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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凌青急忙辩解,像是犯错的孩童,表情也变得慌乱起来,“我、我只是想知道来龙去脉而已,郡主……你生气了?”
流笙撇开头,眼神看向墙角,鼻子发酸,低低的吸了一下。
凌青慌了手脚。
以前的流笙,怎么说呢,是绝不会向她露出软弱的一面。
而眼前这个女子,娇躯隐颤,鼻子还总是一吸一吸的,吸得她心脏发抖,也跟着想哭。
流笙的样子好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强悍,柔软娇弱的线条看上去也不盈一握,很有呵护的冲动。
凌青敛着眉,左手轻执着捆在手腕上的索龙筋,右手颤悠悠的伸向流笙此时微颤的身体。
犹豫了一会,终于轻轻覆上对方柔若无骨的肩膀。
好瘦。
这是凌青最先涌出的想法。
流笙颤的更厉害了,凌青已经隐隐瞥见几滴晶莹,如同断线珠子般的落往地上的波斯地毯上,化作一片看不见的水渍。
“郡主……”凌青的手轻轻加重力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流笙也忍住无声的哭泣,仔细听着凌青接下来的话。
“我留下来便是……”
这是我说出来的话吗?!
凌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卖了!
流笙稍稍回了下头,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说真的?”
凌青来不及多埋怨自己几句,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君子一言,我怎会骗你?”
流笙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凌青突然发现这个郡主并没有自己原本想象中的糟糕。
就在凌青欣赏美人拭泪图的时候,流笙却突然惊呼了一声。
“郡主,怎么了?”凌青赶紧问道,身子下意识的靠远了流笙一些。
流笙将凌青的反应看在眼泪,轻轻咬住朱唇,“你的手……留血了……”
凌青这才发现刚才握流笙的肩膀时过于用力,手上的伤口崩裂出血,已经渗到了流笙的衣服上。
慢慢把手背到身后,凌青低头,歉意道:“抱歉,弄脏了郡主的衣服,下次我会小心……”
“你要小心什么?”流笙冷冷的问,原本还通红的眼里瞬间浮起一层愠气。
凌青诧异,无辜的看向流笙,支吾道:“我、我……”
流笙见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凌青流血的右手,又看看被她特意拉远的距离,流笙突然有种冲动,想把穆凌青的脑子挖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烂东西!
“青鸾,紫莺!”流笙郡主低沉着嗓音,唤来两名贴身小婢,然后背朝凌青。
凌青也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还温柔细心的流笙郡主怎么倏地就变脸了?她亦步亦趋,再退远了几步,以免郡主怒气难填下,出手再伤到自己。
两名小婢进来后,看到的就是正在往后退的凌青,和此时已经怒气上身的流笙。
“帮她的手止血,在让程太医他们来看看,记住,不要给她解开索龙筋。”吩咐完几句,流笙挟着一股怒气,匆匆去了。
门被狠狠的关上,凌青吓了一跳,用单衣袖子擦擦脸上的虚汗,“两位姐姐,你们郡主平时就这么反复无常吗?”
青鸾和紫莺没好气瞥了凌青一眼,当然,刚才伺候在外的她们偷偷观看了她俩夫妻闹别扭的现场直播,她们无奈的发现,这个郡马有的时候还真是冥顽不灵。
“王爷,你先坐好,我去寻太医。”青鸾给紫莺使了个眼色,也匆匆去了。
紫莺把延宗王带到床边,嘱她坐好,才幽幽道:“王爷,感觉如何?”
凌青转了转自己的手,索龙筋绑的不算紧,查看了一下,道:“还好,应该没有想象中严重,有劳关心。”
紫莺向来心直口快,这也是为何青鸾让她留下照顾凌青的原因,希望借她之口点明凌青这块大顽石。
“王爷觉得我家郡主如何?”紫莺突然发问。
“呃……艳丽无双,文武双全。”凌青略微思索,便不温不火的答道,眼睛仍是盯着自己的手。
“王爷可知,你住的这间,乃是小姐的闺房,这床,乃是百年紫檀木制成,躺在上面有清心宁神之功效,时间久了还可以延年益寿,有助于伤口回复。”
凌青急了,道:“郡主怎么会如此胡来,我虽不是真正男子,但身份也是王爷,她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入住她的闺房?!不行,你快给我换间厢房……”
“穆王爷!”紫莺愤恨打断这个傻帽,急声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家郡主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自己闺房,她要是怕那些礼节身份什么的,还会费尽心思把你弄回来?”
