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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芸狡黠一笑,“墨国老太师宋璞的孙女前年给墨主生了个皇子。”话只说到这里,众人都明白了。宋璞三朝老臣,极得墨主信任,门吏遍布墨国,他的孙女有了皇子,对太子墨均能没有威胁?
景明帝舒畅笑道:“朕就喜欢用你们这些狡猾的狐狸做臣子。”她虽为帝王,但这心腹面前也没什么架子。众人都会心一笑。
不久,景明帝亲笔书信,同意荀国提议,共同出兵梁丘国。
荀国朝堂,荀修心腹大臣王子良进言道:“皇上,梁丘东南之地虽富庶但无险可依,若是西北高地失去,东南便沦为鱼肉。我军进攻重点应放在西北。”
“臣不同意。”说话的是李崇,他是此次荀军的大帅。“西北无利可图,离荀国路途遥远,且易守难攻,我军劳师远征,岂有胜算?王大人,我军一来一去这么耽搁,难道要给嫛婗国做嫁衣?”
王子良观荀修似有赞同之色,只得改口道:“李大帅久经沙场,下官自愧不如。既然如此,还请皇上修书给墨主,请他出兵嫛婗国。梁丘灭国之日,嫛婗衰败之时,到时天下尽在皇上的囊中。”
荀修大喜道:“爱卿所言极是。”
墨国朝堂两派激辩正酣。太子墨均等极力主张趁机出兵嫛婗国,老太师宋璞等则恰恰相反,主张按兵不动。
墨均心腹何明宝谏言道:“皇上,我墨国国力最弱,若是不趁此崛起,将来难免任人宰割。”
“那是荀国的诡计,”宋璞的门生唐孝宽斜眼看着何明宝,讥讽道:“何大人不会是荀国的奸细吧,怎么老替荀国说话。皇上明察,他荀国去和嫛婗国联合,却要我们去嫛婗背后捅刀子,什么好事都让他荀国占了,还把不把我们墨国放在眼里?当年嫁给我们一个假公主,现在又要我们做小人,像荀修这种人,皇上,我们不能不防啊。”众大臣纷纷点头。
墨均见形势不利,急道:“父皇,嫛婗国乃心腹大患,此次她们出兵梁丘国,必是首尾不能顾,天赐良机,不可错过。”太子发话,群臣倒是不敢接话。
老太师宋璞却不吃这一套,冷冷道:“太子殿下,老臣想问,嫛婗国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那荀国就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若是嫛婗皇帝也来信让我们出兵荀国,殿下该当如何啊?”此言一出,群臣议论纷纷,多半是赞同之声,连墨主也频频点头。
墨均压下怒火道:“老太师,就国势而论,嫛婗强于荀国,若是打败嫛婗,墨国强势崛起可抗衡荀国。但是即便我们打败荀国,也不一定能抗衡嫛婗。墨国要放眼天下必定先要搬开嫛婗这座大山。”
宋璞冷笑道:“殿下也说要打败嫛婗才可,那要打不败嫛婗呢?”他又对墨主道:“皇上,嫛婗虽是女子之国,但历来善守,当年她们积弱之时,多少强国都没有攻破过定胜关。现在单凭我们墨国一己之力,就想战胜嫛婗?那嫛婗皇帝又不是傻呆之辈,她会没有准备?这分明就是荀国借刀杀人之计,目的就是让我等两国两败俱伤。臣以为还是静观三国缠斗,我墨国坐受渔翁之利才是。太子素来雄才大略,本是墨国之幸,只是别受身边小人挑拨,自毁国体。”
墨均气得脸色铁青,呵斥道:“自毁国体的是你等这种只贪图安逸的蠹虫。老匹夫,我墨国将来就毁于尔等之言。”
宋璞浑身发抖不能言语。墨主大怒道:“逆子,朕还没有死,朝堂之上还轮不到你在这胡言乱语。给朕滚出去。”
墨均被轰出了殿外,却不离去,等着散朝。不大功夫,群臣陆续而出,何明宝快步走到他跟前,摇头道:“殿下,皇上采纳宋璞的意见,命唐孝宽领兵十万在蒲水关和嫛婗对持,做做样子,两边都不得罪。”
墨均不甘道:“如此良机,唉,这个老匹夫。我墨国有那么多钱有何用,兵戈不利,将来堪忧啊。”
“战机还会有的,殿下当务之急是先谋大位再谋天下。”何明宝鼓励道。殊不知他的这话尽数被暗处的一个黑影听去。那人将这话传给宋璞,老家伙阴笑道:“你速去将这话说给皇上听。”墨主闻言面上不喜,心里大恨,他才四十多岁,正值春秋鼎盛,大儿子居然这么说,他能不心惊。
宋璞得意回到府内,立即设宴款待贵客,席间频频举杯向着贵客示好。酒过三巡,宋璞赞叹道:“魏大人神机妙算,朝堂之上一切如你所言。”
这个魏大人虽作男子打扮,声音却如女子,“老太师德高望重,怎会需要魏芸的机算。我嫛婗皇帝素来敬仰太师大名,特地嘱咐下官来墨国拜访太师。”
宋璞笑道:“不敢当,还请魏大人回去转告贵国皇帝,宋璞一直希望我国和嫛婗友好和睦,绝不愿和嫛婗敌对。”
“那是自然,我们陛下当然相信太师的诚心。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支持十皇子。”魏芸也笑道。十皇子就是宋璞的孙女宋贵妃的亲生儿子。
宋璞满意点头道:“不瞒魏大人,我还有一个孙女,姿色尚可,不知魏大人可曾婚配?”
