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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梨冉忍不住瞄了一眼身后的玉髓,真是让人嫉妒又羡慕。玉颈、酥胸、纤腰,再加上那勾人的容貌,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再看看自己……梨冉不由丧气,再看也撑不出十五六罢了。只是十五六啊,十五六时的洛小林都长成真女人了呢。怎么自己就……
梨冉就像是玉髓手中的瓷器——捏制了陶胚,精心的烧制,想让她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想来,女娲造人也不过就是这样吧?
对于梨冉的变化空蝉是不屑的。她一边盯着梨冉在菜园架起的石炉子一边眼球打着转。最终,她咬着尖尖的小牙说道:“梨冉,我跟你一起去。”
这个结果让梨冉意外,玉髓倒是像明白嗯一般嘲笑空蝉:“怎么?小狐狸吃不来生食了?”
梨冉在此安家之后,因为屡见空蝉吃生食而回忆起那些不好的情节而掌管了厨房。从此这某秋宫就变了天。大家的伙食一下子从钻木取火的原始阶段上升了新台阶——玉髓再也不用只喝熬糊的米粥,而空蝉也开始改吃烤肉。
被玉髓戳破了心思,空蝉微微脸红。她不高兴,可是不能对大人发脾气。所以她变回狐狸的模样,把脸蛋藏在红红的毛皮里。
梨冉愈发觉得空蝉其实就是死狐狸嘴硬,只是她看向玉髓有些为难:“你若也跟着走了,谁来照顾玉髓?”
梨冉依旧直呼魔女大人的名字,魔女大人“玉髓、玉髓”得被叫习惯了也就懒得再改——她本来就是懒人。
空蝉闻言有些失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求地望向玉髓。魔女大人暗暗伸手在梨冉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梨冉,别以为长大一些了就能没大没小!”然后她冷不丁道:“既然空蝉想去边跟去吧。我想她大约是怀念人肉的味道了。只是不知道这烤人肉是否也好吃。”
梨冉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连连摇头拒绝:“我只去几天就回来,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玉髓无辜地摸摸大狐狸的头:“空蝉啊,咱们都是被嫌弃的。”
于是不出意外的,梨冉的手被空蝉咬了一口。大狐狸咬完人就跑,只留下一个深深鄙夷的“哼”。
梨冉,恨不得掐死这个讨厌的魔女大人。捂着深深牙印的血手,她狠狠瞪向玉髓。那眼神似冤还怨,眼角喊着泪珠,让玉髓忍不住在她唇角落在一吻,嘴里还轻声安慰:“乖哦,不哭不哭,等你回来我给你买糖吃。”
逗小孩儿么?梨冉低下头,唇角绵软的触感让她微微失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上一章大家的留言来看,大家好像有点迷糊了,但素木有关系!
在本文的某个时期,某阮会详详细细给大家讲明白滴!然后为了安抚大家,某阮负责任地宣布——
我前面透露的内容,都是和魔女大人的身份相关的。等大家知道了大人的身世,就一目了然啦。
当然,我要是说出“百度大婶知道魔女大人的身份”这样的话的话,乃们就算发现了真相也要默契地装不知道哟~
PS:小梨冉的怨念就在于自己怎么就长不大了捏!!八过木有关系,魔女大人会努力“拉扯”她的。
☆、第十八幕 皇权末日
又一次踏上了这个梨冉本以为不会再回来的土地。在此之前,一头闷在某秋宫的梨冉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家乡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一路走来,民间流传的诗句以怀古伤今尤盛。曾经在安史之乱中漂泊蜀州最终病死江中的少陵野老的诗句也常被挂在口中——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然最具讽刺的流传,大概还是杜樊川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玉树后。庭花》,还记得上次与玉髓泛舟水上也听到有女子再唱,却哪想到许多年后会有诗人将之谱写成诗忆古讽今。
这个李唐天下,除了名字还在,已经从里子开始了改朝换代。受不了压迫的国民接连不断地揭竿而起效仿那陈胜吴广,一派沧桑荒凉竟比梨冉记忆中的那个时代更甚。
隐晦地向当地人打听了时间,如今是天祐二年,当今圣人年纪放及十五。距离上次那场动摇了国之根本的大战已有一百四十余年。战乱之后,整个大唐陷入了一蹶不振。曾经的繁华再未出现过。人们期盼的“光武中兴”并没有幸运地降临。节度使的分封、藩镇的割据最终落下了诟病给中央带来了再也不可挽回的打击。
此一去,再回首已是百余年。如今不说民间反李唐的情绪达到了高峰。就朝中皇权争霸、藩镇间乱战不乱,才斩杀了“大则构扇藩镇,倾危国家;小则卖官鬻爵,蠹害朝政”的一众宦官,还不及庆祝又换上了朱全忠只手遮天、把持朝政。
离开某秋宫,梨冉最先落脚的地方仍旧是村子被大漠吞噬。风沙迁徙,梨冉连自己母亲葬在何处都找不到了。梨冉突然领会到了那时玉髓说自己是东武人却被自己纠正说叫诸城时的心情。
向东进,梨冉不曾耽误一刻时间到达滑州。一连在黄河边守了几宿仍见不到什么玉髓说得“特别事”,梨冉准备再往东走些。
果然没走多远,就见着一些身着粗布衣脚上却着军中用靴的人在往河中扔什么东西。梨冉如今目力不错,于是定神一看,饶是也吓了一跳。这滔滔的母亲河中随之奔流着一些本不该出现的东西——尸体!他们竟然往河中扔了三十余具尸体!
