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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不该跑,可不跑又能怎样?这里的人不会有一个会为路璐桑榆说话,凌嘉和吕楠也不能全然帮着她们说话,除了跑,也着实别无他法。
这场口角之争,在这个阶层分明的环境,路璐看起来胜了,其实败了,且败得很彻底;黄蔚然看起来败了,其实胜了,且胜得很威风。
传说中的胳膊拗不过大腿,在这场回合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事发突然,周静不明就里,但她凭着对路璐的了解,也知道路璐不会狂妄到说发飙就发飙的地步,这事闹成这样,路璐一定是有苦衷的。
周静和黄蔚然之间的关系很淡,泛泛之交,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还没有她和路璐的交情深,周静对黄蔚然谈不上有什么坏印象,但也说不出有什么好印象,这下看到黄蔚然丢脸,她倒突地有了些幸灾乐祸的心思,暗地里赞了路璐好一番,毕竟敢如此直击黄蔚然的人,屈指可数,路璐的勇气让周静佩服,但路璐的不分场合却让周静担忧,依着黄蔚然的性子,不会这么说算就算,路璐一直都是空手赤膊的创业,根本没有什么优良背景,这下开罪了黄蔚然,路璐以后非要小心行事不可了,只是再小心,也防不胜防啊,周静第一次感觉到,能出生在一个优越的家庭,对子女来说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多年的社交经验告诉周静,这个时候她应该帮着凌嘉和吕楠圆圆场,这样做,一来可以让凌嘉吕楠欠自己一个人情,二来可以以此为话题结交到更多的人,好处可谓大大的有。
逮个空隙,周静问凌嘉:“怎么回事?”
凌嘉苦笑,“我也不太清楚。”
周静话中有话的问:“路璐和吕楠的关系很好?”
看来周静有些误会路璐和吕楠了,凌嘉偷笑,只说:“是啊,楠楠和路璐关系不错。”
周静暧昧的偷看了满头包的吕楠一眼,直觉有趣,她笑吟吟的对凌嘉说:“路璐的脾气一直都是挺好的,这次发这么大的火,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劝劝吕楠别怪人家。”
凌嘉就坡下驴,“会的,我等会就去劝她,静子,这次要麻烦你帮我和楠楠照应一下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事一桩”,周静提醒道:“倒是蔚然那边,你和楠楠都得好好劝劝,路璐没什么背景,本来生活就不容易,可别让蔚然一生气,就把人家的饭碗给端了。”
凌嘉沉默着点头,“嗯,好的。”
路璐拉着桑榆快步跑出了会所,两人穿的衣服少,天气又冷,刚一出会所的大门,都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路璐搓搓桑榆的手,抱着她跳一跳,说:“你很冷吧?一定很冷,手都冰凉,赶快想想去哪儿避避寒才好。”
桑榆摸着路璐额头上的红包,心疼的问:“疼不疼?”
“不疼,没事,你刚才那么勇猛,真是厉害”,路璐笑开了花。
“呵”,桑榆点点路璐的鼻头,“你忘了我们上学的时候,也常常一起去教训那些看不顺眼的混蛋?”