魏芸干笑道:“虽不曾婚配,但我们嫛婗讲究两情相悦,太师的孙女怕是看不上我这个女人吧。”
“那有何难,请魏大人在府中小住几日,让我孙女尽尽地主之谊。”宋璞笑的满是心计。他的孙女一个进宫当了皇妃,一个嫁给荀国的富商。若是再能和嫛婗国的重臣结了连理,将来无论如何他们宋家是不会倒了。魏芸笑得虚与委蛇,暗骂,这些老家伙对于嫛婗国从来都是不耻的,如今为了能继续享受,却孙女许配与我,真是道貌岸然的典范。人不能走,信要赶紧给景明帝。
景明帝接到信时,正陪着皇后,荀景佳刚怀了二胎,反应有些厉害。景明帝看完信,哈哈大笑,“我嫛婗无忧矣。”
荀景佳一听这话,就知道后顾无忧,这心替嫛婗松了松,又替荀国紧了紧。小鼎元跑来扑到母亲的怀里,奶声奶气道:“母亲,鼎元今年的生日礼物呢?”
景明帝抱起她,笑道:“贪心,才过完生日不久就又惦记过生日啦?生日是每年过,不是每月过。今年母亲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礼物,你乖乖等着吧。”
景明四年二月二十,嫛婗和荀国蒙山会盟,剑指梁丘。梁丘国朝堂,关于如何抗敌,争论不休。谋臣戴文德力争道:“皇上,嫛婗国和荀国与我梁丘兵力不分上下。若是分兵抗之,何来胜算。不如集中优势兵力只抗一敌。两敌中有一敌败之,另一敌不战自退。”
不同意戴文德的大臣甚多,其中一位道:“戴大人希望我们先和谁打?荀国从东南方攻来,那里是我们梁丘的粮仓,嫛婗从西南攻来,那里全是要塞。丢那个都不可。”又有人紧接着道:“丢了粮仓,我们梁丘吃什么。丢了要塞,我们梁丘还不任人宰割。”
戴文德还要进谏,梁丘皇帝摆摆手道:“众家爱卿不必争吵。朕自由主张。东西两方都不可以丢弃。西面易守难攻,嫛婗一时半会应该难以攻下。东面平原坦途正适合我骑兵作战,只要速战速决打败荀国,然后再回头夹击嫛婗,我梁丘必能傲视天下。朕命太子梁丘玮为帅,务必要击退来犯之敌。”
散朝之后,戴文德仰天长叹,暗想,荀国既然早有吞并梁丘之心,怎会轻易被击败。当年我在书院看好梁丘国,没想到第一个要亡的居然就是梁丘。看来还是早做打算,及早离去吧。
同年三月,梁丘国接到探报,荀国以李崇为帅,领兵三十万从东南方来犯。嫛婗国以孔毓白为帅,领兵三十万从西南方来犯。太子梁丘玮命骑兵主力在东南抗击荀军,又命西南各城坚守。奈何战场变化并不随他意愿。荀军主帅李崇并不与梁丘军正面抗衡,一味的躲闪袭击。而西南面,嫛婗军接着攻城利器,接连攻破梁丘城池。太子梁丘玮心焦,命骑兵速找敌军主力决战。不曾想李崇利用梁丘军焦急的心理顺势设伏,几乎让梁丘铁骑全军覆没。西面诸城闻此消息再也无心守城,孔毓白领大军势如破竹,直到集宁城前方才停下。
荀军主帅李崇见孔毓白一连两月在集宁城前按兵不动,心里奇怪,忙命人打探。探子来报说,嫛婗军和梁丘军都传言,集宁城的守将元所愿是孔毓白的儿时玩伴,两人颇有暧昧。李崇半信半疑,但是自己战局明朗,胜利在望,料想嫛婗军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再也不去理会,一门心思向梁丘的国都汇仟进发。
传言当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始作俑者正是孔毓白自己。不过她此时也不好过,一个劲哄着自己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