在修补之后损害也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用了一年多的万花筒,他的视力其实没有任何变化,但这不能让斑知道。
“我的眼睛足以看清一切我想看清的东西。”放下手,飞镰盯着斑的双眼回答。
“不不,我说过不用对我伪装,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是同样强大的身体负荷,总有一天你也会的。”斑说着伸出手掌挡在飞镰的眼前,苍猛的抬头,少年立刻收紧手臂,将猫压了回去。
“总有一天你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手掌并没有真的压到飞镰的脸上,但视野被大面积覆盖,飞镰只能从对方的指缝间看到房间里的样子。
“但你看的见。”飞镰侧过头,盯着房间一角的卷轴架,他想他必须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对于力量的渴望和对于黑暗的恐惧,少年重新转回脑袋,压下眼睑之后眼神变得充满危险意味,他从斑的指缝之间对上了对方的眼:“告诉我,为什么。”
“哈哈哈哈,对,这样的眼神才对,我喜欢这样的眼神。”斑觉得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胁娱乐到了自己,放下手臂笑了起来:“别再做出之前那样懦弱的样子,那一点也不适合你。”
“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飞镰保持着刚才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对于斑那番言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怎么做到的?”斑向后退了几步,靠到佩恩的办公桌上:“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故事,知道吗,这双眼是被诅咒的。”他指着飞镰的双眼说。
“当年我和我弟弟都得到了万花筒。”斑用带着陈旧感的沙哑声音开始讲述:“那时宇智波与千手的战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短时间高频率的使用那双眼让我们很快就失去了光明。”
这是飞镰已经听过一次的故事,当初他就是凭借这个故事推断出泉奈对斑的重要性,才敢提出以泉奈换取斑不插手战争的提议。然而他也记得,对于这个斑他曾经问过的话。
那时斑问他为什么会对鼬和佐助多加照顾,飞镰说的是:“我是孤儿,他们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兄弟应该是相互竞争的。”当时斑说:“双方互为敌手,一个成为另一个成功路上的踏脚石,这才是正确的方式。”
“你也有兄弟?”当时的孩子状似随意的问。
“有。我的弟弟帮助我达到了人生最完美的成就。”说这句话的斑与上辈子的那一个完全不同,没有一丁点的怀念意味,只有拥有了力量的无尽喜悦。
难道到了如今,他又要说出没有兄长愿意伤害自己的弟弟这种话吗?虽然知道斑曾经扮演过那个叫做阿飞的脱线家伙,但起码他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在只展示一个身份的时候并没有过这样的前后矛盾。
“而后来,我得到了我弟弟的眼睛。”结果本来漫长而且带着命运的无助气息的故事斑只简单的用一句话概括,“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失去过光明。”
“得到?还是夺走?”飞镰问。
“那没有区别。”斑用嘲笑的口气说。
“可那是你的弟弟。”飞镰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苍,力道大的让猫外表的青年感觉到疼。然而他没有去提醒自己的弟弟,因为斑的这种言论,的确完全出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