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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我金小姐?你叫我的名字……”
“金小姐,如果你再这样,我只能将你辞退了,请你另谋高就。”
“我可以再找一个工作啊,我可以,但是我舍不得你……”
我忘记掉当时都说了些什么了。好像,这样很丢脸。而且不对,不应该用这种口气讲话。我回到家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回到公司,拿了我的包包走人了。
……等,等一下,我是主动辞职的,在还没有辞职的时候,请他来我家吃饭,。他可能觉得如果来过一次,他就算仁至义尽了吧。他这么个大男人,想不到我会攻击他。还被我杀掉了。
看着地下的尸体,我总算冷静了一点,头脑清醒了一点。桌上有一杯茶,我拿起来喝了一口,喝下肚才想到他也喝了一口。茶叶将我喉咙里升起的火焰扑灭,我试着发了一个“O”的音,还行。
“O,O,A,YI,O……”
我的声音,有点儿抖,因为我没有受过正式系统的歌唱训练,所以,我不适合唱歌,就也没必要练习了。
我将尸体拖到床上,脱掉他的衣服跟裤子,在他衬衫胸袋和裤袋里找到皮夹,钥匙,名片,跟一支短短的圆珠笔。现在大多数人都用水笔。
“HUAI YI DUI XIANG”
我用他的笔在墙上写了“怀疑对象”的拼音。“怀疑对象,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不受欢迎的。没有纯洁的,只有乏味的,一片灰色里,只要有一点颜色,就足以激起我们的热情。”
这句话是用汉字写的。写完了,圆珠笔,在他的肚脐眼上方,悬空着。我觉得自己像在玩笔仙。
“笔仙笔仙快快来……来了动一动。笔仙笔仙快快来……来了往下戳。笔仙笔仙快快点……来了往下刺……”
笔仙显灵了,圆珠笔插进了他肚子里,还露出一小截在外面。我拔出笔??也可能是笔仙自己跳出来了,一股红色的血流喷在我脸上和头发上。
“笔仙笔仙,他死了吗?”
笔仙在死人的胸膛上画了个圈,圈圈代表是。
“笔仙笔仙,他应不应该死?”
笔仙画了个叉,叉叉代表否。
“笔仙笔仙,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一个圈,笔仙说它知道。到底是神仙呀,什么都知道。我问,“笔仙,你是男是女?”
笔仙不动。我一想,对了,这不符合规则,“笔仙,你要是男的,你就画个叉,要是女的,就画个圆。”
我召唤到的居然是一个女的笔仙。一个不太正的圆,笔仙告诉我,它是女的。就是说,是她。我很想知道这个笔仙在多大程度上和我相似:比如笔仙要是比我大上十岁,这样我们之间就不可避免地有代沟,如果她和我年纪差不多,我们就可以很自如地交流。
“笔仙,你的年纪是二十岁以上,二十四岁以下吗?”
“我都死了你还问我年纪干什么?!”
我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笔仙怎么会说话啊!
“笔仙笔仙……”
“还是直接说话方便一点!你要问我什么赶快问!”
这个声音包围着我,最恰当的比方是,好像从耳机里传来。但我没带耳机。声音如此立体,我没想到笔仙还有这种玩法。这样的话,我有一点害怕。这个东西可能不是笔仙,而是冒充的。我问笔仙,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把他杀了。”
“他已经死了啊!”
