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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柳校苇一看就是会恶意中伤别人的那种人。不过,贾眇成了行动员,她就不能拿她怎么样了。我为了写行动报告去找路合和杨雨彐,她俩正要启程去实验部,因为接受了重建六院的任务。我很佩服六院的负责人啊, 他还能争取到这个机会,在中心也有一大部分人当初就反对建立六院,有时候我们执行任务时分配到的资源不多,报怨时上级就会说“理应属于我们的资源被六院给占去了”这时候我们都挺恨六院的。嗯,对,这下子是我们了。建一个六院利大还是弊大,反正看来这个负责人挺厉害的。
在她们两人的热情配合下我写完了报告,后来就去参加了圆桌交流会议。会上我和柳校苇坐得较近,路合跟杨雨彐坐在离我不近的地方。她俩从实验部赶过来都得好几个小时。因为地理关系我得给她们传纸条才能跟她们说上话。后来会议中场休息时我就把位置换到她们那儿去了,让柳校苇一个人坐。
“六院真的要重建?”
“已经定下来了呀。”
“据我说知这个反对议见很大吧。”
“哎,这跟我们这种技术人员没关系。我们只是被雇佣来的而已。”
我说,那多少知道点儿吧。其实六院这东西真的是先天不足,“同意建立六院的人理由好像永远是:人权。反对的理由是不必要的浪费。之前不是还说六院负责人借着建造六院的名义中饱私囊私吞资源么。”
“那是污蔑吧。”路合说,“不过六院是不是人权的体现这说法还真得好好研究一下。”
然后下半场会议开始了,我们都正襟危坐。会上通过了贾205,就是贾眇对于贾芳晖的免责令。听到这个我是心里石头落地了。然后是上级拔给六院的重建资源,多得令在场的人都咋舌,打从心底为这个决定感到高兴的恐怕只有杨雨彐路合二人,她们倒是可以大刀阔斧地干了。发言人说丰於缨的表彰仪式相关人员都要参加。但丰於缨没有成为行动员,这让我深感意外,中心竟然同意放她走,这个难道是对有功之臣的奖励吗。后来我才知道这又是作了树立 “人权”旗帜的一次文章。对外的说法于本次会议确定,非法建筑“温室”摧毁后缴获的资源充公,首犯贾芳晖免责,余人已死亦不追究。我开始觉得这真是宽宏大量,这么多年的一个大钉子拔掉了都没弄大点儿的声息,后来想想,唉,对温室那边来说够惨的。让我感到有点脸红的是发言人还把我申请提取贾芳晖记忆的申请拒绝了。啊,我知道百分之九十以上会这样但你跟我一个人说就可以了嘛还拿到正式会议上说。然后,是最让我振奋的一部分来了。我拿回了我的那把枪,是该用她,哼哼,做点什么的时侯了。我也得到了一个小小的表彰,我对表彰不感兴趣。因为我的报告,柳校苇没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升迁反而因为虚诳的罪名被公开批评。哦,我对此感到称心如意。
散会后柳校苇威胁我会报复的。“哦,因为我挡了你功成名就的道路是吧,柳行动员。你来呀,我才不怕你呢。”
贾眇站在我身后,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样的目光打量柳校苇但肯定不好,所以柳校苇的锋芒收敛了点儿。“我总有机会收拾你的,林36。”
“那不知道何年何月呢,你就慢慢找那个机会吧,哈。”
“你的记忆提取要求被拒绝了,很郁闷吧。你这个窥私癖。”她马上诋毁起我的人格来了。嗯让她过过嘴瘾也好。这次行动她算是什么也没捞着,心里有气实属正常。“窥私?你不会了解的,记忆是什么。唯一的荣誉,唯一的证明。”
我和贾眇离开了会场。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路上贾眇问我,提取她姐姐的记忆是为什么,什么是唯一的荣誉。我说被拒绝了,这唯一的东西也失去了。但你不要难过,她是你姐姐那就不一样,我指的是对于大范围的外界来说,记忆的价值。因为没有提取,所以我也无从得知女神的过往了。
??但是除了林36这个身份,我还是特别的人呢。林36永远不知道的事,我知道啊。我是什么人?我是第一人称的角色,女神的形像也要由我来诠释。她只能建立平面形像那是在没有我的前提下。
现在,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我的梦想啊,我来了!
