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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神奇?”
“嗯。”席圣贤应道。“不过只可以用一次,用完了我就要收回。”
“啊?那我可得收好了。将来说不定能有大用。哎,小贤,这能不能用作别的用途?”
“例如?”席圣贤问。
“例如求婚啊或者是让你答应留下不离开之类的。”
“呃……”席圣贤干笑两声,问:“求婚不是用戒指吗?”
“我现在说的不是戒指,是你的免死金牌和救命灵符。”
席圣贤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毕竟她和兰欣重逢才相处两天,而她们的人生境遇在分别的这几年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和距离。她现在连去留都没定,关于这过不过界的问题她就更没心理准备。
“呵呵,逗你玩儿的,别往心里去。我还有事,就先挂电话了。拜拜。”
席圣贤捏着电话,躺在沙发上,低低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兰欣不是逗来玩的,兰欣有那方面的心,在她们小的时候就有这方面的意向。她承认,她对兰欣也有一点那方面的心理,但也仅仅只有一点点。她们两个,那是从小生长在一块儿,从小养出来的情分,和爱情无关,即使有,那也只是少年时期的一点懵懂情愫,离爱情还很远。
不到半个小时,外卖果然送来了。三菜一汤,都是按照她的清淡口味做的。任何她禁的佐料配菜都没放,甚至连姜都没有。显然是兰欣叫外卖的时候特别嘱咐过的。对于兰欣的这份心意和照顾,席圣贤很感动,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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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罚跪 。。。
吃着吃着,席圣贤的眼里就淌出泪来。含在嘴里的饭也涩涩的,喉头哽咽,如被鱼刺卡住,饭菜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似要把那卡在喉头的“鱼刺”哽下去。
一大盆饭和三个菜,席圣贤吃得一点不剩,连那一海碗汤也让她双手捧着喝个底朝天,碗放下,打个嗝,人便冲进厕所,趴在马桶前吐了个翻江倒海。双眼泛潮,睫毛挂泪,跪在马桶前,喘着气抽搐。她摸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给耿建辉,“耿老师,兰德清,要死不要活。”“啪”地一声合上电话,站起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神情凄厉,婉如厉鬼。她本就是一个鬼,早沦为一个鬼。
席圣贤拎开水龙头,把冷水泼在脸上洗了把脸,再把马桶冲了,把兰欣的屋子擦拭得干干净净,然后拖了张椅子,独自坐在阳台上,坐了整整一下午,等兰欣回来时,她又恢复成那淡淡的不温不火的模样。
接下来的几天兰欣的都非常忙碌,工作、应酬忙得她脱不开身,经常很晚才回来,每晚两三点还在加班,其间还出了几天差。
席圣贤这段时间挺闲,每天窝在兰欣的家里养伤,十余天过后,身上的瘀青已经褪得差不多,人也活动自如。每天,兰欣起床时她也起床,兰欣化妆时她去厨房给兰欣做早餐。等兰欣走后,她便独自在客厅练功。有时候,靠墙倒立,有时候压腿、下马练基本功,日子过得悠闲懒散。
这日周末,兰欣回来比往常早一些,回家后,照例在席圣贤的脸颊上捏一把。席圣贤却敏锐的发现兰欣的情绪不若往日那般兴致勃勃,笑得有些勉强。
兰欣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对坐在沙发上拿着摇控板看电视的席圣贤说了句:“今天兰荣给我打电话,说二叔掉进水库淹死了,二婶被人剁了三根手指。”
“哦。”席圣贤极平淡地应一声,问:“那你要回去吗?”