“怎么会忘?”路璐及时溜须,“我心里的榆可一直都是一位表面安静内心坚韧的巾帼英雄呢。”
“别拍马屁了,听说这附近有个天然温泉,咱们去寻一寻吧。”
“去温泉得要钱的吧?我今天没带钱,一分钱都没带。”
“我带着呢,幸亏我把皮包一直挎在肩上,走吧。”
“好。”
两人向会所外的服务生问了问去温泉的路,而后携手同行,路璐想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桑榆穿上,桑榆拒绝,这么冷的天,本就穿的少,再一脱还不得冻死?桑榆拉着路璐一路小跑,跑了一段路身上有了热度,倒也没刚才那么冷了,这会正有辆出租开过来,桑榆挥手,两人上车,总算彻底不冷了。
温泉距离会所并不很远,大约七八里地的路程,室内装修的古色古香,八角灯盏,木制桌椅,一派古风古意。
二人交了钱,进了去,先吃了点东西,又换下衣服,披着雪白的毛巾,准备温泉浴。
这个温泉是露天的,它藏匿于深山深处,被大石砌成,盈盈一池温润,朴拙雅致,抬头望去,远方山顶处的积雪隐约可见,低头回味,四周芳香跌宕起伏,几片残菊枯叶飘落,逶迤于曲径苔路上,被袅袅水雾一覆,直叫人慨然,蓬莱仙境也不过如此吧。
路璐桑榆并肩坐在光洁的大理石上,泉水漫过胸口,折射出了柔柔曲线。泉边摆有主人赠送的一壶醇酿,酒具为铜制的三足小爵,上边刻有粼粼回纹,更显了这里的古气。
桑榆看路璐一眼,红着脸笑道:“你的身材还是那么好。”
“你也是。”
“可惜已经不能再让你心动”,桑榆失落层层。
“曾经只为你心动”,路璐握住了桑榆的手,“能让我心跳的,只有两个人,你和凌嘉,只是跳动的频率不再一样,一个过去式,一个现在时,对她,是情不自禁,对你,是更想爱护,懂么?”
“呵,明知道我对你还放不下,你这样煽情的说话,是不是想勾引我?”
“不是,实话实说罢了”,路璐松开桑榆的手,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只有三个,我妈妈,你和凌嘉,我爱你们胜过了一切,我希望你们都能开开心心的,可惜,我先惹妈妈伤心,后来惹你伤心,现在又给凌嘉添了乱,都奔三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冲动,感觉真不好。”
“黄蔚然一直没事找事,让谁谁能忍的下?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不要胡思乱想的,我既然跟你拉了钩,说了要和你做一辈子的知音,我就会努力做到”,桑榆一边撩着水花,一边说:“你还记得么?我出国之前,我们也拉过钩,我们许愿说我在国外的那三年,我们之间谁也不能变心,我做到了,三年的相思与无边的诱惑我都熬了过来,这次我们拉了钩,我也一样能做到,相信我么?”
“嗯,信,从来没有不信过”,路璐嫣然浅笑,“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好要给吕楠一次机会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的知音啊,你若没有打算放下我,给吕楠和自己一次机会,刚才又怎会跟我拉钩?”
“呵,我想试一试”,桑榆伸直双腿,舒服的靠在石壁上,“我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受苦的不只是我自己,还有你和吕楠,凌嘉也会多少受些影响,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愿如此吧。”
“吕楠和秦怡不一样,值得你去试。”
“若我和吕楠真的在一起……”桑榆转过头,直视路璐,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舍不得?”
“是啊,舍不得”,路璐坦然点头,“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要出嫁了一样。”
“呵,我明白的……很明白的吧……”桑榆双眼半合,似是自言自语,“璐,一直以来……真的很爱你呢,以后也会一直爱下去,只是……爱要变了,要变成像现在的你这般爱我……不想伤害吕楠,现在却不得不利用她来放下你……真是坏啊。”
路璐扁扁嘴,说:“放心啦,吕楠不会怪你的,我看她巴不得被你利用呢。”
桑榆失笑,“说点别的吧。”
“好,初六同学聚会,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我回国快两年了,还一直没参加过同学聚会,这次一定要去”,桑榆揉揉路璐的头发,问:“你说黄蔚然以后会报复我们吗?”
“可能会吧,女人都很记仇的,我骂了她一顿,你抡了她一拳,后事一定不好处理”,路璐倚在桑榆身边,惬意的舒口气,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黄蔚然是我得罪的,她只会针对我一个,对你应该不会怎样,再说还有吕楠帮你撑着,她更不会把你怎样了。”
“你呢?”桑有忧心重重,“你觉得她会把你怎样?”
“我也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去赔上一条命吧,我不知道这一次,结果到底会怎样,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不想得罪凌嘉的朋友,偏偏又去得罪了,凌嘉现在一定不好受吧……我爸妈只是两个教书匠,可他们一辈子都是坦坦荡荡,他们喜欢像袁圆那种一心只做学问的孩子,钱多钱少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只要够花就好。