“还在想姐姐吗?”我问因为赶路被淋湿的贾眇。不是我不照顾新手,她自己要淋雨的。她看着我,“不,我在想长孙酮。”
雨下了半年,据说是某个业已离校的学生在毕业考试上太过紧张导致的。让她将邻省的一片雨云与沙坑上方十三米建立路径,她犯个错误,真正联结上的雨云倒是只有一片,但虚框里包括了那块萝卜地历史上所有降雨??雨云正好在萝卜地上方。然后,还把“滑道”做得太窄,形成了空中水柱的景观。即便如此这位学长还是拿到了毕业证书,不过在校的所有学生却不得不为他忍受半年的潮湿,顶着烈日打太阳伞遮雨。那段时间高年级女生最流行的话题是什么?是淋着雨晒太阳黑掉就再白不回来了。贾芳晖课余时间就躲在寝室里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观赏空中成百上千道小彩虹。被过度使用的学校空间啊,已经分成无数块儿了。她朝楼下扔了块石头,正好砸在某人头上。
“天才就可以随便砸同学啊!”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失手了。本来这块石头应该从我台灯里掉出来的。”
“哈,大师姐,你也会失手啊?”
所以不幸被砸中的那个人忘了生气,跑去宣传贾芳晖“失撇”的事迹。
我为什么不能失手啊,她趴在窗栏上想。一只蚊子,打死!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不是因为从不失手而是失手了也能顺便灵感涌现一把。那块石头后来贾芳晖下楼打着伞将其捡回,在课上将它拿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石头扔进了太阳里。因为那其实不是一块石头。
“嗯,天才。”
天才就是这么被定义的。贾芳晖对于“大师姐”这个称呼感到别扭不是一天两天,但既然人人都这么叫那就随他们去好了。班里最矮的女生跟最高的女生走在一起总是让贾芳晖想笑,但是她们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就别笑啦。就像别人强行叫她“大师姐”一样,对此她不作任何抵抗,接受。
“下水道堵住了。”
“不会是空间被分得太细了吧。”
贾芳晖连上厕所都要跑到几百米外的教学楼里,虽然可以借用别的寝室的厕所但她不想这么做。她打着伞在太阳雨里走着。有人迎面走来认识也不跟她打招呼。“你的阳伞好像破了吧。”对方提醒她。
“不对,那是画上去的破洞。你被骗进了,哈哈。”
走路也能撞到电线杆。贾芳晖看到有人撞上电线杆了,哈哈一笑。但那根电线确实两秒钟前还没出现,像流星般飞来又像流星般飞去。连痛感都是假的。雨伞,不要了。贾芳晖看到同班同学小柿子。小柿子先天缺陷,她是侏儒,而且,手上纹了一大片纹身。贾芳晖看着对电线杆发呆的小柿子,走过去对她说,“小柿子,这是你建造的空间吗?”
“哦,芳晖啊。不是我,我也在看这个呢。”小柿子把手上的食品袋分了她一袋。“给你带的晚饭。”
“咦,你不回宿舍啊。”
“看。”
贾芳晖抬起头顺着小柿子看的方向,视线里有一只大大的肥胖的鸟。“那是真的鸟吗。”
“真的不会那么肥吧。”
“我想爬到树上去把它抓下来。”
“如果是真的不等你爬上去它就飞掉了嘛。”
贾芳晖在小柿子的注视下,又把食品袋还给她,三下两下爬到树上。鸟飞了,从树上再爬下来的贾芳晖说,“是一个空间。”
“可是它明明飞了……”
“飞了就不能是假的吗?飞机也会飞啊。”
小柿子将手背贴在袋子外面,塑料袋表面皱起的字母不见了一半。她倒不是故意显摆,只是在试试汉堡还热不热了。小柿子略微有些茫然地看着贾芳晖,“还热着呢,我们回宿舍吧。”
“夏天吃热的汉堡。”贾芳晖跟思考路径的联结方式一样将手抵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下。“啊,我叫你买冰的汉堡的。你不嫌热吗?”
“我不热啊。”
她拉住贾芳晖的手,贾芳晖觉得像牵着自己私生子一样。两人走回宿舍,路上小柿子说冰的汉堡卖完了。她的手心很热,但她夏天从不怕热,晚上都是盖着被子睡觉的。小柿子的原基性侏儒令她快乐,所有人都很不解。不过不解就不解吧。贾芳晖想起汉堡干巴巴的口感,在手臂上打了一下。“又是虫子,怎么虫子那么多啊!”
你像大型人偶那么小。但人偶是受到推崇的精致华丽的代表,说小柿子像人偶那是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