“我,我想问我怎么会杀了他的。”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他会到我家来了。我知道他是谁。我记得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所以想把他杀了。可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办成的……他怎么会来我家呢?就算我邀请他了,他也不会来。这根本不可能啊。他月薪上万呢!他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笔仙,我跟这个男人,怎么会在同一个房间里呢……”
笔仙没有回答我。我手中只有一根带血的短圆珠笔。血迹洒满了床单,从我半张的嘴里流了进去。我把笔插回他肚脐眼里。根据笔仙的指示,我用菜刀剖开了他的肚子,红色的器官堆积在腹中,满满当当。他皮下的脂肪,溢在我的手上,我去厕所洗了洗,用掉了很多洗手液,都洗不掉手上那层厚重的油腻。
这样割需要很大的力气,切开他的肚子后,手已经握不住刀了。我将手按在那堆肠子上,将大便挤了出来。
我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便将他的头发全部割了下来,装进塑料袋里,再将肠子也灌进袋子里。我有一只黑色的旅行包,沾上血迹也不太看得出来。将塑料袋放进书包里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跟他妻子解释这包东西。
“夫人,您先生今天加班,不能回来陪您睡觉了。但他托我给您带一样东西,礼轻情义重。夫人,您最好赶快打开看一下……”
不过,我不确定她老婆会不会让我进入他们家。她又不认识我。我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拼命擂门,然后用最大的音量喊,“夫人,不好啦,不好啦,经理他出事了……”
这样子做倒是不小的可能她会马上开门,我就可以蹿到里面去了。但是这样的话台词就必须改。我不能再雍容自然地像一个穿着马甲打着领结的服务员那样说话了,我得气喘吁吁,眼睛惊恐,手脚痉孪地将那个包扔到她身上,退后两步,尖叫道,“经理死了!经理他死了!啊!啊!啊!……”
我不是这么浮夸的人。
我走在夜晚的马路上,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会有一个大大的气漩出现在那儿,缓慢地转动着,指引我归家的路途。方向,顺时针,星云一般的色彩,朦胧又剧烈,给人以震撼。
但是,当我走到经理家住的小区时,发现我见不到经理夫人了。首先,在小区门口,值班室的人要求看我的身份证登记,我说我没有带,他就不放我进去。然后,我也记起来了,没有门卡,我连经理家住的那幢楼房都靠近不了。凄清的冷光,照在我身上,照在我心中,我感到颓废。
我又回到家中。拔通了经理家的电话号码。没想到有人接,我以为这个固定电话他们早就不用了呢。接电话的女人声调低沉,我说,夫人,您的丈夫,正在我家里。他请您过来一趟。
“你是谁?”
她就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
“我与您丈夫有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您猜猜我是谁?我是他的秘书。您见过我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尖叫打断了。“金婷,是你!”
“怎么,经理夫人,您听得出我的声音啊。”我将话筒话到左手,拉开了书包拉链。“好吧,我不是他的秘书。但他现在确实在我家中,你最好过来看一看。我家地址你知道的,对吧。”
如水珠,如珍珠,是我惦念的梦 '本章字数:366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22 11:08: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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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光凝聚的花,柳絮飘洒的风,那结合的,美丽的生命,在轻悄之中孕育。飞翔的羽毛,抓在手中,飞过几千重山,你来到我的身体中。唯一的宝贝,天使,如水珠,如珍珠,是我惦念的梦。
凌免的拿手好戏是做菜,并且,对烹饪的兴趣是百分之两百。六院女病区带厨房的房间,好像只有凌免有,并且谁都不知道她哪儿弄来的。没事的时候??六院很空的,基本上她都没事,她就买来各种各样的食材,研究怎样让自己的烹调手艺更上一层楼。对大多数人来说,凌免的烹饪手艺跟她们无关,因为有幸尝到凌免牌佳肴的,以前,一直只有金婷一个人。然后,燕燕住进她俩的房间之后,这个名单上的人数就变成2了。
凌免系着围裙的样子,金婷说像“家庭主妇”,“但是,是像明星拍摄的家庭主题写真集里的那种形像……啊!都说你像明星了还要打我!”
三个人坐在圆桌边吃饭时,燕燕不知不觉地就哭了。“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好像我的家人?”
“因为,我有一种家人的气质。”
值得一提,这是金婷的口头禅,什么问题她都能用这句话来回答。凌免曾经批评过她吃东西时吃相太难看,金婷说,谁让你烧得,这么好吃!“因为,你烧的菜有一种引人入胜的气质。”
“什么话。我烧的是菜还是名胜古迹啊?”
“琳雁你说是吧。”
燕燕真名叫刘林雁,金婷叫她琳雁。凌免自信谁都会爱上凌大厨的作品,这是个根本不需要证明的定理。但金婷好像觉得,一定要用某种方式,向所有人展示凌免做的菜有多好吃,不展示不行:有一阵子她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体重养到了一百二以上,脸圆得就像只鸭梨。凌免对此无话可说,只能限制她的饮食,免得她继续胖下去。经过为期两个月的饮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