这就是玉髓说得“好戏”?梨冉想起玉髓的嘱咐,便隐了身形在一棵树后观察。
或许是因为太过专注,她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靠近。那人捉住了梨冉的腰带,另一手捂住她的嘴。梨冉正准备挣脱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细小的声音:“莫不是使者来了?小声些,不要被发现了。”这声音轻盈飘渺,的确是怕被发现。
梨冉回头,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拉了她的衣将她带进树林。小姑娘边走边说:“小声些,要被那些恶人发现了,咱们都得死。”
“你是何人?为何拉扯我?”梨冉问道。
“我是奉主人的命令来此等候神使你的。”小丫头一本正经,似乎看出梨冉的惊讶说道,“你虽然以履行走,可鞋上却一点泥土也不沾,定然不是凡人。”
小丫头说他们要去长安见主人。一路上,这小丫头对梨冉照顾有佳,真如对待贵客那般。“贱民”惯了的梨冉一时半刻还适应不了这个“神使”的崇高身份。
路上,梨冉方知道这姑娘叫李念儿,是一个皇室暗中豢养的死士捡来的孤儿。如今李皇大权旁落、羽翼被折,身边也只剩下这些无大妨碍的妇孺幼女。皇室里还说得上话的何太后只得死马当了活马试验了祖先留下的祈神术。而后竟真的得到了神明要派下神使的答复。何太后大喜,以为皇室有救,遂遣了身边最得心的李念儿来约定之所迎接神使。
“你不怕我是骗子?”梨冉在经历了被洛小林出卖后就长了心眼,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看似天真的小丫头会不知道玉髓已经是皇室最后的救命稻草。将如此重要的事情随随便便告予他人,真的没问题么?
“主人吩咐神使问什么念儿就答,不得有半句虚假。”李念儿恭敬回道,“主人说一切希望都在神使身上,为了先祖百年基业,一定要善待使者。”
梨冉深知玉髓与这李氏皇族渊源深远,且百年前她曾经答应过太宗不让天下旁落。只是临行前听了玉髓的意思,魔女大人已经放弃了拯救这个被百姓抛弃的家族的念头。见着李念儿似乎对腐朽落魄的皇室很是眷恋,她不忍问道:“你可知你家主子是怎样的人?”
玉髓在梨冉眼中就和做买卖的商人没什么不同。经商之道,有像李念儿的主子这般先将己方底线全盘托出的么?
似乎知道梨冉在想什么一般,马车上的李念儿跪坐着向梨冉叩首:“圣人被困,立废生死全凭那人一句话,主人也是没了办法。神使乃世外之人,不知主人孤儿寡母可怜情状。”
怎会不知?
梨冉挑了挑眉。想当初,她不也是那般被玉髓救了么?
恻隐之心皆因此而起。只是梨冉想到玉髓的嘱托不敢妄动。到了皇城,果然被奉为上宾。
第二天,梨冉就见到了李念儿口中能够决断圣人生死的人。
宣武节度使朱全忠原名朱温,曾随黄巢起义后因黄巢安于现状而复叛归唐被赐名全忠。“是个胸怀抱负的枭雄。”昨夜梨冉联系了玉髓,魔女大人如是形容了这个男人。
百官任免、皇储废立都是他说了算,就如当年的曹阿瞒一般。他并非是个美男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