凌青刚要说话,青鸾突然推门而入。
“因为你是郡马,是郡主的夫君,请王爷谨记此点。程太医,久等了,请进……”
凌青还未反应过来青鸾的意喻,便被乔装打扮成程颍药僮的老徐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
看到大家的留言好开心,今天就不休息了。。。
话说果然应了那句俗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明天休不休息呢?XD
18
18、第 18 章 。。。
“老徐,你怎么会到这来?”待青鸾和紫莺离开后,凌青赶紧问道。
徐绩先是鞠躬行礼,依旧平和道:“王爷,安康。”
凌青急道:“安康安康,看我这样能活着就不错了,快来,帮我解开这个鬼东西。”
程颍细看凌青手上的绳子,叹道:“王爷,恐怕不行,这是西域进贡来的索龙筋,刀剑不断,唯有用特定药水浸泡过才能摘下……”
徐绩打趣道:“王爷,看来这郡主对你可真是死心塌地,连皇上御赐的索龙筋也拿出来捆人,听说这条筋索在蒙古那边能卖上天价,王爷可真是好福气啊……”
凌青斜着眼瞧着徐绩,晒道:“我的好老徐,你就不要再来讽刺挖苦我了,这东西为何在蒙古那边值钱,我猜八成是用来驯服野兽什么的吧?本王又不是洪水猛兽,天宁郡主如此对我本就于理不合,你快去皇上面前参她一本!”
程颍不疾不徐道:“王爷,宦官无权参与政事,徐绩就职延宗王府前乃是皇极门总管,难道王爷忘记了么?”
凌青懊恼道:“是我糊涂,可是我难道就这么憋屈着像头死猪般的被捆着?你们难道也忍心看我就这么被虐待着?我还带着伤呢!是残障人士!”
程颍不知瞥见床头何物,突然惊呼一声:“龙涎香!!”
凌青被吓了一跳,就被程颍从床上赶了下来。
程颍从药囊中取出一片荷叶,拿小刀小心翼翼的收集着床上的粉末,边收边啧啧感叹,凌青忍不住问道:“我说老程,你在那抠什么呢?这可是郡主的闺房,你可当心着点。”
程颍颤颤巍巍的捧着手里的荷叶,冲凌青和徐绩道:“郡主真是大富大贵,如此纯正的龙涎香我还是头一回见!王爷,郡主为了泡你可是一掷千金啊,如此佳偶你可定要呵护备至,珍惜疼爱啊!”
泡、泡我?!
凌青怒极,整个脸涨的通红。
这个老不死的程颍,见到一堆灰渣就激动成那样,又不是你和李流笙成婚,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当太医当红娘,什么人啊这是。
徐绩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是啊王爷,我甫进此屋,就感觉到一股宁静祥和之气,原来竟是这龙涎香发出的,延宗王府虽然富贵,但也只得小半瓶而已,郡主如此破费,王爷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延宗王彻底无语了,有所表示?她已经快要以身相许了!还要她怎么表示?!
“王爷,这龙涎香乃是治病和补益强壮的名贵中药,这些粉末你一会煎药服下,必收奇效。”
“我说程太医,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让我喝一锅墙灰吗?到现在为止你还一下也没看我的手呢!”
“王爷稍安勿躁,你手上抹得药正是天宁郡主自我那得来的唯一一瓶紫凝芙蓉膏,也是千金难求一件,而天宁郡主为了你的手以后不会留疤,也是煞费苦心在你起先受伤那会就派人远赴南蛮为你求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弄到了五瓶,依王爷的体制和这上上等的配药,不出半月,您的手就可以恢复如初,皮肤也会更加白嫩亮泽。”程颍粘须慢条斯理道。
徐绩也接道:“王爷,这也是我为何不热心你回府的原因,你从小不喜欢被人服侍,府上又没有我放心的佣人,留在天宁郡主这里养伤,对王爷来说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郡主她平日虽然刁钻古怪了一些,但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在意王爷的。”言下之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