兰欣摇头,涩涩地笑了笑,说:“早撕破脸,没半点情分的人,回去做什么?只是有点感叹我们两家的人丁越来越单薄。”
席圣贤冷笑道:“怨谁?怨老天还是怨他们自己?个个都钻在钱眼里,把人命和亲情看得那么轻贱。死了好,一个个都死了,干净。”两百块,每年只需给她爸打一支两百块钱的针药就可以续她爸的命,可是她妈舍不得,嫌她爸有病不能干重活种庄稼,生生给她爸断了药,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爸病死。他们连给她爸买口薄棺材都不肯,一床破凉席,裹了,就埋了。十岁,十岁她就成了没爸的孩子,看着她妈勾勾搭搭干尽龌龊事,最后抛下她,跟一个野男人跑了。十二岁,兰欣的父母外出打工,小小年纪就当起家长。她呢?十二岁,她父母都没了,一个人住在破烂的土墙房里,自己种庄稼养猪喂鹅养活自己。猪还没养大,卖不出去,她凑不够学费,找亲戚借,嫌她是没父没母的孩子,门都不让她进。老师一个耳光掴在她的脸上,骂她,“没钱你读什么书?明天还不交学费你就不用来读书了。”罚她在教室里站了一天,受尽同学冷眼奚笑。最后是兰欣拿她父母打工寄回来的生活费给她交了学费。
兰欣惊讶地望向席圣贤,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小贤?”,但很快,她明白席圣贤所指,问道:“还在意那些事?”席圣贤那双像刀子似的眼睛剐得她心里难受。当年席圣贤站在院子里看着她妈离开时也是这样的眼神。这么多年,席圣贤眼里的恨非但未消失,反而更加浓烈冷漠。一个想法突然冒出,即又马上被她压下。就算她二叔和二婶的事出得蹊跷,她也不能往九年多没回过老家的席圣贤身上想呀。
席圣贤冷冷地抿抿嘴,又把视线移到电视上,默认了。
兰欣站起身,手托在席圣贤的下巴上,强行扳过席圣贤逼得她抬起头看向自己,高声斥道:“席圣贤,你给我听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准你再把它埋在心里。谁身上没点伤心往事,耿耿于怀、斤斤计较有意思吗你?那点子破事捂在心里,难道你还指望它能变成古董将来让你拿出去论斤卖?”
席圣贤闻言“噌”地一下子站起来,怒道:“是破事吗?如果我爸还活着,如果家还在,我能被逼到跟盗墓的走的份上?如果你二叔不吞你那二十万你……”后面的话,她生生咽了回去。
“我什么?”兰欣问道。
“没什么。”席圣贤别过脸去。
兰欣托住席圣贤的下巴,又把她的脸掰过来,问道:“我什么?有话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还用得着憋着吗?”
“我派人查过你这些年的经历。”席圣贤说道。
“啪!”兰欣扬手就给了席圣贤一耳光,再一推,把席圣贤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抓起抱枕一通劈头盖脸就朝席圣贤身上砸去,连砸十几次之后,又拧着席圣贤的衣襟把她揪起来,怒骂声:“席圣贤!你作死!”又把席圣贤推倒在沙发上,指着她鼻子骂道:“想知道什么,当面来问我就成,我会瞒你吗?背地里调查我!你作死呢你!”兰欣气红了眼,抓起抱枕又朝席圣贤砸去。
席圣贤动都没动一下,任由兰欣打骂。
兰欣气得一把推开席圣贤,坐在沙发上。她又问道:“我二叔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席圣贤冷冷地答道。
兰欣气得抓起一个抱枕丢到席圣贤的脸上,再也骂不出一句,坐在沙发上,气得发身发颤。
席圣贤僵直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满脸冷色,眼里一片漠然。
兰欣没理她,她单手支着额头,泪水花子在眼里直打转。
席圣贤转过身去,走到窗口推开窗户,站在风口上。她刚才是激动了,那些事情埋在心里那么多年,她一直压着,捂烂了都不外露半分,可在兰欣这里,她憋不住。买凶杀人的事,不能说、不能提更不能认,但她不能骗兰欣。骗了,她们两个之间的信任就没了,情份也就没了。
许久之后,平静下来的兰欣出声喊了句:“小贤。”问道:“这事情你做得干净吗?”她问的当然是席圣贤买凶杀人和剁手指的事。
席圣贤静静地答了句:“干净。”即使杀手落网也查不到她这里,更何况他们做事一向干净利索。
“过来。”兰欣的声音平缓安静。
席圣贤缓缓转过身,走到兰欣跟前,神色一如往常的淡漠。
兰欣说道:“老规矩,自己去床头跪着吧,我给你订好闹钟。”她说完,起身去找出那买来从没使用过的闹钟,装上电池,调好时间,然后摆在床头。闹钟搁下时,一滴泪飞速坠落,她拭去眼角的水渍,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